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酷拉皮卡某日醒來,下意識想抱住小女友,卻從枕頭上滾了下去。
他一路滾到枕邊人的脖頸,小女友驚呼一聲抓著失去平衡的小玩偶坐起來,酷拉皮卡就落到了她手裡。
小女友看著十厘米的酷拉皮卡,揉揉眼睛,向小人伸出手∶“酷拉皮卡,你可算栽到我手裡了。”
酷拉皮卡暴躁地把小女友蠢蠢欲動的手拍開∶“不要像反派一樣說話啊!”
酷拉皮卡發覺自己聲音小了一些,變小之後到處跳來跳去也不方便,於是委托小女友幫他打電話——雖然他小時候常在叢林裡靈活亂竄。等明顯不懷好意的小女友按完號碼,酷拉皮卡扯著嗓子臨時安排了彆的日程,又約了除念師明天過來,最後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小女友始終乖巧地注視著酷拉皮卡。酷拉皮卡如芒在背,懂她意思也裝不明白。小女友口嗨過等酷拉皮卡變小了就一口吃掉,至少也得咬幾口過癮。自己戀人的腦回路一向奇怪,酷拉皮卡已經習慣了。
他還在思考這種變化是臨時的還是永久的,如果除念師也無法把他變回去怎麼辦,忽然一片陰影靠近,打斷了大腦的飛速運轉。酷拉皮卡轉過身,和張開嘴的小女友大眼瞪小眼。
“我沒有要咬你!”小女友欲蓋彌彰地縮縮脖子,舔舔嘴唇,拿走酷拉皮卡旁邊的鬨鐘,“快到定的時間了,我隻是要提前按掉。”
小女友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在旁邊蹲下,手慢慢靠近酷拉皮卡,被凶巴巴地瞪了一眼,又小人跳舞似的慢慢撤退。
“為什麼變成玩具了還不給我挼?”小女友趴在桌邊,“變小了還凶,拽死了。”
酷拉皮卡以為小女友抱怨完就過去了,結果她突然把十厘米的小人抱到懷裡,揉揉捏捏親親抱抱,宣告勝利地喟歎一聲,才把金發淩亂的酷拉皮卡放回桌上。
酷拉皮卡扶著台燈艱難站穩。仗著體型欺負小女友的酷拉皮卡隻不過是被欺負回來,按理說不好發作。但十厘米的小人像被小狗舔了一身口水一樣渾身不舒坦。
酷拉皮卡跳起來想敲小女友腦袋,看著她傻笑的臉又不舍得真下手,於是輕輕拍了一下。本來體型變小攻擊力就削減,酷拉皮卡的拍拍隻給小女友撓了撓癢。
“你怎麼更得意了!”
2.
小女友的眼裡在放煙花,燃料是酷拉皮卡的可愛和縱容。
酷拉皮卡絲毫沒有威懾到小女友,虛晃一招更證實自己舍不得拿她怎麼樣,還不如不撓癢呢。酷拉皮卡下不來台,叭叭叭訓了小女友一通,而她仍然歪著臉笑,可見十厘米酷拉皮卡的一通威懾除了可愛毫無用處,光給他自己泄憤了。
酷拉皮卡坐在台燈下擺出思想者的姿勢生悶氣。小女友則翻箱倒櫃,從bjd娃娃身上扒下來一套幼稚園服,獻寶似地呈給酷拉皮卡。
酷拉皮卡擺著臭臉∶“沒有西服嗎?”
變成小小一隻,照樣挑三揀四。
小女友理直氣壯地說∶“為什麼要穿西服?娃娃隻要可愛就好了!”
“誰是娃娃啊!”
縱然百般不情願,酷拉皮卡畢竟也不能穿著睡衣出門。
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酷拉皮卡拒絕了小女友的殷勤,一路從床頭櫃跳到床上,再從床角跳到衛生間,然後用鎖鏈把門反鎖了。倒也不是專門防範……主要是為了防範小女友。
酷拉皮卡把小黃鴨帽子夾在胳膊下麵走出來,小女友果然蹲在門外∶“我無痛當媽了。”
沒揮出去的一拳,終究是變成飛踢落在了小女友的膝蓋上。
3.
酷拉皮卡本來沒打算出門,他覺得這麼自己一丁點出去,在□□建立起來的威信恐怕毀於一旦,但又經不住小女友拚命攛掇。
在小女友的口中,他不僅成了諾斯拉家族第一可愛的吉祥物,還是□□從暴力向和平轉變的關鍵一步。
小女友的濾鏡有點離譜,酷拉皮卡咕噥了一句,好在人小聲音也小,沒破壞她的幸福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