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麵對盛瑾向來唯命是從,她給的工資高,在外麵做兩個月的工資,都比不上盛瑾給她一個月的。
隻是她關上門就換副臉孔,脾氣古怪,對她非打即罵,開心或不開心都能找出打人的理由。
助理小桔去巷子邊找所謂的屍體,腳下一軟,像水氣球爆破的聲音。
小桔手扶著牆,抬腳看見腳上踩著一隻沒有頭的雞崽,“啊”地失聲叫了聲,未免彆人聽到,驚嚇地捂住口唇唔唔地反胃。
脫掉外套,把無頭的雞崽包起來,扔在垃圾桶裡,一係列動作下來,人像蛻皮的蛇殼,不比那隻斷頭的雞好多少。
小桔回去時,看見盛瑾正摩挲一張卡片,絲毫沒注意到她回來了。
“盛姐,咱們接下來去哪?”
盛瑾視線一直不動,隻微微地點點頭,意思是回家。
那個用心形便利貼封口的信封裡,裝的是一張房卡,波利亞酒店總統套房3688房。
“天助我也。”
盛瑾躺在床上,抱著枕頭翻來覆去地打滾,去酒店之前,盛瑾在浴缸裡放了滿滿一瓶法國玫瑰精油,在裡麵泡了整整兩個小時,直到身體能自然而然地散發出花香才肯出浴。
了解到程閏祁從小生活在國外,盛瑾的幾個M國朋友都很玩得開,想必他也是,於是特意吩咐小桔給她選一套粉色的情趣內衣,他都送房卡了,自己又何必畏縮。
盛瑾托了托蓬鬆的卷發:“原來程總是故意讓我走的,嗬,簡冠軍,你等著被解約吧,DCC付你的解約費就像牛身上的一支毛。”
按照信封上麵的電話打過去,對方並沒有接,而是發過來一條剪短的短信。
【在忙,你先去。】
一種被霸總寵愛的成就感浸潤全身每個毛孔,這股子孤冷的個性,還真的和季淮嶼有幾分相似,做個平替也好,她想,而且,程總比季淮嶼浪漫多了。
刷開3688的房門,是波利亞酒店的招牌房間,許多豪門劇都會來3688取景拍攝。
房間燈光以淡藍色為主,有一種清幽的浪漫風。
想起艾傾說的,程總不喜歡光,修長的手指觸及開關,整個3688都黑下來,床上鋪著門窗的倒影,像一座牢籠。
【脫乾淨等我,我不喜歡前.戲。】
男人是在午夜十一點到的,盛瑾不敢開燈,身上□□,來之前在水裡泡了兩個多小時,眼睛一關,已經睡過去了。
夢裡,有一隻蛇在房間裡滑膩,那隻蛇從門口遊弋進來,認路似的一路穿過走廊,客廳,餐廳,直達主臥室,它粗而冷,所行之處皆留下一條條濕印。
蛇不怕黑,即使暗不見光也能準確地找到床,嘶嘶地吐著滲人的信子鑽進她的被窩…
“啊----”
盛瑾被驚醒。
下意識地要坐起來,卻發現身上覆著一個男人,房間裡月光黯淡,不過,能刷開3688的,一定是程總了。
程總來了,想到這,她軟軟地安心躺回去,用儘一切迎合他的胡作非為。
許是被她吸引的過於癡迷,聲音啞啞的,氣音在她耳邊吹風:“醒了。”
她隻輕輕地恩了聲。
絲綢料的床單像驟雨中的湖麵,像沙漠中來回遊弋的蛇,留下一條條柔和的紋路。
他,果然不明虛傳。
他躺在床上,指著小腹下麵:“這。”
盛瑾的瞳仁閃了閃,絲毫沒猶豫。
房間恢複平靜是一小時之後了,粗魯地把盛瑾撈在懷裡,難聞的體味鑽進鼻腔,鼾聲隨即響起,一夜都沒停。
她縮了縮鼻子,安慰自己體味沒關係,他可是榜上有名鈔能力靠前的富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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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C的廣告拍攝定在一個月以後,他們堅持用M國的團隊親自操刀,從取景到妝造每一個小細節都事無巨細地推進。
盛瑾自那夜以後頗有程夫人的行事風格,對程閏祁團隊公然質疑也沒人敢不從,服裝細節改來改去,每次改動都要把服裝送到法國重新調整,而且她堅持要在廣告片裡用上鋼琴的元素。
這樣,才能把她的二番位推到一番,自己已經和程總上床了,隨便她折騰,不是麼?
程閏祁在辦公室聽艾傾的工作彙報,本以為老板會大發雷霆,哪知他毫不在意,吩咐艾傾:“沒事,隨她,也是為你將來考慮,嗯?”
那個“恩?”讓艾傾心生澎湃,主仆二人默契一笑,程總心情好,扔給他一支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