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南堇雖然心疼這樣的季染,卻還是不願妥協。
她靜靜地看著季染,平靜地說道:“季染,我愛你,但這些都不能成為我可以任性地丟掉其他人的借口。”
季染悲憤地吼道:“我沒有讓你丟棄其他人,我隻是想你多看重我一點,你為什麼就不能理解呢?”
穆南堇有些難過,她不願跟季染起爭執,鬨得不愉快。
可季染的一些觀點,她真的很難接受,她吞咽了下,艱難地說道:“季染,我不懂你所說的看重到底是什麼標準。但我不覺得為了你放棄我的工作和同事朋友,就是看重你。”
“如果我這樣做了,那我還是我嗎?又或是你所認識所在意的那個我嗎?”
季染神情痛苦地笑了下,帶著些不可置信,無力地垮下了肩膀,避開了穆南堇的目光,自言自語道:“我就知道,我早該是知道的。”
穆南堇心疼了下,本想說:季染,我們還有餘生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在一起。
可還沒等她開口,季染已經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穆南堇想要叫住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即便是留住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打開季染的心結。
季染顯然不是因為她不願為了他推掉工作而傷心難過的,而是有彆的什麼原因,這個原因大約與謝黎有關。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查清楚季染這麼在意謝黎跟她走得近的原因,隻有這樣才能幫助季染走出來。
*
自兩人爭吵後,季染整整一天都沒聯係過她。
穆南堇時不時地會看手機,生怕一個不小心錯過了季染的消息。
但與季染的對話框始終沒有紅數字,穆南堇有些失魂落魄。
謝黎與她再次會麵實在學校的會議室,除了謝黎之外,還有幾個外國人。
而他們這邊的學校除了她以外,還有幾個經驗老道的高級教師一起,外帶一個關係戶沈嘉言。
穆南堇雖然不喜歡沈嘉言,但沈嘉言這個人長袖善舞,能言會道,在這個團隊中到也有她的作用,穆南堇也就沒說什麼。
謝黎一開始就介紹了他們這次的實驗研究的課題,是關於應試教育到底有沒有存在的必要性。
幾位外國人一開始就侃侃而談,對中國高壓的唯分數論表示鄙夷,言語之間儘是高傲與盛氣淩人。
惹得幾位老教師不快,臉色有些發青。
穆南堇也是極不喜歡那幾位外國人的盛氣淩人,但也明白這群白人對中國的偏見從何而來,所以她隻是對他們的高談闊論抱以嗤之以鼻的冷笑。
等他們說完了,才道:“中國的教育是不是應試教育隻有你們自己去看了才知道,而你們口中所謂的唯分數論到底是不是糟粕,也請你們先體驗了再說。如果一開始就抱以偏見來看待彆人,隻會顯得你們傲慢而無知。貴校在世界上也是叫得出名字的名校,這樣做怕不是有失身份。”
穆南堇犀利地挑明了話,加上那一口流利地高級的外語用語,讓幾個外國人變了臉色,麵麵相覷,聳肩攤手。
第一次的會麵並不算愉快,穆南堇心裡已經有了計劃,與幾位老教師商討了下,大致製定了要帶這群人去哪些地方學校後,才結束了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