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心島,位於新世界前半段的某度假聖地,島如其名,這裡以獨特的心形地貌和其天氣環境自然形成的蝴蝶溫泉穀而小有名氣,也是眾多情侶約會以及新婚夫婦度蜜月的首選之地,因此又彆名“愛情島”。
望著街上這些被粉紅色泡泡背景淹沒,來來往往成雙成對的行人,幾個剛剛踏上這片土地的海賊忍不住罵出了聲。
“靠,這地方不管來幾次都一樣讓人鬨心!”
“豈可修,真礙眼啊這些情侶………”
一個海賊麵目猙獰,咬牙切齒的舉起刀:“全砍了吧!”
耶穌布眼疾手快,對著那人的後腦勺狠狠一抽:”快把刀放下白癡!你沒看見那裡停著那麼多海軍的軍艦嗎!”
“不過這島上那個桃屋裡的女人真是賽高!個個胸大腰細的……”疤臉海賊對身邊幾人擠眉弄眼道,擦了擦不存在的哈喇子,樣子好不猥瑣。
“這倒是,等會咱們就去喝一杯,說得我都有點想念小千代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也一起去啊…呃、你這家夥捅我乾什麼!”莫西乾頭舉雙手讚成,但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卻慘遭辮子男眼神加武力威脅。
“桃屋?”我重複了一遍那個從未聽過的名字,忽然來了興趣。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們說錯了,是桃子啦……”紅發打著哈哈,蹩腳生硬的一通解釋。
“那裡是花街吧?”我說。
紅發:“………”
辮子男見狀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一邊,又狗腿了一把:“嘿嘿,你放心啊娜塔莉醬!我們會看著老大不會讓他出去瞎搞的……”
我疑惑的眨眨眼睛,耿直的開口:“這不重要。那裡有漂亮的牛郎嗎?”
辮子男:“!?”
一語驚人,站在一旁的紅發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貝克曼吐出一口煙,規劃了兩天後的集合時間,就大手一揮就將早已按捺不住的船員們放走了,讓他們拿著錢該乾嘛乾嘛去。
一幫子海賊不到幾分鐘就一哄而散。
形單影隻的走在情侶眾多的街上,我赫然成了一個極為惹眼的存在。
真是的,紅發那家夥真是小氣。
我不過就是想問問辮子男那個桃屋到底在哪裡,他竟然二話不說就把人直接帶走了,還是錘暈了拖走的。
嘁,他不讓說我就自己去找!
我低著頭憤憤的踢開了腳邊的小石頭。
忽然,一束含苞待放的粉色玫瑰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遞到我麵前。
頭頂響起屬於少年人清脆明朗的聲音:“姐姐你一個人嗎?”
我停下腳步,抬起頭。
少年亞麻色的頭發在陽光下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漂亮得讓人咋舌,一雙眸子清澈明亮,鼻梁直挺,薄唇輕抿,精致的臉上帶著一絲緊張羞澀的神情。
長得真好看啊。
作為一個資深的顏控,我對於長相不錯的人態度通常都十分友好,於是愉悅的回應他:“是呀。”
一張海報連同那隻玫瑰被一齊塞進我的手中,少年說:“今晚八點在蝴蝶泉附近有煙火大會,如果有空的話你可以來看看嗎?”
“好哦。”
得到我肯定的答複,少年的一對耳朵變得通紅:“我、我叫卡特爾!”
“好的卡特爾。”對上他那雙羞赫的眼睛,我淺淺一笑:“你知道桃屋怎麼走嗎?”
卡特爾:“…………?”
他有些語無倫次:“咦,那裡可是…、為什麼你要去那裡呢?”
“因為……”我眼珠一轉,戲精上身一般雙手合十對他可憐兮兮道:“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整天花天酒地的尼桑……現在一定要把他找回來,媽媽說過如果今天他不回家就要扒了他的皮呢!”
按照卡特爾指出的路線,我並沒有繞太遠的路,很快就進入一條人聲鼎沸的街道。
繁複喧鬨的閣樓下“女性禁入”的標語並沒有讓我望而卻步,反而勾起了我強烈的好奇心。我愈發想要知道這閣樓裡到底有什麼新鮮玩意,於是像貓一樣幾步跳上屋頂偷偷翻窗潛了進去。
站在房梁最內側的一個隱秘角落俯瞰整個桃屋內的場景。
以下方的圓形舞台為中心,四周幾乎坐滿了人,席間是美酒佳人,台上十幾位身材凹凸有致的美人舞姿搖曳,樂曲悠揚,整個一紙醉金迷觥籌交錯。
喔,竟然有這種好地方!
我以前可從來都沒有機會去歌舞廳玩。跟著派克和團長出去做任務的時候碰到這樣的場所他們也總是莫名其妙的禁止我入內,雖然有想過偷偷跟進去,但無奈被剩下幾個人看的太緊,隻好作罷,真是的,這些家夥總把我當小孩子看。
我單腿屈膝,坐在梁上一隻手撐著腦袋,滿眼小星星望著下方。
台下最顯眼的位置上坐著幾個看起來非常張揚的海賊,一人懷裡摟著一個美人笑的極其放肆。
喲,那不是紅發船上的…?
我的目光順著舞台一周掃視一圈,終於找到了那個正抱著酒碗喝的不亦樂乎的紅色腦袋。
在他身旁跪坐著負責倒酒的侍女……竟然抱著一個放眼整個桃屋都顯得極為突兀的巨大酒壺在給他斟酒,一臉的生無可戀。
噗………
對不起,我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紅發那裡的畫風放到整個桃屋都是相當炸裂的,我突然有點同情那小姑娘。
與此同時,紅發身邊一個被逗得仰天大笑的海賊在抬頭看向天花板時忽然猝不及防的和我四目相對————他先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笑容突然凝固在臉上,隨後取而代之的是石化般的僵硬。
我依舊保持著坐在梁上的姿勢,淡定的笑著對他招了招手。
“臥槽!!頭兒,那不是娜塔莉醬嗎?!”辮子男一臉見鬼了的表情,驚恐的拽住自家船長。
“哈…?!你這家夥喝多了嗎,她怎麼可能會來……”紅發甚至連頭都沒舍得抬一下。
“是真的啊,你看她不就在———咦?”辮子男抬手就指向了頭頂斜前方的房梁,但那裡此刻卻空無一人,“奇怪,她剛剛明明在那的……”
紅發抬了抬眼皮:“那兒不是什麼都沒有嘛!”隨即舉起酒碗又灌了一口。
辮子男懵了,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以為是自己喝多看錯了。
但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在兩人身後響起:“這裡就交給我吧,你可以去招待彆的客人了。”
“噗———”
紅發猛的一口酒噴了出來。
我輕拍了一下那個還雙手舉著酒桶大小的巨型酒壺的苦逼侍女,而她看見我就仿佛看見了救世主一樣,聞言喜出望外,感激的對我連道幾聲謝,就立刻頭也不回的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