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郝誌達回到了學校,第一件事就是決定召開家長會。
自從公開了鄭成功和管心的罪行之後,每天都有學生家長來學校大鬨,隻是都被保安攔著。當年他們為了讓孩子進學校都花費了巨大的代價,對於他們而言孩子能夠在世界名師的手下學習是麵子上有光,至於孩子的想法或者需要經曆什麼根本不重要,隻要能夠為自己帶來巨大的利益就好。可是現在被爆出來的這些事情裡也清晰的記錄著他們自私醜陋的模樣,這才是他們最不能忍受的。於是在這次家長會上,他們要求學校對外宣稱鄭成功和管心沒有犯罪,一切都是學校的造謠,從來不存在家長把孩子送到校長床上這種事情,否則就聯手打壓學校。
今天的齊夢槐在角落冷冷的看著這群人類,如果再仔細一點就能夠發現,她是在盯著一對正鬨騰的起勁的夫妻。現場的溫度忽然降低,已經到了讓人忍不住哆嗦的地步。燈泡爆裂,玻璃在黑暗中鋪成一條閃著光的路。路的儘頭,一雙布滿了屍斑的青白色的腳正用立著走來。沒有人敢發出聲音,隻是瑟縮著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或許是太過壓抑,一聲尖叫打破了原本的寂靜。四散奔逃,推搡,踩踏,隻要活著,彆人的性命又有何乾?隻是逃到門邊卻依然出不去,帶著所有人希望的那扇門被不知名的力量死死地按住。
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黑暗中隻能模糊的看到白的不正常的隻雙腳越來越近。死神來臨時,逃避是本能反應,隨著人群一圈圈退開,終於發現了目標。正是剛剛齊夢槐盯著的那對夫婦。與剛才的光鮮亮麗不同,現在的他們滿身都是肮臟的腳印,灰頭土臉的跌坐在地上。周圍的人退的更遠了。那夫妻倆慢慢抬頭,慘白的臉放大般貼在他們麵前,是他們直接送到鄭成功床上的大女兒!"對不起啊淼淼!爸爸媽媽不是故意的!爸爸媽媽也隻是想讓你出人頭地而已!爸爸媽媽都是為你好啊!"撲上去抓住無風自動的裙擺,求饒,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得到的實質性的回應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的骨頭好像消失了一樣,地上是兩堆白花花的沒有形狀的皮肉,連血都沒有。雖然看不清,但是模糊的印子是能看見的,就是這樣的慘狀讓整個場上充滿了此起彼伏的嘔吐聲。
“求求你了彆殺我,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我肯定好好對我的女兒,絕對保護好她!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吧!”顧不上身旁還在嘔吐的妻子,眼前的肉堆也沒有即將丟失性命的恐懼來的猛烈,僅存的理智不讓他放過絲毫能活命的機會。越來越多的人效仿他的做法。
從黑暗中來,在黑暗中去。除了死去的那對夫婦沒有人知道這個鬼的來曆,似乎她的出現就是為了殺死那對夫妻一般。不覺鬆了一口氣。看著已經恢複了原樣的齊夢槐,燕絮又給了她一道符紙穩固魂體。
郝誌達看著驚魂未定的家長們多少有點快意,隻是不好表現出來。讓工人來換好了燈泡,家長會繼續進行。邀請了孩子一起來現場一起參加這個家長會。在向著孩子或真情或假意的作了檢討之後,有些孩子仍然願意原諒父母。但也有些孩子,表示無法原諒。因為那是他們一輩子的黑暗時刻,傷害已經留下印記,即使是父母也不能原諒。
這場家長會有人慶幸著離開,有人悔恨著離開,也有人永遠離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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