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我嚇了一跳,怎麼是個男音?轉念想想可能是那槐安與他妻室在一起,替她回答罷。
“無事”我忙向前走去,追上蒙清,扔給他幾個山杏,又向下發了些,一兜子山杏便沒幾個了。
“塞北的野果大多都酸澀,沒想到這山杏這樣甜”蒙清咬了一口道。
“確實甜,塞北難得吃上這樣的甜果。下次我帶沁沁來,給阿爹摘一兜子回去嘗嘗。”我也咬了一口,汁水充盈整個口腔,滿口清甜。
到了城郊,阿爹見我們回來了,打起精神,正衿坐在馬上,下麵的士軍也都正衣肅目,望著我們走近。
車隊到了城門,前麵護送的人左右散開繞到車隊後麵,讓那輛四匹馬的車駕行至阿爹麵前,裡麵的人挑簾而出,對阿爹作了一輯,一套行雲流水,姿態優雅,完全沒有因馬車不穩而失態。
“見過大將軍,大將軍烈日下候安良久,安有愧,望大將軍受安一拜。”
阿爹把我拉過來同他一起還了一輯:“公子多慮,吾受皇命接公子,即使是打雷下雨,也應在此候公子,況塞北路艱,公子舟車勞頓,路上耽擱些也是尋常”。
“謝大將軍體恤”說罷,向我又一禮“見過小姐。”
我也學著阿爹的樣子,對他抱拳一禮。
“吾已在府中擺上酒菜,以慰公子風塵,勞公子移駕寒舍。”
“好,謝大將軍。”他又作了一揖應道。
隨後阿爹掉轉馬頭入城,槐安也轉身入馬車跟隨。
我還在旁邊楞神,將才那雙眼睛的主人居然就是那槐安,我剛剛還叫人家小姐!!!又想到我剛剛的失禮行徑,完了,丟大臉了。
筵席上,阿爹上坐,槐安與我下坐,槐安居左,我居右,再下麵就是蒙清等將軍了,我阿爹這麼看重他!我心想。
侍者將烤全羊抬了上來,放在我與槐安中間,侍女上前分肉。我看了看我麵前的桌子,上麵居然有酒,我拿著壺子搖了搖,果然隻有小半壺,我向阿爹望去,阿爹得意的瞟了我一眼。
侍女把羊肉分罷,其他侍女也把其他菜也端來了。阿爹對槐安說“塞北不似京中,酒菜粗糙,請公子見諒,我府中廚子烤的羊肉一絕,請公子嘗嘗。”說罷,夾了一塊羊肉入口,見他開動,我們下邊的人也跟著吃起來。
“謝將軍款待,今日之事,安實有愧,願自罰三杯。”槐安舉起酒杯站起,對阿爹道。
他說完就向阿爹敬酒,我們也跟著喝,果然是上好的梨花白。
他敬完又敬我:“今日謝小姐護送”。
剛才我跟著喝了三杯,壺裡已經沒酒了,我望了有力氣,他幾乎是拖著我走的。他也喝了許多酒,一身酒氣,但沒醉。
“平常也沒怎麼見你喝酒,今日喝得這樣多,怎麼一點沒醉。”
“我也不知。”
“那槐安一來,我們都跟著他正正經經坐著,跪的我膝蓋疼。”
“還有,他一來,逼著我阿爹正正經經地講話,哈哈哈,我阿爹都快崩不住了哈哈哈”
“對了,我桌上那幾塊羊排拿了沒,我給沁沁她們帶的……”喝了點酒,我嘰嘰喳喳的。
“我等會差人去取來”蒙清答道。
蒙清是阿爹帶回來的,從小跟著阿爹練武,阿爹見他有天賦,便傾囊相授,還帶他處理軍務,蒙清也不負阿爹所望,小小年紀就在軍中有所作為,立了一番天地。我五歲時與他相識,那時我纏著阿爹教我武功,阿爹每天都忙的很,他日日都去軍中,早出晚歸,京中規矩嚴格,阿娘不讓我去阿爹的軍隊,我就天天在門口等阿爹回來,纏了幾日,他受不了了就和阿娘商量,然後我就見到了蒙清。
蒙清每天起大早去軍中練武,下訓回來就來國公府教我,他指導我很嚴格,一點小細節都要給我糾出來,然後重新開始,我累的叫苦連連。但他平時不訓我時又對我很好,有時還給我帶外麵的小玩意兒,人也穩重實誠,阿娘也很喜歡他,給我送糖水點心時也會給他準備一份。
我小時不愛和其他家的官家小姐玩,她們天天不是討論哪家胭脂好用就是哪家公子英俊。所以我小時的玩伴除了沁沁就是蒙清。後來阿爹被封鎮北大將軍鎮守塞北,蒙清也就跟著阿爹去塞北了。
我來塞北才十一歲,沁沁阿雅還沒有來,阿爹就叫他看著我,他見到我時很吃驚,隨後就是開心,但他依舊波瀾不驚地向我行禮,我知道那是表麵的,他嘴角憋笑憋的都快抽搐了,幫我搬東西時腳步都輕快的要蹦起來。
剛來時我對塞北很好奇,塞北有好多我沒見過的東西,我愛亂跑,每次都是蒙清把我撿回來,背著我回家。後來長大了些,蒙清就不背我了,我拉他他都不讓,隻肯讓我拉他衣擺,再後來我就長大了,跑的比他還快,也就不拉他了。
“蒙清啊,你好久沒背我了,以前我跑出去,都是你背著我回來。” 我想起以前的事,酒燒的我腦袋昏昏沉沉的就意胡言亂語道。
“小將軍與以前可不一樣了,以前還是個小女孩,現在人人見您都得稱一聲小將軍,怎麼還想著叫人背。”蒙清笑道。
“得了吧,我這個將軍當的,我們隊裡就我一個”。聽他這樣說,我忍不住傷心道。
“還有陳大娘家那群羊,王姑娘家那群牛,劉大爺……”
“閉嘴吧你,今天這麼多酒菜都堵不住你的嘴”。我連忙打斷他,防止他繼續揭我的短。
說著行至我院子門前,沁沁在門口等著我,我怕蒙清又笑話我,連忙把手從他肩膀望阿爹,阿爹看穿了我心裡的小九九,隻能無奈讓身邊人給我添酒,我把杯中就一飲而儘“不謝”。
他又敬其他軍士,我又得已跟著喝了好幾杯,隨著酒下肚,身上疲憊煙消雲散。他敬完,道“安從京中帶了些伶人,請獻曲給各位將軍祝興。”
“準”。阿爹答。
隨後伶人繞簾而入,四下坐罷,鼓瑟吹笙。
幾曲罷,酒意上頭,我醉歪歪地東倒西落,我酒量不好,阿爹平常不讓我多飲,我也就三杯的量。阿爹見我都快趴桌上了,怕我丟臉鬨笑話,就叫蒙清扶我下去。出了門口,走廊上的冷風一吹,我腦子便更迷糊了。蒙清大我五歲,我雖長的高,但他還是比我高出一個頭,我手搭在他肩膀上,腳上沒有力氣,他幾乎是拖著我走的。他也喝了許多酒,一身酒氣,但沒醉。
“平常也沒怎麼見你喝酒,今日喝得這樣多,怎麼一點沒醉。”
“我也不知。”
“那槐安一來,我們都跟著他正正經經坐著,跪的我膝蓋疼。”
“還有,他一來,逼著我阿爹正正經經地講話,哈哈哈,我阿爹都快崩不住了哈哈哈”
“對了,我桌上那幾塊羊排拿了沒,我給沁沁她們帶的……”喝了點酒,我嘰嘰喳喳的。
“我等會差人去取來”蒙清答道。
蒙清是阿爹帶回來的,從小跟著阿爹練武,阿爹見他有天賦,便傾囊相授,還帶他處理軍務,蒙清也不負阿爹所望,小小年紀就在軍中有所作為,立了一番天地。我五歲時與他相識,那時我纏著阿爹教我武功,阿爹每天都忙的很,他日日都去軍中,早出晚歸,京中規矩嚴格,阿娘不讓我去阿爹的軍隊,我就天天在門口等阿爹回來,纏了幾日,他受不了了就和阿娘商量,然後我就見到了蒙清。
蒙清每天起大早去軍中練武,下訓回來就來國公府教我,他指導我很嚴格,一點小細節都要給我糾出來,然後重新開始,我累的叫苦連連。但他平時不訓我時又對我很好,有時還給我帶外麵的小玩意兒,人也穩重實誠,阿娘也很喜歡他,給我送糖水點心時也會給他準備一份。
我小時不愛和其他家的官家小姐玩,她們天天不是討論哪家胭脂好用就是哪家公子英俊。所以我小時的玩伴除了沁沁就是蒙清。後來阿爹被封鎮北大將軍鎮守塞北,蒙清也就跟著阿爹去塞北了。
我來塞北才十一歲,沁沁阿雅還沒有來,阿爹就叫他看著我,他見到我時很吃驚,隨後就是開心,但他依舊波瀾不驚地向我行禮,我知道那是表麵的,他嘴角憋笑憋的都快抽搐了,幫我搬東西時腳步都輕快的要蹦起來。
剛來時我對塞北很好奇,塞北有好多我沒見過的東西,我愛亂跑,每次都是蒙清把我撿回來,背著我回家。後來長大了些,蒙清就不背我了,我拉他他都不讓,隻肯讓我拉他衣擺,再後來我就長大了,跑的比他還快,也就不拉他了。
“蒙清啊,你好久沒背我了,以前我跑出去,都是你背著我回來。” 我想起以前的事,酒燒的我腦袋昏昏沉沉的就意胡言亂語道。
“小將軍與以前可不一樣了,以前還是個小女孩,現在人人見您都得稱一聲小將軍,怎麼還想著叫人背。”蒙清笑道。
“得了吧,我這個將軍當的,我們隊裡就我一個”。聽他這樣說,我忍不住傷心道。
“還有陳大娘家那群羊,王姑娘家那群牛,劉大爺……”
“閉嘴吧你,今天這麼多酒菜都堵不住你的嘴”。我連忙打斷他,防止他繼續揭我的短。
說著行至我院子門前,沁沁在門口等著我,我怕蒙清又笑話我,連忙把手從他肩膀上抽出來跌跌撞撞朝沁沁跑過去。
“羊排彆忘了啊。”
說罷便攤在沁沁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