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情話一下子愣住了。
“元識仙君,我有些事不明白,能否請教一下您?”
“知無不答。”元識一本正經地回道。
如意望著這個笑起來嘴邊有兩個小酒窩的男人,感覺既熟悉又陌生。
“你是誰?為什麼一直在我夢裡。”
“故人。”簡短的兩個字,如意臉上不禁有些慍氣。
“何方故人?”
元識知道今天要是不說清楚,如意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說來話長,我慢慢跟你說。“說完元識伸手攬住如意的細腰,倏的一聲飛到樹上,隨手一掐,一道結界隔開兩人與外界。
花精抱起帝江,滿臉疑惑地看著樹上那兩人。
“你說他們偷偷摸摸的在做什麼,說什麼悄悄話咱們聽不得,過分哦。“
帝江打了個哈欠,順勢趴在花精胸前,軟綿綿的真舒服啊。
“管他們說什麼呢。”
不一會兒,元識把如意從樹上帶下來。
帝江跳到如意身上,它覺得如意神情看起來好像不一樣了,少了從前的單純稚嫩。
元識化為青煙鑽入玉佩裡。
小花精看到如意要走了,急忙拉住她,可憐兮兮地說:“我全身都被燒傷了,又孤零零一個人,你能不能帶上我。”
如意本要拒絕,可帝江想到花精軟綿綿的胸,於是一個勁兒鼓動如意同意。如意想到帝江跟著她也是無趣,多一個朋友作伴,想來也挺不錯的,便默許了。
“小花精,你叫什麼名字?”帝江一臉賤兮兮地問。
“我還未成形的時候,花匠們都叫我錦衣。”
一路上,帝江和錦衣嘰嘰喳喳的,話說個不停,好生熱鬨。
很快幾人來到了渭河邊
這裡沼澤密布,常年被霧氣籠罩,時有凶獸來襲。
如意望著一團團略帶寒意的濃霧不時地向他們撲來,轉過頭看向帝江。
帝江感受到了如意炙熱的眼神,忙連連後退:“我是陸獸,這江上霧氣彌漫,我飛不過去的……”說完縮成一團,恨不得鑽進錦衣衣服裡。
如意瞧它那慫樣,遞了好幾個白眼過去。
可要去歸墟穀底,必得過此江。
正當如意不知所措時,元識在玉佩裡輕聲說道:“如意,彆忘了孰湖。它是水獸,能橫飛渭河。“
聞言,如意舉起左手大喊“出”,瞬間手上飄出一團青煙,孰湖立馬出現在眼前。
孰湖盯著如意看了會,一臉難以置信,它堂堂上古神獸,竟被一個凡人女子收了,委實丟人!
雖說孰湖不服,但它還是謹守契約,任憑如意差遣。
幾人跳上孰湖背上,等過江以後,孰湖又化為青煙回到如意手上。
幾人還未走遠,忽覺江邊林裡有異樣。
於是走上前窺看,隻見一群黃鼠狼圍在一個少年身邊,張牙咧嘴,好似要一口把少年吞了下去。而少年旁邊躺著幾個侍衛裝扮的男子,一隻黃鼠狼正得意洋洋地捧著一顆冒熱氣的心肝,自顧自地吃著,吃得滿臉鮮血。
如意看到這一幕,覺得甚是惡心,俯下身乾嘔了起來。
就在黃鼠狼要撲向少年的時候,帝江猛地衝上去,撞開了黃鼠狼。
本在啃食人心的黃鼠狼見到如意幾人,瞬間雙眼放光。
“女的留命帶回去,其他的殺了取心肝。”
那些本要攻擊少年的黃鼠狼們聽到老大吩咐,一隻隻轉過身來圍住如意和錦衣。
忽地,一陣妖風狂起,吹得眾人睜不開眼。
如意聞到一股惡臭,頃刻間暈了過去。
帝江見狀,剛欲張開翅膀,為首的黃鼠狼屁股一抬,衝帝江射出一種淡黃色液體,噴出的液體在空中迅速形成一股霧氣。
帝江被熏得眼冒金星。
待妖風停下,如意和錦衣不見了!
帝江急得想追趕上去,可是全身卻癱軟無力。
此時少年走過來,:“我知道黃鼠狼的巢穴在哪,待我從家裡帶上幾百精衛,必把那老巢抄個底朝天。”
原來少年是青城山二公子南宮才,奉命押送幾車珠寶回城,誰知半路遇上山賊。
那夥山賊專門與黃鼠狼勾結,黃鼠狼助其搶奪財寶,他們負責挖人心肝和搶奪少女供奉給黃鼠狼。
當如意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著厚重的鳳冠霞披躺在一張柔軟的木床上,如意想起身,卻發現自己手腳被綁住動彈不得。
這時,錦衣推門進來,手裡捧著一顆熱乎乎的人心。
如意忙喚錦衣解開她,哪知錦衣來到她身邊,手拿一把利刃,正欲割下人心喂給她吃。
如意望著滴血的人心,強忍著肚裡翻江倒海的感覺,大喊:元識!
元識出現的時候,如意正被錦衣強喂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