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緊不慢的過,沈竹卻越來越煩惱,倒不是彆的,隻是夏嶼光的生日馬上到了。
她不知道要送什麼。
周晚棠壞笑,“去開房。”
沈竹麵色一囧,捂住她的嘴巴,一板一眼地喊,“周晚棠。”
“好好,我投降。”周晚棠拉下沈竹的手指,收起玩笑意,認真幫她想辦法。
“現在不都流行送小皮筋嗎?”周晚棠忽然想起來。
沈竹有些踟躕,“那也不能隻送那個。”
周晚棠點點頭,“也是。”
“哎,你倆談了多長時間了?”周晚棠問。
沈竹算了算,“半個月,怎麼了?”
“那他真沒親過你?”周晚棠問。
沈竹一下沒反應過來,臉頰後知後覺地燒起來,“乾嘛問這個?”
她是真的不太好意思聊這種問題。
周晚棠眨眨眼睛,“伸舌頭的那種,有沒有?”
沈竹不想回答,索性低頭寫作業,周晚棠看出她的意圖,偏不讓她得逞,雙手捧著她的臉頰,“說說嘛,彆這麼小氣。”
沈竹最後拗不過她,滿臉通紅的搖搖頭,“沒有。”
他倆的確沒有,談戀愛這麼長時間,除了第一天夏嶼光還真沒主動親過她。
周晚棠想不通,“他明明挺喜歡你的,為什麼不親你?”
沈竹紅著臉低頭,乾脆不理她。
周晚棠就喜歡看沈竹這副嬌羞不理人的模樣,她繼續問:“那你有沒有親過他?”
沈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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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嶼光生日那天正好是周一,為了方便,他們商量提前一天,周天過。
上午十一點,輔導完任家宣背好包從她家出來,出乎意料的是躲了她好幾個星期的任西樓也跟著她一前一後出門。
正在等電梯的沈竹被他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任西樓張口想說什麼,隻見電梯緩緩移到十二樓,打開了門,沈竹走了進去。
在電梯關門的前一秒,任西樓猶豫著踏入電梯,狹窄的電梯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饒是沈竹再想避嫌,逼仄的電梯空間兩個人的距離也無限的被拉近。
任西樓咽了口唾沫,開口,“沈竹,我喜歡你。”
被他直白的話語驚到,沈竹下意識拒絕,“我有男朋友。”
任西樓向她靠近一步,想牽沈竹的手被她躲開,“我馬上要出國了,小竹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沈竹往後退了一步,聞到了一股酒味,她不由得皺眉,再次重複,“我有男朋友。”
任西樓沒理會她這句話,繼續往下說,“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小竹你考慮一下好不好?”
電梯到達一樓,緩緩打開,沈竹不想同他過多糾纏,乾脆一次性說清楚,“抱歉,我有男朋友,除了他之外我不可能喜歡彆人。”
說完沈竹邁步子離開,任西樓跟著她出了電梯,不顧她拒絕牽住她的手,“小竹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的那個男朋友我查過,他根本不是本地人,而且很愛打架,就是一個小混混。”
沈竹被他汙蔑的言論氣的發慌,用力甩開被牽住的手,一向溫言溫語的性子難得發火。
“我男朋友怎麼樣,還不需要彆人來評頭論足。”
任西樓喝了點酒,哪裡聽得進去她這個,不管不顧地繼續說,“小竹我是真的很喜歡你,你同意我好不好?我真的長那麼大沒這麼喜歡過一個人,自從看到你後,我每天都在想你,連夢裡都是你同意我做女朋友,你就看看我,嗯?”
說著任西樓便強行把她拽到自己麵前,低頭便要吻她。
沈竹掙紮著推他,酒味和煙味全部聚集到鼻息裡,恐慌和害怕也在這一刻,全部暴發。
看著麵前不斷放大的臉沈竹幾乎下意識抬起手,一個耳光扇過去,“滾。”
任西樓本就醉酒,又被扇了一巴掌,還沒回神,便見原本在自己懷裡的沈竹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拉著退到外麵。
夏嶼光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站在他麵前,手指捏起任西樓剛牽沈竹的那隻手,用力一掰。
“哢”的一聲,是骨節碰撞的聲音。
任西樓痛苦喊了一聲,意識也逐漸清醒。
夏嶼光蹙眉,桃花眼裡全是壓不下去的戾氣,他冷嗤,“想當第三者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實力。”
今天路上堵車,他來得晚些,一進小區便見任西樓拉著沈竹在嘟嘟囔囔。
走近一看,沒想到這個混蛋還想得寸進尺。
任西樓看著麵前想殺人似的夏嶼光,不由得有些怵,但礙於男人的麵子他沒有選擇退縮,大著膽子掙紮,“你信不信我去堵你。”
夏嶼光笑了,沒了平時的溫和,此刻的他像怒火中的老虎,“行,我等著。”
兩人回去的路上,夏嶼光摸了摸發呆的沈竹問,“怕了?”
沈竹搖搖頭,“對不起。”
夏嶼光真不知道這姑娘在自責什麼,不管他說過多少次,不是她的錯,碰到這種事她還是在道歉。
沈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自己每天給他添亂,每天接她放學,每天送她回家,還要時不時幫她處理她理不清的一些異性關係。
許是太自卑,兩人在一起後的每件事她都覺得自己是在拖累他。
兩人就這樣互相看了好久,夏嶼光認命歎了一口氣,“沈小歲,你不用和我畫得那麼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