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林隊長，每次辦事效率都這麼高。”袁勇剛拍了拍她的肩膀緊接著和莫言離開了。

接下來就要去化驗室取屍檢報告了，但是人兩人沒想到的是有一個工作人員去出外勤了，而屍體還有一部分要一段時間後才能完成。

站在走廊裡的兩人趁這個時間開始分析線索，其中的一個小型瓶蓋吸引了莫晏的注意他認識這個瓶蓋，小時候在老家樓上鄰居每幾周扔垃圾都會看到這樣的瓶蓋和瓶子，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應該是叫阿普唑侖的精神藥物。

莫晏猜測這個藥級大可能是朱月梅的，因為暴脾氣的李耀基本上不可能買這個藥而朱月梅因為男朋友的長期暴力行為是非常有可能出現精神問題的隻要找到清單和售賣的醫院基本上嫌疑最大就就是她了。

但是結果卻令人失望，家裡並沒有清單的痕跡，如果挨個醫院尋找的話更是海底撈針，線索又一次斷了。

此時公司那邊關於莫晏的流言蜚語已經傳開了，都說他是殺害鄰居的凶手，而江驍遠在辦公室凝視著記者們報道出來的新聞，那個死掉的男人各種各樣的行為都被扒了出來，有一些人甚至覺得那個男人死的好。

他饒有興趣的繼續翻看著人們的留言卻意外發現新聞畫麵的角落裡居然有莫晏和一個陌生人的身影，二話沒說直接給莫晏撥了電話。

正在和袁勇剛研究線索的莫晏接到了電話，電話那頭的江驍遠詢問著莫晏的狀況以及位置和同行人，得知同行人是叫袁勇剛的偵探並且兩人一起調查案件時他的臉色變了變也並沒有多說什麼。

掛斷電話之後莫言又開始了調查，他們決定要從心理谘詢室開始下手，雖然也是難如登天但袁勇剛還是堅持試一試，說不定真的能找到呢？

兩人搜尋了幾十家心理谘詢室有一半是私人診所，其中有一家引起了袁勇剛的注意，那一家的醫生發生過一起醫療事故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位醫生居然袒護過凶手，但最後因為凶手有精神疾病的前科所以並沒有得到應該有的懲罰，那個精神病人依舊在那家診所接受治療並且腳腕佩戴了追蹤環。

莫晏兩人到達目的地後映入眼簾的是破舊的大門和已經生鏽的“銀海心理谘詢”招牌，前提隻有一位打瞌睡的護士還有陳舊資料隨意的擺著。

“請問兩位需要谘詢嗎？”路過的一位中年女人打量著莫晏和袁勇剛。

說明來意以後她將兩人帶到了辦公室內，那個女人叫燕華一年前被調到這裡工作的，但一說起朱月梅她的臉色逐漸憂傷起來。

她說雖然朱月梅隻來過幾次，但是每次都是開完藥之後逗留的時間很短而且幾次心理疏導後雖然看起來精神了許多但到了第二次再來時總是比第一次看起來更嚴重。

“她說過，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瘋掉了，求我把她直接關進精神病院就好或者丟到彆的城市也可以，她不想再麵對家裡的那個惡魔了。”

朱月梅說的惡魔很顯然是李耀，有時候莫言真的覺得那些警察們救那些奄奄一息犯下罪的禽獸還不如任由他們死掉呢。

而李耀正是那樣的人，他那樣的罪人不管被誰害死都不值得同情的。

燕華說她最後一次來診所時並沒有開藥隻是還清了以前欠下來的醫藥費就離開了。

袁勇剛皺著眉頭一言不發，看來除了這些線索已經沒有彆的有用的了，但他還是向燕華要走了朱月梅所有的就診記錄和一些資料。

門外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男孩手裡拿著一個白色的兔子玩偶，燕華解釋說是一個患有自閉症的孩子父母每周都會把他留在這裡讓她們幫忙照看兩天。

男孩被燕華抱在懷裡一言不發，他盯著正在發呆的莫晏抬手將兔子玩偶朝他扔了過去，被兔子玩偶砸到的莫言轉頭看向那個孩子。

他撿起那個玩偶想還給那個孩子，可誰知道又被砸了回來，燕華連忙道歉表示這個孩子出來沒有這樣過，大概是看見陌生人有一點害怕。

莫晏雖然感到奇怪但也並沒有計較這些小事，走出門口後袁勇剛突然想起自己的車鑰匙好像忘在了燕華的辦公室裡，隻好拜托身強體壯的莫晏去取一趟了。

再次回到辦公室時裡麵隻剩下燕華一個人在靜靜的寫著什麼，莫晏進來之後她就一直抬頭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直到找到鑰匙離開時被叫住了。

“你是那位先生的助手吧？”

莫晏解釋說自己隻是來幫忙的並且也有自己的工作，然而燕華接下來的話卻讓莫言愣了一下。

“你的一些情緒已經快要溢出來了，這樣會有一點危險的。”莫晏被這一句話說的一愣，自己會有什麼情緒，頂多就是一些讓自己生氣的公司裡的瑣事。

“謝謝您的關心，我現在感覺還不錯。”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燕華說的情緒到底是什麼就匆匆的離開了，而還想再說一點什麼的燕華看著已經離開的莫晏還是閉上了嘴並沒有多說什麼。

莫晏給她的感覺就像她在自己老師身邊實習時的一個孩子的眼神特彆像，她說不出來那種感覺，隻是覺得像不流動的潭水一樣沒有活力沒有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