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轉到對麵的時候,孟遇眼中的笑收斂了點。
之所以提起鄧銳情緒毫無波瀾甚至還開著前男友的玩笑是因為已經放下那段不太深刻的感情了,因為不重要,所以可以被孟遇當成笑料的說出來。
偷偷去看身邊的人,孟遇暗想,怎麼有點喜歡看宋故吃醋的樣子呢。
那邊是在談合作,本來就是欒經理談好的,叫欒倩來隻是走個過場,算是白送自己閨女一個表現的機會。
交換完合同簽上名字,隻留下了鄧銳和欒倩兩個人。
坐在凳子上的女人看了眼站得端端正正的青年,紅唇微勾,鄧銳這個正經勁兒她看了這麼多遍還是沒有不耐煩。
“鄧銳。”
被叫的青年微微側身,麵上帶著屬下對待上司的恭敬。
“我的鞋臟了,你幫我擦擦。”
尖頭米色皮鞋乾乾淨淨的,擦鞋完全是托詞,欒倩是在要鄧銳對她俯身彎膝,臣服她。
鄧銳麵色不變,拒絕道:“我知道這附近的一家洗鞋坊,您把鞋脫下來給我,我今天就給您去洗。”
“嗤。”
欒倩直白的眼神仰視著青年,眼神當中是明目張膽的勾惑。
“鄧銳,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你要是不想蹲在我麵前,用手給我擦鞋,那你知道該怎麼做?”
欒倩渴望得到鄧銳,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心。
如果得不到他的心那人也可以,但是無論她來軟的還是逼迫,那人一點都不鬆口,欒倩也知道鄧銳不是什麼家裡窮的叮當響的窮小子,那些利誘起不到作用,她還真的循序漸進的來。
鄧銳端正著麵目,保持著溫和,不外露半點情緒,和女人對視上了的眼中情緒不帶半點變的。
“欒組長,那家洗衣店距離這裡八百米,今天就可以洗好給您帶回來。”
這就是明明確確的拒絕了,欒倩合上文件夾麵上是索然無味。
又不是非要得到鄧銳,欒倩對他隻是興趣和掠奪使然,不過……
轉了下桌椅轉向青年,欒倩用自己的鞋尖去蹭他的褲腳,似貓兒撫摸般輕柔,後者僵了下沒有動作。
宋故也看到了那邊兩人發生的情況,不由得勾唇嘲笑。
“你喜歡這種貨…偽君子?”咽下貨色兩個字,宋故直覺這是對鄧銳最大的尊重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女的對鄧銳有興趣,可看他的模樣分明是不拒絕,分明是想從中撈得好處。
“是啊,我喜歡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宋故咬牙,她是故意說的。
現在和孟遇在一起的是他,說得好像他也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樣。
“宋故,哈哈哈,你現在好像是在吃醋,氣鼓鼓的。”
“哪有?你看錯了。”
孟遇笑著點頭,午飯吃的差不多了,用打包盒收拾好,擦了擦嘴,清了清嗓音才說。
“宋故,你想知道我和鄧銳的故事嗎?”
女孩說得坦蕩,宋故讓自己表現得不在意道:“嗯?你說。”
“那次是我剛剛轉學到秦中,我沒有戴校牌,當時是鄧銳在記名,他沒記我名放我進學校了,還有一次是下課有人來收作業,我趴在桌上睡覺,鄧銳是我前桌,沒讓收作業的人叫醒我,和她說我的作業放學再交,還回答學委說我的名字叫孟遇。”
孟遇真的很意外有班裡的同學能記得她的名字,那個時候她還沒交到很多朋友,給人的感覺就是內向冷漠怯懦不好相處。
“從那之後我就注意著鄧銳,我們從高考後到現在隻談了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宋故,現在在我心裡,鄧銳還是存在的,因為在高三時期他真的對我好過,不過現在是你對我好比他要好得多,所以宋故阿,你不用吃醋,在我這裡你是獨一無二的,幾個鄧銳都是比不過你的。”
她想對他說宋故比鄧銳要好所以不用吃鄧銳的醋,宋故聽出來了,但他的注意力落在了孟遇的話上。
“是不是隻要是彆人對你好,哪怕就是借你一張紙巾,你都會一直記得?”
孟遇一直在強調對她好,是她缺少彆人的幫助還是本身就很看重?
“……當然阿,不過你那天說好的給我帶飯結果忘了讓我餓了一下午的事我還記得呢。”
宋故汗顏,麵上閃過愧疚,帶飯是他先說好的,結果卻忘了,害得她挨餓。
“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罪,請孟遇妹妹原諒,並且希望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
“哈哈。”
踮起腳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孟遇故作大方道:“原諒小宋了,你要補償我就把我手上的垃圾給扔了吧,謝謝你吖。”
宋故接過塑料袋,口中喊著:“得令!”
“咯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