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在門外站了好久,路祈覺得奇怪,這個叔叔哭的好痛啊。
但他為什麼不進來。
那段時間,媽媽也經常哭,經常陪他玩著玩著就掉眼淚,還說自己後悔之類的話。
每當這個時候爸爸就會過來抱著媽媽安慰。
小路祈學著爸爸的樣子,去擁抱媽媽。
“媽媽不哭了呦,小祈會保護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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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桐二十八歲那年生下了一個女兒,周晚棠當時的工作到了尾聲關鍵時刻,聽到這個消息沒猶豫直接請了三天假,從褐同飛到寧沂。
小姑娘很漂亮,眉眼間有幾分沈竹的影子。
周晚棠摸摸孩子的臉蛋,問,“叫什麼名字?”
“念竹。”沈桐輕聲答。
提到沈竹,頃刻之間,周晚棠濕了眼眶,“念歲吧,你姐可能更喜歡沈小歲這個名字。”
沈桐也忍不住扭頭去擦眼淚,“好。”
從寧沂回到褐同的那天,周晚棠碰到了陳耐,兩人聊了好多,喝了好多酒。
喝到最後,周晚棠泣不成聲“,陳耐,你說竹子怎麼就走了。”
“她把我當成最好的朋友可是我連她生病都不知道。”
“我倆從幼兒園就認識了,她總說我幫她幫的多,其實我知道是她包容我比較多。”
“我小時候嬌縱,除了她沒人能受得了我這脾氣。”
“我還記得小時候我爸我媽鬨矛盾,沈竹把我帶到她家住了半個月。”
“我愛吃雞蛋,竹子每天上學的時候都會給我一個茶葉蛋,說是她奶奶煮的,可後來我無意間才知道那段時間是她家裡最困難的時候,彆說雞蛋了她們連飯都快吃不起了。”
“是竹子省下自己的早飯錢給我買的茶葉蛋。”
“她總是這樣,什麼也不說,把所有委屈都憋在心眼裡。”
聽她說完,陳耐也紅了眼眶,酒瓶子摔的稀碎,他給了自己一耳光。
“我他媽才最不是人,拿了陳哥姐姐一千塊錢就汙蔑沈竹喜歡彆人。”
當年在所有的情況都指向沈竹背叛夏嶼光,但他還是不信,拜托陳耐去查查,夏潔拿了一千塊錢堵住陳耐的嘴。
他當時想,夏潔說的也對,反正就一段戀愛,沈竹的情況又那樣,夏嶼光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女孩兒,放棄自己的大好前途。
“是我…”陳耐拿手指著自己,眼角的淚水明顯,“是我親手拆散了他們。”
“是我親手毀了沈竹和阿陳的未來。”
“可到頭來,他倆死了,我這個罪魁禍首卻活的好好。”
“陳耐啊陳耐你可真他媽不是人。”
那晚到最後,周晚棠持著最後一點理智給她和陳耐打了車。
她把陳耐扶上車後,自己一個人倚著酒吧門口的鐵框看天空。
星空璀璨,周晚棠迷迷糊糊記得有人說人死了就會變成星星。
她伸手想摸一摸,可什麼也碰不到。
她拿出手機點開和沈竹的微信對話框,給她發消息,“竹子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