段塵羽有話學話,對米思藍真情流露:“愛你過心不過身,麼麼湫。”
簡冠軍雙手托腮,就看季淮嶼,“我真覺得這個叔叔很眼熟啊,在哪見過似的。”
這小子學習不行,記憶力倒是不錯,季淮嶼想,他應該是認出自己了,十八歲容貌已經差不多定型了,那時他天天蹲在簡以潯家門口等她,還在人家門口喊她名字,又是報警又是給人當門衛的。
季淮嶼見過簡冠軍,他給人家當門神的時候,簡冠軍打開窗戶一臉無辜地看他來著,十歲的簡冠軍還折紙飛機丟他。
這些事兒要是被他說出來了的話,那簡以潯就知道了,這活脫脫的黑曆史啊。
簡冠軍努力回憶,嘴嘟嘟囔囔地,“在咱家樓下,他還....”
“咳---”季淮嶼拖開椅子,敲了敲簡冠軍的頭頂,說,“去趟洗手間。”
簡冠軍點點頭,擺了擺手,正好他存了三瓶的啤酒此刻膀胱內存告急了,想了想不太想和這個叔叔一起,於是像老師對待學生一樣,大義凜然地:“恩,你去吧。”
“........”季淮嶼一手抄在口袋裡,挺威風的,“你喝多了,尿褲子了。”
簡冠軍喝酒沒臉紅,被季淮嶼給說的臉紅透了,十八歲的男孩子,要麵子還叛逆,當眾說我尿褲子?直接急了:“我沒尿褲子!我都多大了我尿褲子?”
季淮嶼視線示意他的襠部,恩,濕了一點,是酒灑的,簡冠軍一低頭,害羞的直接捂住,“這...這是…”
“你第一次喝酒,而且喝了三瓶,酒精麻痹大腦,膀胱逼尿肌功能受損....”
“行了,我去,你跟我一起去,我讓你當場驗身,我肯定不是尿褲子!我褲衩絕對沒濕!”
誰說我第一次喝酒的,埋汰誰呢。
說著就死死地拉著季淮嶼,非要他跟著一起去驗明正身。
季淮嶼就是這個意思。
進了男廁,簡冠軍站在小便池麵前,解開褲袋,撐開嶄新的蠟筆小新內褲,回頭叫他,“你來看啊,你看我褲衩濕沒濕,驗好了你得回去幫我洗去冤屈!”
季淮嶼還是第一次被邀請看小弟弟,“尿完沒?”
“你來看啊,你看我褲衩濕沒濕。”
“提上,快點的。”
他總能給人一種壓迫感,簡冠軍不敢再讓他看自己褲衩了,生怕給人惹急眼了對自己的小弟弟做點什麼,於是乖乖地提上褲子,被季淮嶼拉到另一個包間。
季淮嶼擺弄著手機,簡冠軍害怕極了,一個勁兒的往後挪椅子,儘量離他遠一點,防備地把衣鏈拉上,“我想起來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我姐對象,你還在我家門口......”
季淮嶼身子往前探了探,拇指托著下巴,滿眼的威嚴。
“你你你....我可是正經人啊,你彆追不上我姐就打我的主意,我倆長得是像了點,但.......”
他真誠的多一分就溢出:“你姐高三那年去哪了?”
簡冠軍死死地捂住嘴,聲音囔囔地,“我姐說過誰都不能說,說了就殺了我。”
季淮嶼把手機亮給他看,簡冠軍伸直了脖子,嘴上念著:“三年高考,兩年....你你你,你這等於殺我未遂!”
“我知道出國了,我想知道她為什麼出國,十八歲我喜歡你姐,二十八歲我還喜歡她,你告訴我,我可以幫她。”
簡冠軍還是不想出賣姐姐,於是想出個金蟬脫殼的計謀,“姐夫,你加我微信吧,咱們出來久了他們該著急了。”
季淮嶼同意了,諒他也不敢玩花樣。
回到包間,大家就是嘴上例行問了下去哪了,倆男人去哪也沒什麼戲可看。
米思藍淚水憋在海水裡,誇張地撫摸他的小嫩臉:“冠軍都長這麼大了,我都沒認出你,那時候你還是個追著你姐要糖的孩子呢,才這麼高。”她手在膝蓋上比劃,“現在都這麼大了,快高考了,學習怎麼樣啊?”
簡冠軍委屈的不行,“你們怎麼像過年的長輩一樣啊,總是問成績。”
季淮嶼不急不慌地給簡以潯出主意,知道她一直給弟弟補課是想讓他考個好大學,“我這裡有幾個高考實用的套題,我發給你...”
“姐夫!”簡冠軍最怕學習了,一下叫走了嘴,呸呸呸了三聲,“那個大哥,我最近也總結了幾個重點,你幫我看看,我發給你手機了。”
季淮嶼不急不慢地拿出手機,簡冠軍發了四個字“雄安培訓”。
他很仔細地給予建議,“還行,先照著你的方法學。”
簡冠軍暗喜終於逃過一劫,家裡的練習冊堆成山了,封皮都沒拆,還好姐姐從來不回家,不然非得把他皮扒了祭書。
“你彆幫他說話了。”簡以潯放下筷子,義正嚴詞地對季淮嶼說,“這樣顯得你這個前考神很不專業。”
季淮嶼什麼也聽不進去了,腦海裡都是【雄安培訓】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