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藥酒味道彌散在空中,而火辣滾燙的觸感從膝蓋的肌膚漸漸蔓延至全身百骸,刺撓得讓她不禁縮瑟了下。
季染卻是抬眼自上而下地看著她,眼裡含笑,似乎很愛看穆南堇窘迫的樣子。
穆南堇被看得有些惱羞成怒了,忙推開了季染的手,小聲咕噥著:“好了好了,不痛了。”
季染也不惱,倒也任由穆南堇推開了自己,收拾好了急救箱後,故意大力得敲起了自己的胳膊和肩膀。
穆南堇本來還有些難為情,一見他這樣,就想起了這一天是季染一直背著自己上山下山的,心裡頓時有些過意不去,問道:“很酸嗎?”
季染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一臉的雲淡風輕,輕笑道:“也還好!”
穆南堇沒說完,湊近到季染身邊,默默地替季染捏起了胳膊和肩膀。
也不知是穆南堇力道不夠,還是彆的什麼,沒多久季染就抓住了她的手,看向她的目光裡也帶上了些無奈,“算了,你還是彆招惹我了。”
穆南堇一開始還沒明白,等回過神來時,一下就紅了臉,火燎一般的縮回了自己的手。
又覺得自己過於被動了,鼓足勇氣抬頭瞪了眼季染,哼道:“我才沒招惹你,是你自己……”
說到最後,那些有色的字眼到了嘴邊愣是說不出口,隻能紅著臉氣鼓鼓地瞪著季染。
季染大概是對這樣的穆南堇喜歡的不得了,抬手捏了捏穆南堇肉肉的臉蛋,道:“阿堇,你還真是單純得可愛啊!”
穆南堇有些惱了,打開了季染的手,沒好氣道:“那是,比不上季大男神你經驗豐富。”
季染自知失言,一時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什麼。
穆南堇也知道自己是在遷怒,她也清楚季染這個年紀了,要說他沒跟誰有過親密關係,那簡直堪比天方夜譚。
再說了,那會兒她跟季染也不是男女朋友關係,她有什麼資格去對季染以前的事指手畫腳了。
可是一想到季染也曾經跟彆的女人這麼親密過,她心裡就止不住的冒酸和難過,說話的語氣也衝了不少。
季染小心地抱住了她,輕聲道:“阿堇,你很在意嗎?”
穆南堇冷著臉沒說話,但眼角已經泛起了紅。
季染心疼得很,湊近吻了吻她的眼角,有些赧然道:“如果說,我沒有過那些見鬼的經驗,你會不會高興一點?”
穆南堇愕然,一臉的不可置信:“?”
季染臉紅得跟火燒雲一樣,實在難為情,聲音都快冒煙了,道:“其實他們都笑話我是長著一張食葷的臉,做著食草係的人,為這事兒,不少被他們玩笑呢。”
穆南堇下意識地就想反駁,“可你那麼……”
後麵的話穆南堇也說不出口,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也紅了臉,嘟囔著:“不要臉!”
季染卻笑意不減,抱著她,小聲地說著情話:“阿堇,這麼丟臉的事我都跟你說了,你還生氣嗎?”
穆南堇羞得頭頂都要冒煙了,嘴硬道:“誰生氣了,我才沒生氣。”
季染笑得眉眼彎彎,哄著她,“好好,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們阿堇可大度了。”
這話裡話外的調侃讓穆南堇惱得拎起拳頭給了他兩拳,兩人就這樣打打鬨鬨了會兒,和諧了不少。
*
雖然季染自那以後就沒再提星期五的事,但是在星期五的前一天晚上,他還是希冀地問了句穆南堇星期五有沒有空。
穆南堇乾脆地說了星期五學校那邊有事走不開,請不了假。
季染聽了還是有些落寞的,但也沒說什麼。
穆南堇心裡偷笑,在星期五一大早就登上了季染開的那班飛機,目的地是國內的三亞。
在抵達目的地後,所有的乘客都下飛機了,隻有穆南堇帶著漁夫帽和大墨鏡坐在位置上沒動。
一個空姐都上前來提醒,“這位乘客,請問您是遇到什麼事,需要幫助嗎?”
穆南堇有些忐忑,琢磨著該怎麼開口,就見一個美豔的女子親密地和季染並肩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