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知道你是在顧忌著我們之間的關係,所以沒有第一時間給我回複,但是,我還是想要知道你最真實的答案,所以能不能請你給我一個答複。”黎散低頭看著地板,不管結果怎麼樣,心意是無法改變的,做不成戀人的話,至少能繼續做朋友也可以的吧。
對於羅綺來說,沒有第一時間拒絕黎散確實是有顧忌著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怕因此導致兩人的關係崩裂,但要是說自己對黎散完全沒有一點意思,那也是不可能的。
尚且不論她們一起共事了多久,更何況她們曾一起睡過,雖然說是一場意外,但她對黎散並不是沒有感覺的,她隻是沒有想好要怎麼去說,何況現在自己家的事都沒有解決徹底,就更加不想牽連到黎散。
“能不能等等我。”羅綺轉頭看向黎散,隻要等自己家的事情都解決好,她會給她一個答複的,一個可以讓她滿意的答案。
感受到羅綺的視線,黎散抬頭,羅綺說讓自己等等,那這個意思是不是說明她還是有機會的,黎散微笑著回答道:“好。”
原本她是想要說不要讓她等太久,但是一看到羅綺的臉,她就舍不得說出這句話。
不知睡了多久,等路惟睡醒後睜開眼睛時,便看到了蘇幸在自己床邊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蘇、蘇、蘇幸,你這樣多久了?”
路惟沒有想到自己一覺睡醒後,睜眼就能看到蘇幸,不過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是嚇著她了,眼前突然出現一張臉,擱誰都得嚇一跳。
“你猜。”蘇幸笑著摸了摸路惟的頭,溫柔地說道。
路惟沒有想到,偷看自己睡覺的人在被自己發現後,居然一點都不慌張,雖然說是光明正大的偷看,但是蘇幸還能麵不改色的跟自己說話,也是真的強大,路惟不禁在心裡佩服。
“啊、不猜,愛說不說,略略略,我才不上當呢。”
“嗬嗬,那要喝水嗎?”蘇幸像是能提前知道路惟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隻是笑了一下,隨後伸手就將放在路惟病床旁邊的水杯遞給她。
睡了一覺後,也確實感到有些口渴,路惟便接過蘇幸給自己遞的水杯,然後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話說回來,你今天的工作都處理完了?怎麼這麼早就來我這邊。”路惟好奇地問蘇幸,因為她知道蘇幸的公司現在正處於上升期,而且上升的速度很快,所以肯定會很忙,也因此會對蘇幸這麼早來到自己這邊而有疑惑,並且按照她的估測,三年內肯定能上市。
蘇幸並沒有第一時間就回答路惟的問題,她隻是呆呆地看著眼前人,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十來秒,她才緩緩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不過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
“侯萬清抓到侯俊哲了,還拿到了‘雪花’的資料,之後會交給警方處理,因為涉及到毒品,所以侯俊哲,死刑是跑不掉的。”蘇幸一邊說一邊關注著路惟的反應。
原本蘇幸是不想和路惟說這件事的,一切交給她就可以了,但是一想到路惟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和隱瞞,以及最近路惟也很親近自己,為了保持這種現狀,蘇幸思前想後一番,這才決定跟她說。
“還真是這個家夥呀,那你現在是已經知道全部的真相了嗎?能給我說說嗎?就當給我講故事了,好不好?”路惟把水杯放回去後,就將蘇幸拉到病床上,然後依偎在她的身上,跟蘇幸撒嬌著。
蘇幸點點頭,她輕輕撫摸著路惟的頭發,並將這次的事全都講給路惟聽。
侯俊哲的這件事情很簡單,甚至連他的目的都很簡單,他會刺殺路惟,並給她下毒,是因為他想得到路惟,準確來說,他想得到路惟的身體,他想要把純白的路惟給玷汙。
可惜,他惹錯人了,就因為這樣,他的一係列勾當全被人挖出來,甚至還被侯萬清盯上。
他還想成為侯家的當家,可惜沒有腦子,也沒有膽子,隻有滿滿的野心,身為私生子的侯俊哲,年紀輕輕就不學無術,許是繼承了他那親生父親的劣質基因,不過,他也繼承了他母親在化學方麵的天賦,雖然他在中專的時候就輟學了,但是也是在那時候,侯家人找上了他,並把他接回來。
原本他以為他會成為侯家的掌中寶,可現實是,侯家的孩子很多,比他優秀的更多,接他回來,純粹是不想侯家的種流落在外麵,接回來後,侯家並沒有管他,隻是保證他在生活上不缺錢花而已。
不過,這樣的待遇,讓侯俊哲很不滿,他有野心,他想成為侯家的當家,可是,他沒有能與兄弟姐妹相抗衡的實力,也沒有什麼腦子,更沒有膽子,所以他選擇進娛樂圈闖蕩,由於外表比較優秀,再加上人設、流量的造勢,他很快就火了起來。
之後,他有了資金來源後,就開始利用自己在化學方麵的天賦,私下研究出來了毒品‘雪花’,並利用它去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東西,他的眼光很狹隘,隻想得到當前的利益。
如果侯俊哲有腦子,也大膽的話,他會成為一個很可怕的人,他可以通過毒品‘雪花’將很多人聯係起來,讓他們和自己成為一條船上的人,並把‘雪花’發展成一條龐大的產業鏈,到那時,恐怕就很難有人能將他輕易搞垮。
畢竟這方麵會牽扯到很多高層人,大家的利益都是一樣的,這樣的案例並不是沒有,緝毒警為了端掉龐大的毒品窩都得要潛伏在對方那邊很多年,冒著生命危險將他們的老窩端了後,也還是會有人被上麵的大佬保下來。
幸好侯俊哲是個沒有腦子和膽子的人,否則事情隻會更加棘手,絕不像現在這樣輕易就能把侯俊哲抓到並控製住,且他從不信任任何人,所以他不會把技術傳出去,就連後來的單立文,得知他會製毒後,在建議侯俊哲將‘雪花’發展成一條灰色的龐大產業鏈時,也被膽小和不信任他人的侯俊哲給拒絕了,為了保護自己,能知道他會製毒的人,都是他需要的靠山。
“侯俊哲用這個東西禍害了很多女孩,他甚至還想用在侯家人身上,可惜,這一步還未能執行就被侯萬清給控製了,事情就是這樣。”
躺在蘇幸腿上的路惟,聽完了她說的事情後,無奈地說道:“那、那些女孩子,這輩子是完了,唉……受害者,警方會找到嗎?我覺得讓侯俊哲被槍斃還是太過優待他了。”
“怎麼說?那路惟你想讓他怎麼死?”蘇幸想知道如果是路惟的話,她會怎麼處理侯俊哲呢?換做是自己,她一定會讓侯俊哲生不如死。
“想要對他實施酷刑,讓他生不如死,最後痛苦死去,嘿嘿。”
“酷刑呀,嗯……”蘇幸意味深長地說道。
可不是嘛,路惟巴不得他被酷刑處理,即便自己有這個能力能將侯俊哲如此對待,可是她作為一個遵紀守法的小說女主角,那勢必不能無視法律,一意孤行,路惟抬手拍拍蘇幸的大腿,“不過,想歸想,但我作為一個遵紀守法之人,確實不能這麼做呢,你說對吧,蘇幸。”
實際上,蘇幸無所謂路惟會怎麼處理侯俊哲,不管路惟怎麼做,她都會站在她的身邊支持她,“嗯,好了,就不想這麼多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誒?可是我今天睡了很多呀,不想睡覺了,想動動。”天天躺在病床上,她都厭煩了,雖說她很宅,可她真的不喜歡醫院,宅是家的意思,宅當然是宅在家裡才叫宅咯,哪裡能比家裡舒服呢,路惟如此想著。
最後,蘇幸實在熬不過路惟的撒嬌無賴攻擊,便答應帶她出去走走,“好吧,但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內。”
“嗯!彆說視線範圍內,我連一步都不離開你。”當然不能離開,因為她受到世界的影響,現在隻有待在蘇幸的身邊才會感到舒服,這種影響,連世界之靈都無法控製。
於是,兩個人打算明天出去走走,其實路惟的身體到現在也好的差不多了,坐著輪椅出去是不成問題的,何況她們的身邊還有保鏢在。
“兄弟們,後天我們就去綁了羅綺,一定要成功,成功後,我不僅給你們錢,還願意把她讓給你們玩弄。”羅誌氣猥瑣地說道,他想,如果他不把他姐搞爛,他誓不罷休。
“嗬,知道了,廢話真多,哥幾個這種事,都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幾個混混裡麵的領頭大哥開口笑道。
“既然你們這麼有自信,那我就好好等著咯?”
“嗯,等著吧,毛頭小子。”領頭大哥再次笑道,這種男人,有幾個他笑幾聲。
次日,路惟興高采烈地坐上輪椅,蘇幸看到她笑得如此燦爛,竟也情不自禁地跟著路惟笑了。隨後,蘇幸往路惟的腿上蓋了一個小毯子,然後才推著她離開病房。
在她們的身邊,還跟著好幾個便衣保鏢,這些便衣保鏢有男又女,隻不過,他們混跡在人群裡麵,很難發現。
“太陽真暖和,我從來沒有這麼喜歡過太陽。”路惟抬頭看著天空上掛著的太陽,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擔心路惟的眼睛會被太陽光刺傷,蘇幸拿出了墨鏡,準備給路惟戴上時,卻被她婉拒了,“蘇幸,戴墨鏡就沒意思了,而且我也不是長時間看,你就不要太擔心啦~好嗎?”
“那……好吧……”蘇幸無奈地把墨鏡放回輪椅後麵的小箱子裡,既然路惟都這麼說了,那便不戴吧。
蘇幸推著路惟在醫院繞了一圈,最後她們停在了醫院的觀景湖旁,看著水裡遊動的魚兒,路惟不禁有些感慨,“做魚,好像很自由耶,蘇幸。”
“是嗎?可是做魚,也會有魚所要遇到的麻煩,每種生物,都會有屬於它們自己的麻煩。”不管做什麼,隻有自己強大了,那才是美好的,真實的,對於蘇幸來說,隻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好路惟,才能給路惟帶去幸福和安全。
“我明白的……蘇幸,要抱抱。”不知道為什麼,路惟突然覺得身上很冷,明明天氣那麼好,也很暖和。
能從路惟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請求,蘇幸很是高興,她緊緊抱住路惟,臉貼在她的耳邊,心跳驟然加速。
而被蘇幸抱著的路惟,雖然在心裡感受到了溫暖,但是身體還是感覺到寒冷,她心想:該不會又是‘雪花’在發作吧?
蘇幸感受到路惟的身體在打顫,她慌張地問她,“路惟,沒事吧?你的身體在發抖。”
她不想讓蘇幸擔心,可是如果不說的話,她會更擔心,“蘇幸,我覺得好冷,我懷疑是‘雪花’在、在發作……”
“什麼?!路惟,你等等,我馬上帶你回去。”蘇幸快速脫下自己的外套,然後披在了路惟的身上,並且迅速從藏在附近的保鏢裡選出幾個去開路,在保證路惟能夠穩當地坐在輪椅上的情況下,她以最快的速度去推動輪椅。
之後,蘇幸站在路惟的病床旁邊,她看著滿頭冷汗的路惟,心裡很是心疼。
經過醫生們的檢查,確認了路惟的身體並無大礙後,便給路惟打了鎮定劑。
郝慈走到蘇幸的麵前,嚴肅地說:“她的身體沒有問題,現在這種情況,是因為‘雪花’在發作,隻要她能熬過去,那就沒事了,因為攝入的劑量不多,而且發現及時,所以隻需要再熬幾天就行了。”
“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眼下,蘇幸隻想把侯俊哲給宰了,她絕對不會讓他輕易死去。
走到病床前,蘇幸伸手,輕輕地擦拭路惟額頭上的冷汗,皮膚接觸到路惟的時候,她能感受到的也隻有冰冷。
三天後,路惟在醫院裡見到了黎散,好在她受的傷不是很嚴重,隻需要縫合後再包紮一下就可以回家休養了。
“說說吧,怎麼回事?”躺在病床上的路惟,一臉壞笑地看著眼前的黎散和羅綺,心想:這倆人總算是成了。
“也沒什麼,還是要感謝你當時派來的保鏢,如果不是你和他們,我和黎散也不會平安無事,甚至是……在一起……”羅綺害羞地低下頭,她依偎在黎散的身邊,這一幕簡直羨煞死路惟。
“路惟,謝謝你,羅誌氣現在以買凶綁架、故意殺人罪被逮捕了,雖然是犯罪未遂,但我肯定不會讓他出來再禍害羅綺了。”黎散家雖然沒有路惟家那麼有錢,但是讓羅誌氣在監獄裡長久的呆著,還是沒有問題的。
一番客套的感謝話過後,黎散跟路惟講述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心有不甘的羅誌氣委身於吳迪,然後通過她的錢財和人脈,為自己找到可以綁架到羅綺的混混們。
他們選好了下手的日子,挑準時機後便準備開始綁架。
在黎散和羅綺一起外出工作的時候,羅誌氣帶著兩個人悄悄地跟在她們的後麵,不過,他的行徑很快就被兩位隱藏在附近的保鏢給捕捉到了。
保鏢偷偷地發送信息通知羅綺和黎散,接收到保鏢消息的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決定將計就計,屆時將羅誌氣和那幾個幫凶一同送到監獄裡。
剩下的幾個人都躲在酒店,他們打扮成酒店的員工,準備混入羅綺她們的客房,然後隱藏在裡麵,等她們回來的時候,立刻撲倒她們,畢竟,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是不可能打得過他們這幾個強壯的大男人的。
最後,羅綺和黎散按照計劃,在工作結束後趕回了酒店,兩個保鏢也緊跟在她們的身後,他們還通知了警察,準備一舉抓獲這幾個犯罪者。
“害怕嗎?羅綺。”黎散緊緊握著羅綺的手,不管發生什麼,她都會保護好羅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