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沈嘉言被一個高大的男生擒著雙手掙脫不得,又因為腳踝腫痛而疼得臉色發白,兩人靠著欄杆撕扯著,稍有不慎就會掉下去,看著十分危險。
看得穆南堇心頭一跳,季染也忍不住有些緊張了。
兩人快步走上了前,穆南堇佯裝鎮定地叫住了那個男老師:“孫老師,不好意思,打擾一下,剛才我的鑰匙不小心丟了,你有看見嗎?”
那個孫老師扭頭就見穆南堇在身後,一時有些錯愕,扭曲的麵孔瞬間又變得和善了起來,道:“是穆老師啊,我……那個沈老師腳受傷了,我剛才在幫她看看,不好意思,沒看見啊!”
在孫老師說話間,沈嘉言瘸著腳快速地躲到了穆南堇的身後。
穆南堇也不動聲色地將沈嘉言護在了自己身後,笑著與那個男老師周旋著,“啊,是這樣啊!沒事兒,也是我自己不小心,多些孫老師了。”
那個男老師把穆南堇護將沈嘉言護在身後的動作收入眼底,神情有些難看,但看著擋在穆南堇麵前的季染,也不敢造次,悻悻地道了彆就匆匆離開了。
等那個老師一走,沈嘉言幾乎是癱軟在地,臉色蒼白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
穆南堇皺了皺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一向是不喜歡沈嘉言的做派,沒有邊界,喜歡炫耀自己,而且炫耀的方式是通過男人,虛有其表的繡花枕頭,卻又喜歡賣弄內涵。
可以說沈嘉言身上的這些點,全是她的雷點。
可現在她竟然有些同情起沈嘉言了。
沈嘉言腳本來就有些扭傷了,現在又經過這麼一嚇,更是走不動路了。
眼下除了季染和她,就沒有人能幫沈嘉言了。
穆南堇心裡有些掙紮和糾結,她實在沒有聖母到能讓自己的老公去背另外一個女的,更何況那個女的還是她討厭的人。
季染也跟著皺眉沉默了良久,最後兩人對視了下,像是達成了共識,季染開了口:“給謝黎打電話吧,他應該還沒到山下。”
穆南堇難得沒有反駁,皺著眉沉默著點了點頭。
電話剛撥通,那頭就傳來了謝黎吊兒郎當的調侃,季染理都沒理會,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謝黎,沈老師現在又受傷了,走不了,你回來吧。”
那邊沉默了一下,隨即就是破口大罵,大約就是季染不是個東西,穆南堇也助紂為虐,他們兩口子狼狽為奸,諸如此類等等的話。
季染甚至都沒等他罵完就掛了,發了條信息,轉頭麵無表情地對臉色蒼白的沈嘉言,道:“放心,他回來的。”
沈嘉言有些傷心也有些懷疑,抿著唇低下頭沒有說話。
彆說沈嘉言不信了,就是穆南堇也是有些懷疑的,湊到季染跟前道:“謝黎那麼生氣,他真的會來嗎?”
季染也沒說話,就把他發給謝黎的信息遞到了穆南堇跟前。
隻見發給謝黎的對話框裡赫然寫著:沈嘉言險些被前男友糾纏,險些掉入山穀。
雖然乍一看都是實話,但對季染麵不改誇大其詞的功夫,穆南堇還是忍不住對他豎起了大拇指,心裡卻默默同情起了謝黎。
果然沒多久,謝黎真的折返回來了。
謝黎來的時候還有些氣喘籲籲,不難看出他是跑著來的。
穆南堇若有所思,看著不發一言背起了沈嘉言的謝黎,挑了挑眉。
季染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忍不住抬手親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尖,笑道:“瞎想什麼,謝黎不可能會喜歡她的。”
穆南堇圓溜溜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著,沒有反駁,隻是哼道:“那他可真是比我聖母多了。”
季染哭笑不得,也不跟她爭。
在下山的路上,穆南堇見季染有些累,就說讓他放下自己,她不害怕了。
季染愣是不願意,穆南堇也有些生氣了,賭氣地丟了句:“累死你活該。”
聽著穆南堇置氣的話,季染失笑不已,忙轉移了話題,道:“阿堇,你要是真心疼我,是不是該補償我一下啊,你還記得下周五是什麼日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