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之時 哦天呐居然是旅行……(1 / 2)

好冷。

這是我醒來後最初的感想,隨之而來的便是迷茫。

我知道自己是誰,但是很明顯的,我並不知道自己在哪,為什麼在這裡,又因為什麼在這裡出現。

隻知道我叫絡頡,其餘的一律不知。

記憶很明顯不對勁,我能想到一些破碎的過去片段,就像是被拆散了的精密儀器,零件都在,但連續的記憶幾乎為零。

以普遍理性而言,人類一般將這種情況稱為“失憶”。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現在應該沒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或者說,以前的我應該已經把它完成了。

於是我決定先不去想這些沒用的東西,隨手拿起我身邊安然放置的青金色唐刀抱在胸前,熟悉又陌生的觸感告訴我它應當是屬於我的。

坐起來環顧四周,目光所及之處一片雪白。

離我不遠的地方,燃燒的篝火發出劈劈啪啪的響聲。

可惜這唯一的熱源並不能阻擋向我刮來的寒風,就算身上被蓋了一張披風,這單薄的衣服也起不到禦寒的效果。

這披風看起來不像是我的東西,抬眼向四周看去,安靜的雪山上那個不停甩鉤釣魚的身影就顯得格外醒目。

金色長發的少年在不遠處以一種令人震撼的速度釣魚,一團白色的東西在他身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飛來飛去,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視線,少年回過頭,向我這邊招了招手,轉頭對那團白色生物說了些什麼,收起魚竿,提起被魚塞的滿滿當當的桶向我這邊走來。

冷對我來說好像隻是一種感覺,至少現在隻穿著單薄的衣衫坐在這裡還沒有讓我感到任何的不適。

我有些迷茫的往火堆邊上又湊了一點,給這位小先生讓出了可以坐下的位置。

“你還好嗎,我在雪堆裡麵發現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他這麼問著。

啊,雪堆裡麵。

我抬手看了看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膚,雖然衣服是長袖,但卻也隻是秋季的薄衫。

露出的皮膚顏色正常,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這描述聽起來和我是被他們從雪堆裡麵發現的放在一起,至少可以讓我確定我現在絕對不是什麼正常人。

張了張嘴,我試圖和這位先生打個招呼,可惜乾澀的聲帶拒絕工作,我隻能對著他小幅度搖搖頭來表示我很好。

比劃了幾個手勢,阻止了少年明顯想要去再去找點什麼幫我禦寒的動作,沒辦法說話,也沒什麼力氣,我用樹枝在地上隨手劃拉了一句話。

[我沒關係,不用擔心]

解下明顯屬於麵前少年的披風,把它遞過去,看著他有點疑惑但是還是很自然的把披風收進了背包而不是自己穿上,剛剛醒過來還不太清醒的我這時候才注意到這少年的衣著打扮。

這種冰天雪地,穿露臍裝…?

是正常人類的話會凍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