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起來伸了個懶腰,高雅蟬走到窗前,眺望著遠方。
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可以說是有些遺憾,也有些憂傷。
自己一周前辭職了。
畢竟工作了兩年多,朋友也是不少的。
當然那些朋友也不一定算是真正的朋友,最多也隻是工作的同事罷了。
離開了原先的公司,曾經能說上話的人,其實到最後就慢慢不再聯係了。
朋友這個詞,在今天這個世界真的是奢侈啊!
不過無所謂了,有人的地方就可以交到朋友。
隻要你能提供對方相應的價值,你就有可能收獲到友誼。
肚子好餓,低頭看了看手機,這都十點多了。昨天下午五點回到家之後倒頭就睡,一直睡到今天早上九點,基本上算是睡了十六個小時。
這睡眠質量堪比母豬了。
起身去櫃子想找一套還算合身的衣服,然而這個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情,此刻卻充滿了挑戰性。
曾經在學校還算合身的衣服,在工作兩年以後對高雅蟬來講,基本上已經是屬於迷你套裙了。
好像發胖,是每個社會人都必經的一道坎,隻是自己變胖的程度也屬實過分了些吧。
兩年前的高雅蟬,身高一米六五,體重五十公斤,尚屬正常範圍,而如今的她身高不變,體重卻直接飆到六十五公斤。
好家夥,一下子重了十五公斤,都快趕上健身房裡麵一個杠鈴片的重量了。
健身房自己是不可能去的了,工作忙得要死,文案寫到崩潰,客戶催到吐血,飲食又不加節製,在這種狀態下,過勞肥是無法避免的了。
既然現在已解脫苦海,以後就該想辦法塑形減脂了。
不過對於此刻正在抗議的肚子來說,塑形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先填好自己的五臟六腑,比較來的實際些。
勉強挑了一件大款的黑色風衣,高雅蟬就這麼彆扭著走下了樓梯。
彆問她為什麼挑了一件這麼蹩腳的衣服。
主要是因為他櫃子裡麵能穿的衣服就那麼幾件了,現在正值深秋,也隻有這麼一件黑客帝國式的風衣能拿得出手了。
隻是以高雅蟬同誌的體型來說,黑客帝國恐怕是指望不上了,倒是有幾分,街道乾事部女主任的派頭。
剛出樓道,冷風就往她脖子裡灌,高雅嬋打了一個寒戰,緊緊的裹了裹衣服。昨天還好好的,陽光明媚,今天就陰風透骨,這天氣真是邪了門了。
街道上的人流也很明顯比往常少了太多,原本這個時候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已經成群了,可今天一路走來,彆說人了,連幾輛汽車都看不到。
不是吧,一覺醒來怎麼變得這麼冷清啊?人都跑哪去了?
微微偏著頭,想了一會兒,得不到答案的高雅蟬,索性就不想這些東西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特彆的餓,饑腸轆轆,就想去找一家飯館大吃一頓,填一填自己的五臟廟。
可奇了怪了,今天這條街上,一家門店都沒有開。他來來回回走了大半個鐘頭,所有的飯館全都鐵門緊閉,很明顯不在營業期間。
搞什麼呀?是世界末日嗎?怎麼今天一覺醒來,人都不見了。
高雅蟬心裡莫名的感到發毛。
好端端的街麵空蕩蕩的,商家也都不營業了。可她明明記得昨天回來的時候,還是人聲鼎沸的景象,怎麼一夜過去了就變成這樣了?
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當然了,這個問題此刻沒有人可以回答她了。因為此刻的街道上隻剩下高雅蟬一個人穿著黑色大風衣站在風中淩亂。
雖然不知道出了啥事,但肚子實在是餓的難以忍受。沒辦法,隻能掏出手機嘗試著點外賣,看看這附近的有沒有營業的商店可以送來一頓早飯。
可當打開軟件的時才徹底傻眼。
這個鎮附近,幾十公裡範圍內竟然全都歇業了,沒有一家商店是在正常營業。
我勒個去,搞什麼啊,世界末日嗎?怎麼突然間變成這樣了?高雅蟬目瞪口呆。
高雅蟬還在低頭看著手機,遠處就傳來轟隆聲,一抬頭,一輛黑色的轎車伴隨著馬達轟鳴的巨響,像一頭發瘋的巨獸一樣向她衝來。
開到路一半的時候,車子一轉,來了一個完美的漂移,車身優雅的滑到了高雅蟬麵前。
高雅蟬被嚇得半死,大腦當機的時候,車門緩緩打開了。
一隻穿著黑色皮鞋的腳從車門踏了下來,緊接著出現的人影,更是令高雅蟬嚇得當場暈了過去。
在她的麵前站立著的竟是一個鼠頭人身的家夥。
所謂鼠頭人生就是頂著一個老鼠的腦袋,卻擁有著正常人的身體。當然到底是不是正常人的身體她也不知道,畢竟隔著衣服。但光是這副尊容就已經可以嚇死人了。
鬼啊!高雅蟬大叫一聲轉頭就跑。
今天早上的怪事實在太多了,空蕩蕩的街景,全部歇業的飯館,現在突然間又來了一個鼠頭人身的怪物,天哪,這世界是怎麼了?自己難道穿越了嗎?
高雅蟬奮力的奔跑,試圖逃離這個恐怖的世界。然後無論她再怎麼跑,身後的傳來的轟鳴聲卻離她越來越近。
轉頭一瞧,媽呀,那還是一輛車嗎?根本就是一隻巨型的老鼠。
那隻巨型老鼠,嘴裡發出轟鳴的聲音,快速的朝她衝撞過來。
“救命,救命,救命呀!”高雅蟬奮力的大喊大叫啊,試圖通過叫喊聲來尋求幫助。
但很可惜,仿佛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了她一個活人存留在這個世上,沒有人可以來打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