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友將腦袋埋在酷拉皮卡懷裡,發出悶悶的聲音∶“那就接電話嘛。”
酷拉皮卡接通後按了揚聲器∶“有什麼直接說。”
酷拉皮卡摸著小女友的腦袋,她慢慢抬起頭來,露出精靈一樣的雙眼。酷拉皮卡望著她瞳孔裡金色的身影,擔心她會仗著被喜歡,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小女友不是個壞孩子,得意起來就難說了。
好不容易聽完屬下的彙報,酷拉皮卡才鬆了口氣,全心對付仍然沒有鬆手的小女友∶“一直盯著我做什麼?”
“因為酷拉皮卡認真聽人講話的樣子很帥嘛。”
酷拉皮卡擦擦她翹起來的小鼻子∶“你啊。”
小女友像小貓一樣,用爪子撓了撓臉∶“好像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聯席會議不重要?那什麼算重要?”
酷拉皮卡已經站起來,重新打好了領帶,小女友換了個角度,從後麵抱著他的腰。
小女友曾經自告奮勇地要幫酷拉皮卡打領帶,結果不僅把自己繞暈了,甚至把教她打領帶的酷拉皮卡也帶到溝裡了。酷拉皮卡抱怨了兩句,她還頂嘴說∶“買個免打的領帶,我就能幫你戴了。”
背景乾淨的小女友對□□的權力架構一無所知,照樣汪汪∶“像是世界毀滅之類的,酷拉皮卡拯救不了世界也不用去啦。反正你晚上要回來,周六周日也得陪我!”
酷拉皮卡牽起她的手,在小女友懷裡轉了一圈∶“好,周末肯定陪你,永遠陪著你。”
“這可是你主動說的!快寫個字據。”
會議結束後,酷拉皮卡沒等到小女友來接,情敵倒是找上門來。情敵自稱是她青梅竹馬,要不是她心思一直不在戀愛上,早就結婚了。
“我們已經交往兩個月了,從遇見的那一天就在一起。”酷拉皮卡覺得對方毫無競爭力,“她不是心思不在戀愛上,她是隻想和我戀愛。”
情敵臉上多少有點掛不住,小女友本來躲在旁邊等著看酷拉皮卡的反應,聽完他自信的宣言,越發覺得自己被酷拉皮卡拿捏了。怎麼都是自己黏著酷拉皮卡,沒見酷拉皮卡黏人過!
酷拉皮卡瞟到戀人的身影,心下了然這是她的小把戲。想把她拎起來教訓一頓,又覺得自己一門心思撲在複仇上,著實虧欠良多。雖然酷拉皮卡震驚於竟然有人第一次見麵就要求交往,但在她的胡攪蠻纏下交出房門鑰匙的那一刻,反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就像從天空一躍而下,墜落到水中。
“交往時間不長,但我已經無法想象沒有她的日子。”在小房間寂寞地數著血紅眼的時光恍如隔世,懷抱著她醒來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重生到了另一個世界。
“遇見她之前,我隻是一介遊魂。本想歸於冥界,卻被任性的戀人強行留在人間。”酷拉皮卡望向她躲藏的方向,“在愛人這件事上,她比我要勇敢,連任性都是一種美德。”
情敵知難而退,酷拉皮卡把小女友從牆後麵揪出來∶“就在等我說這些?”
“因為酷拉皮卡總是冷著臉不說情話嘛。”小女友仰著腦袋,“明明嘮叨的話都可以出一本百科全書那麼厚的詞典了。”
“你買的零食也足夠開個小賣部了。”酷拉皮卡把小女友抱起來,“回家繼續豐富你的詞典。”
“怎麼這樣!”
酷拉皮卡很少在小女友本人麵前說情話,因為知道她會順杆子往上爬,提出各種無理的要求。事情果然如酷拉皮卡所料。
小女友解不開酷拉皮卡的領帶,求助於本人∶“既然酷拉皮卡這麼喜歡我,那今天晚上能睡覺嗎?”
酷拉皮卡拍拍小女友的腦袋∶“不行。”
“哼,明明沒我就不行還硬撐。酷拉皮卡就不怕我跑了?”
“字據上可簽了我們兩個的名字。”像傳統的結婚證書一樣,隻是沒有燙金花紋。
酷拉皮卡反客為主,把紙條從西服夾層抽出來舒展平整,每個字都無可抵賴。
“我們將攜手至世界的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