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桐夫婦心想:難道那裡真的一個值得留戀的人也沒有了嗎?阿嬰這些年究竟經曆了什麼?
魏無羨又道:“爸、媽,我的死是受反噬而死,你們不要找任何人報仇,可以的話,你們多多看護師姐的兒子一點,我欠他的。”
梓桐夫婦回到地下室來到電腦旁,俞梓桐道:“姑蘇藍氏、清河聶氏,本以為他們是名門正派,沒想到也圍剿我兒子,我們去看看,我要找藍啟仁和藍青蘅好好問問。”
畫麵轉到姑蘇藍氏,他們很快找到了宗主居所寒室,正準備把畫麵移動到寒室內部打聽藍青蘅圍剿阿嬰的動機,從寒室裡走出一名青年,這名青年與梓桐夫婦映像中的青蘅君很像,但似乎也太年輕了點,即便駐顏有術也不會這麼年輕,看年齡,也許是青蘅君的兒子。魏長澤將畫麵移動到寒室內部,發現裡麵沒人,難道,青蘅君已經故去?
俞梓桐讓魏長澤跟蹤這名青年,魏長澤控製鼠標,畫麵緊隨這名青年。這名青年手提藥箱走在白石小徑上,路過的弟子打招呼:“宗主。”“澤蕪君。”
藍曦臣與他們一一點頭回禮,梓桐夫婦道:“果然青蘅君已經去世。
藍曦臣來到靜室,他敲了敲門,裡麵一聲低磁的聲音:“請進。”
藍曦臣推門而入,將藥盒放在床頭,道:“忘機,今天感覺如何了?”
藍忘機從書桌旁起身,來到塌前,他緩緩解開上衣,道:“已經好多了,多謝兄長。”梓桐夫婦猜想這應該是青蘅君的另一個兒子,隨著藍忘機一件件地解開上衣,他們才發現,他身上竟然全部綁著繃帶。
藍曦臣洗了手輕輕為藍忘機一圈一圈地解開繃帶,一道道猙獰的鞭痕出現在梓桐夫婦二人的眼前。
因為前世都是修士,他們見過有世家子弟挨過戒鞭,所以,他們都認得這些鞭痕是戒鞭留下來的。夫妻二人都震驚了,這戒鞭痕有幾十條,青蘅君的兒子,現任宗主的弟弟,誰敢對他下如此狠手?看這個澤蕪君,他對弟弟應該是很好的,不可能是他下的手,難道是藍啟仁?可是應該也不會。
藍曦臣心疼地說道:“已經一年了,這傷口還是沒有完全愈合,裡麵的骨頭更難好,忘機,兄長不知道要說你什麼好。”他說著,輕輕地為藍忘機上藥。
藍忘機道:“身體上的傷總有一天會好,可是人,卻回不來了。”
藍曦臣道:“如果他回來了,你該如何?”
藍忘機道:“他不會回來的,這裡沒有他想要回到身邊的人。”
藍曦臣道:“忘機,兄長真的為你不值!”
藍忘機道:“勞兄長操心,忘機不悔。”
藍曦臣默默為弟弟上藥,藍忘機又道:“兄長,你說他們在招魂,麻煩兄長,不要讓他們招到。”
藍曦臣道:“放心,夷陵老祖乃鬼道宗師,豈是這麼容易被招魂的,兄長幫你打聽著。”
藍忘機道:“請兄長一定告訴忘機招魂的結果。”
藍曦臣道:“放心,萬一魏公子的魂魄真的被招到,兄長會竭儘全力保證他不被其他家族迫害,會超度他,讓他去往生,不過,我估計是招不到的。”
藍忘機道:“多謝兄長。”
梓桐夫婦聽著兄弟二人的談話,“夷陵老祖”“魏公子”,說的是阿嬰嗎?藍氏兄弟是幫助阿嬰的?那這個藍忘機的戒鞭傷與阿嬰有關?可如果他們是站在阿嬰這邊的為什麼這個藍忘機也說這裡沒有阿嬰需要的人?
魏長澤道:“梓桐,我看還是問一下阿嬰與這藍氏兄弟的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