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寧家小姐先說臣女長的好看,臣女想要坐下時,她卻讓臣女站著,還說臣女沒有資格,這不就是赤裸裸的侮辱嗎,請陛下決斷。”蘇月影簡單的說了說,瞬間,這形勢就又顛倒了,好的一方完全是傾向於蘇月影啊。
蘇月影沾沾自喜:自己可是在辯論社呆過的人,雖說不是社團裡最好的,但對付這些人足矣。
“你,你明明……”
“陛下,難道此事錯在蘇家小姐長的太好看嗎,陛下,您覺得如何?”這個問題直接把皇上問的不知所措,周圍的大臣也紛紛覺得這個問題不好回答,說好看是錯,說不好看更是錯,這下瞬間讓皇上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褚將軍,莫要無禮。”鄧大人在一旁“提醒”道,這鄧大人有多看不慣褚墨塵,其他人也是知道的,可是這個實在有點過分了。
褚墨塵也知道此話,自己說的不對,但這樣說也是有目的的,為的就是讓寧寒舒無論如何都是錯的,若皇上說是,那此事的所有問題都歸結於寧寒舒一人;若皇上說不是,這也可以說明,也是寧寒舒故意挑起,蘇月影長的明明不美,她卻非要說美,意欲何為?
“我乾什麼事,與鄧大人您有什麼關係?”聽到這話,鄧大人一臉不可思議,雖說吧這褚墨塵對自己態度不好,但也不至於和自己正著乾吧,這還有陛下,也不擔心皇上和其他大臣的想法。不過隨即又得意起來,因為他知道今晚定會是個不眠之夜。
褚墨塵剛才的話一出,打的寧寒舒不知所措,過了那麼一會兒,皇上才緩緩說道:“此事先到這裡,大家各自回府吧,中秋大家在自己府中過倒也自在,各位大人們先回去吧。”寧將軍實在沒有想到,自己等了這麼久,等到的卻是這樣一句話,可知道多說也無益,便不得不遵從聖旨回到自己府中。
褚墨塵自覺,根本沒有起身。眾人都走了之後,皇上朝著褚墨塵說道:“褚墨塵,你給朕過來,來!”皇上生氣的說道,自己被這小子氣到,不想活了啊,還敢讓自己陷入兩難的境地。本想大家一起聚聚過個中秋,讓朝中大臣的關係也和睦一些,結果,生生被寧寒舒一家人破壞了,還有這褚墨塵也是的。
“陛下,您找臣何事?”褚墨塵自然知道是因為何事,但知道又能如何,不想說就是不想說。
“嗬!你還好意思問,剛才你那話什麼意思,想讓朕下不了台,意欲何為啊,知不知道就是你剛才那幾句話,會有多少大臣們在今晚彈劾你,特彆是鄧大人和寧將軍,你想乾嘛呀?這才消停了幾天,就又想整事啊,要知道之前彈劾你的人不在少數,還不是朕和你阿父替你擋下了呀,你說說你,你想乾嘛?”
“臣並無他意,隻是覺得此事錯在寧家小姐,為何要為難蘇家小姐?”褚墨塵據理力爭。
“為難?你當朕看不出來事情的究竟啊,朕隻是想著今天是中秋之夜,何必要為難那麼多人,再說了,朕有為難那個蘇什麼什麼嗎?”
“蘇月影。”褚墨塵一臉生氣的糾正道。兩人的語速都明顯加快,麵紅耳赤。
“朕管她叫什麼呢,總之,你說今晚這事如何解決?你必須給朕想出來個解決方。”
“臣任憑陛下決斷。”
“讓朕決斷,朕要是決斷的了,還用得著問你?”皇上生氣地反問道,這小子怎麼就這麼不機靈,平時還以為他拿得住輕重,沒有想到竟是如此。看來啊,以後得好好調教調教,平時也不知道這褚翊是怎麼管的,竟教出這麼一個“囂張跋涉”的兒子。
“那陛下以為如何?”褚墨塵當然知道自己那樣說會迎來怎樣的後果,不過出乎意料的是皇上竟和他商量,就像對皇上的態度也緩和了許多,沒有像剛才那樣直接硬剛了。
“要不這樣,你今晚就先呆在東宮,明天在其他大臣們上朝之前,你跪在殿外,務必要讓其他大臣們看到朕有在懲罰你,否則那些彈劾你的人朕也不知如何應對。”
“不行。”
“不行?什麼行不行的,朕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哪來那麼多事,告訴你,你要是不這樣乾,明天那些人有你好受的。”
“隻是臣……”那樣容易丟了臣的麵子。
“你什麼你?你明天你就那樣乾,你莫不成想違抗聖旨?”
“臣,遵旨。”這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竟因為此事讓他顏麵全無,哪怕皇上想要杖責他,他也不會覺得什麼,隻是那樣乾……而且上朝來來往往的那麼多大臣,有多少人和自己不對付,他自己心裡知道。可是竟要如此……奈何聖旨不好違抗,隻得遵命。
“好了好了,你先你趕緊回東宮吧。”皇上心裡也打好了算盤,今天晚上讓呆在宮裡,也好過他一個人呆在褚府寂寞的過一個中秋節,明天早上的罰跪呢,不過就是個幌子,為應付朝廷大臣的幌子,他明早定會早早下朝,然後此事也算是了結了。
他也是心疼褚墨塵,雖說兩人的義父義子關係前一陣才有的,可是兩人在褚墨塵五六歲的時候也就認識了,皇上也一直拿褚墨塵當做義子對待,隻不過從來沒有提起過這件事情。兩人的關係絕非簡單的君臣關係,早已有父子之情誼。
“臣告退。”褚墨塵愣了一下,然後出了重華宮。
蘇月影出了重華宮,天已經黑了,可皇宮中的夜晚卻勝似仙境,被那些花燈裝點的十分美好。
“阿母,咱們府中可也裝點了花燈?”
“月影可要看看?”
“嗯嗯。”因為是在宮中,所以蘇月影不敢多停留,看了幾眼就離開了。
在燈光可以照到的另一處,褚墨塵目不轉睛的看著這位女郎,貌似在尋覓什麼,可沒過多久,他也離開了。
李起在一旁看著自家將軍的樣子,不知道要說什麼,隻是問道:“將軍,意思是您今晚也要呆在東宮,回不了褚府了?”
“自然回不了,剛才和皇上說話用了多長的時間,宮門怕是早已下鑰,又怎能出去?”
兩人慢慢的走到了東宮,剛一進去就看見太子殿下在宮殿門口踱步,看見褚墨塵回來,急忙趕上前去問道:“墨塵,父皇可說什麼?”
“聖上說讓臣今晚呆在東宮,明天一早跪在文政殿殿外。”
“父皇可說跪到什麼時候?”
“沒有。”
“那就要看父皇的想法了,不過今晚你能留在東宮,孤也高興。明天上午的罰跪陛下也不會當真,估計就是為了應付一下朝中的那些大臣們。”
“臣知曉了。殿下,今晚可以讓李起在東宮借宿一晚嗎?”
“這個嘛……於禮不合。”
褚墨塵想著爭取一下:“那讓李起也呆在臣的殿中,可好?”
“你若是覺得可以那便可以。”
“謝殿下。”然後褚墨塵行禮告退。
宮外。
出了宮後,其他人看著蘇月影的情緒並不高,上前安慰道:“月影,沒關係,此事錯不在你,阿兄們相信你,月影沒有必要和他們斤斤計較。”
“月影當然不生氣了。今晚咱們可去中秋夜會?”
“月影想去咱們可以逛逛。”
“好。”
他們一路是走過去的,因為皇宮離街市本就不遠。到了夜會,蘇月影才見到了什麼叫繁華,車如流水馬如龍,周邊的鋪子上不是有幾個人上前買東西,所以我看到了一個頭飾,迫不及待的拽著阿母的手前去。
“阿母,月影想要這個。”冉零榆看著蘇月影手指的地方,她隻看到了一個不錯的簪子。她拿起簪子,小心翼翼的戴在蘇月影的頭上,今天去皇宮,衣著本就略顯華麗,所以就沒有帶耳飾和頭飾,但是這個簪子一帶,猶如錦上添花。
一旁賣頭飾的人也忍不住稱讚:“你們女兒呀可是真美,平時都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女郎呢。”
“多謝誇獎。”蘇月影也毫不掩飾,自己就是好看,還容不得彆人說嗎?
所以沒有多想,這個簪子就到了自己的頭上。
“阿母,月影到前麵看看,可好?”
“去吧,一路上小心點。”
蘇月影不斷向前跑去,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猛然間,有一處人特彆多。好奇心趨使著蘇月影步步向前,原來是人們在賞水燈,河中被這些燈點綴的十分好看,還有的人在拜月。
蘇月影抬頭看著這裡的月亮,不知道這是真正的月還是睡夢中的月;低頭看著河中倒映的月,腦海中猛然蹦出“海底月是天上月”,確實如何,隻是人可登天上月,水中月不可撈。
每每看到月,總會惹得她深思。這時,總覺得後麵有人在看自己,回頭一看,隻見一個模糊的身影匆忙離開,蘇月影也沒多想,轉身就離開了這裡,準備回府。
蘇府。
“阿母,今日府中的花燈可真好看。”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