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詫異啊了聲,上次自己明明給駱尋說過,那麼高的板子倉鼠不可能跑出去的。
“駱老板你在箱子裡找找,它跑不出去的。”蘇念耐心給他說尋找方式,“把營養膏擠出來引誘它,再找一下木屑堆。”
駱尋聽她說完,才聲音小如蚊蚋解釋,“蘇念你來幫我看看吧,它不在箱子裡,你來看了就知道了。”
蘇念細眉輕擰,她倒要去看看倉鼠如何逃出如此高的“監獄”牆。
“桃子你看店,如果客人多就給我打電話,我先去給駱老板找倉鼠,又越獄了!”
宋青桃看時間已過下午三點,“行,這個點沒什麼客人了,我忙得過來。”
蘇念將圍兜取下,粘去身上的動物浮毛,提上一袋承諾為駱尋終身提供的木屑,騎著小電瓶往亭序閣趕。
剛到保安亭,緣分就是如此妙不可言,又是上次那個保安,這次他瞧見蘇念,忙不迭從保安亭出來,“蘇小姐騎車進去吧,我給你開門。”
蘇念本想將車停在門口,看他滿臉熱情,盛情難卻,將車騎到門口,“麻煩你啦——”
“哎喲,蘇小姐說什麼麻煩,應該的,上次多虧你不計較,駱先生才沒有開除我。”話間保安刷卡將門打開。
蘇念擺擺手,回頭衝他喊了聲,“小事兒!我們都是打工人何必互相為難,好好乾加油!”
保安一整個熱淚盈眶了,回到保安亭站直腰板,精神抖擻起來。
到彆墅門口,蘇念將電瓶車停在車庫前,確保不會擋著任何人的路,然後順著小石板走上台階,摁響門鈴。
不多時,前來開門的人是駱尋。
他身穿一套寬鬆家居服,頭發微微垂在眉梢,像是剛洗過澡,渾身慵懶浮著一股清冽青草香。
駱尋側身讓路,蘇念想換鞋,駱尋卻說不用,她隻好在底墊上蹭蹭帆布鞋上的泥灰,挽起薄T恤的長袖,走進屋。
駱尋如同上次已經替蘇念泡好一杯玫瑰花茶,“你先喝口水。”
蘇念接過杯子揚著笑,她好像不是來工作而是做客的,“念念又是在房間裡丟的?”
“嗯。”駱尋語調自然,坐在沙發上,渾然是要與她嘮家常的姿態,“在房間沒有跑出來。”
蘇念聽他這樣講也放心,坐在沙發上先喝了口水,將乾燥的喉嚨潤潤,視線轉移到茶幾上,“駱老板你還看漫畫呀?”
“堂弟的,就上次把念念弄丟的那小孩兒。”駱尋解釋一句。
自從上次他給駱陽幾個小孩兒畫了胡須後,其餘侄兒弟弟妹妹不敢再來他家,唯獨陽陽,又沒過多久抱著一疊漫畫就殺過來了。
駱陽是大伯駱啟國二婚的老來子,自小就被寵的無法無天,欺負自己哥哥就算了,偶爾還要找找駱尋的茬,駱尋不慣著他,每次都讓他哭著跑回家,可他還是樂此不疲,就喜歡往駱尋這兒跑。
“不會是你堂弟把念念放出來了吧?”蘇念以為又是小孩貪玩。
“不是,是自己跑出來了。”駱尋眼波微閃,“我給它買了些玩具和裝飾,它就…挺聰明。”
蘇念知道倉鼠的模仿能力強,很多人會選擇倉鼠、花枝鼠等作為寵物,但是時間一久,它們便會發現籠子的打開方式,學著主人開門然後越獄。
“那我去給你看看,它怎麼跑出來的。”蘇念放下水杯,這次已經熟悉路,直接往二樓走。
駱尋緊跟其後。
打開門,和上次一樣布局沒有太多改變,隻是念念的亞克力玻璃窩裡放著樓梯、跑輪等物件。
蘇念走近,瞧見其中一個滑梯就挨著邊緣擺放,而且被推倒貼著牆,好似一座橋梁,顯然念念就是順著這個滑梯翻牆出來了。
蘇念直起腰身,抬睫,“駱老板你擺的東西太高了,而且太靠緣邊了。”
駱尋眼睛不自在地眨了眨,嘴有點兒不利索了,“我以為它不會利用這些道具翻出來。”
蘇念牽強一笑,“駱老板沒養過寵物?”
駱尋頷首,表示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養過任何寵物。
“那駱老板怎麼會想養倉鼠呀。”蘇念話間看看駱尋渾身清冷矜貴的氣質,“感覺你會養杜高或者杜賓之類的,給它配上一條大金項鏈,超酷炫,不然就養一隻緬因貓,像個霸道總裁。”
駱尋掀動眼簾想了想,一開始其實他確實想養一隻貓,去寵物市場看了一圈,最先挑中的是一隻布偶。
等他還在考慮時,被旁邊的倉鼠吸引了注意力。
當時念念倒吊在籠子裡,齜牙咧嘴地咬鐵絲,頭上一撮黃毛立刻讓駱尋眼前一亮,刹那間,仿佛有種難言說的欣喜感填滿心口,某些直播畫麵在腦海播放。
於是念念隨他回家了。
“因為眼緣吧。”駱尋言簡意賅。
蘇念也讚同,其實很多時候就是眼緣,不隻是主人,寵物也會如此,甚至有時會默契到相互選擇,不完全準確的說,其實也類似於人類擇偶一樣,隻是動物會更加忠誠,大部分犬科動物無論經曆幾位主人,也隻會堅定的認定它幼年時期的第一位主人。
雖然這樣想不禮貌,但蘇念心裡還是泛起嘀咕,就像駱尋,南市那麼多尋寵師和寵物醫院,他偏偏認定自己,而自己也莫名的相信他會成立流浪寵物中心,真誠對待生命。
大概這就是他倆之間的眼緣,與默契的相互選擇。
“駱老板你讓開,我要開始找了!”蘇念回神,手持熱像儀。
駱尋退到一旁。
這次的難度也不大,隻要在堆放物品的角落探測就行。
一眨眼的功夫,蘇念便將躲在浴盆後麵的念念找出來,送回它的窩裡。
為了防範於未然,蘇念將擺件移動到中間位置拿出隨身帶的膠水,將它們固定好,確保不會被推到。
駱尋帶蘇念去隔壁共用衛生間洗手,“這次的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