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帶針織帽的壯漢絲毫不含糊,帶著刀疤的左手握住了腰間彆著的麻袋。
紅發的船據說是為了方便之後的航行需要鍍一層膜,所以現在被停靠在53號造船所,離這裡倒是不遠。
香克斯這家夥一下船就帶著幾個乾部風風火火的跑掉了,也不知道是去做什麼了,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這貨大概率是在那附近的某個酒館裡窩著。
望了一眼橋對麵樹乾上代表“44”號區域的數字,歎了口氣,這樣走實在太慢了。
我抬腳跳上了斜側方的天然泡泡,加快了移動速度。
而本跟在我身後的幾人同時一愣,抬頭看著即將脫離視線的身影。
“被發現了?”佝僂男人大叫一聲。
“八嘎、怎麼可能,追!”針織帽壯漢瞪了他一眼。
幾人亦是加快腳步追趕少女的背影。
在馬不停蹄跑了四五個區域後,胖子率先繃不住了:“哈、哼哧哼哧,到底,到底什麼時候能停下啊她?這根本攆不上啊!!”
針織帽壯漢恨鐵不成鋼:“你該減減肥了盧茲!要有耐心,這麼好的獵物絕對不能放跑了!”
我穿梭在各個建築頂端的泡泡上挨家挨戶找著酒館。
終於————
一個高挑的身影頂著一頭惹眼的紅毛從遠處一家店裡“哐啷”一聲狼狽的躥了出來,握著佩刀跑的飛快,邊跑還邊惶恐不安的回頭望著什麼。
啊,是紅發。
找到他啦!
“喂,香————”
我縱身一躍落地,就見紅發跌跌撞撞朝我這方向跑來,但他的目光卻掃向四周,似是在規劃什麼逃跑路線。
我疑惑的挑起眉。
……他在乾什麼,被鬼攆了嗎?都特麼跑顏藝了啊喂!
仔細一看他身後竟還真鍥而不舍的跟著一個穿著水手製服超短裙的……絡腮胡彪形大漢。
壯漢追趕著,那粗獷渾厚的聲線也離我越來越近:“呐呐~紅發大人,您不要跑呀!明明是您打賭輸掉了,要陪人家玩一天的,不可以賴賬啦!您的船員可都看著呐、不要跑了嘛~~”
紅發就這樣被jk製服壯漢當街像趕小雞仔似的追著朝我的方向衝過來。
嘶,這畫麵簡直不要太美………
我仰頭望天,我在做夢,對吧。
今天看到的限製級畫麵已經超出我的負荷了。
團長大人,我的眼睛可能要保不住了。
眼瞅著怎麼也抓不住滑不溜秋的紅發,忽然間,那製服壯漢站著不動了。
他低下頭在距離我幾米遠的地方念念有詞:“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這樣,你就彆怪我無情了,紅發!!!”
紅發見狀跑的更快了,與我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才睜大了眼睛,在我身邊原地快速踏步:“娜塔莉?你怎麼……”
“熱戀之吻!!啵~~”
製服壯漢發出一個響亮的飛吻並伴隨著一個極度羞恥的名字。
我感覺到一陣溫暖的風輕拂過我的臉頰。
我呆住了。
哎?
這是什麼招式名嗎,他有出招嗎,為什麼我絲毫沒有感受到他的殺氣?
不過我突然,好困。
糟糕,意識開始………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手腳開始發軟,踉踉蹌蹌的像喝醉了。
“喂、彆跟他對視啊,娜……!?”
紅發慌了,但也意識到為時已晚,連忙伸出手攙扶住即將倒下的少女,咬咬牙反手一拉,將少女圈在懷裡,扛起來就是一個百米衝刺。
躲在垃圾桶後的幾人見此情形竟嚇出了一身冷汗。
佝僂男人說:“老、老大,那他媽好像是…紅發啊??”
胖子哼哧半天:“是…是又怎麼樣!咱跟了半天不能就這麼放棄了!”
針織帽壯漢陰沉道:“跟著他們!找機會把人弄出來帶走!這個女人是我們先發現的,他半道截胡算怎麼回事!”
迷迷糊糊中我離嘈雜的人聲越來越遠。
唔,頭好暈。
我半虛著眼睛將臉埋在紅發溫暖的頸窩處,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頸間,柔軟的嘴唇似有若無的輕碰到他的皮膚。
於是乎觸電一樣的感覺瞬間從脖頸處蔓延至紅發的全身上下。
紅發整個人抖了一下,他現在隻覺得脖頸被那片柔軟接觸過的地方直發燙。
“娜、娜塔莉,你醒、醒啦?”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試探,又有幾分說不上來的討好意味。
很奇怪,明明很困的我在聽到他的聲音後瞬間清醒了。
“是的,親愛的香克斯大人。”
我親昵的用鼻尖蹭了蹭他,兩隻手也不安分的環住他繃得僵直的後背。
香克斯:“!!!!”他一動也不敢動。
“所以,她突然間是怎麼了嗎?”
貝克曼不愧是身為紅團大副的男人,見此情形並沒有表現出吃驚,隻淡定的點了一支煙,盯著自家紅發船長百年難得一見老老實實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這下麻煩了,娜塔莉是中了粉粉果實能力者的特殊能力。”
貝克曼吐出一口煙:“那個和能力者對視後,中了他的能力的人會愛上睜開眼看見的第一個人的那個?”
紅發點點頭,少見的麵露難色,他剛想鬆手將懷裡的少女放下,少女就立刻像八爪魚一樣纏著他,仿佛一鬆手他就會立刻消失不見一樣。
懷裡的人不滿的哼唧了兩聲:“你彆動嘛!”
紅發得順著毛擼:“哎行行行,我不動我不動。”
他扭頭問身邊那個氣定神閒的男人:“………這可怎麼搞啊?能治嗎?”
“這可沒辦法治啊老大,”貝克曼輕笑一聲繼續說:“索性這能力時效隻有三天,我看老大你還挺樂在其中的,不如好好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