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聽見有開門的聲音,頭疼欲裂,我還尋思著這是誰,昨天晚上那麼鬨騰還能去上課。我六十度環繞一周,宿舍裡隻有我自己。阿四貌似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大象和中秋已經去上課了。
到了大二,大家的膽子大了起來,已經開始翹課。專業課老師基本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最後是看我們的作品。其他的公共課,點名時同學會電話通知,然後真睡眼朦朧得假裝遲到;實在是通知不到,隻好冒名頂替,我替阿四答到時還被抓到過一次,著實尷尬,而且劉思揚也在那堂課上,弄的我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雖然大象、中秋基本保持著大一第一學期的狀態,但是第二學期依然沒有拿到獎學金。因為我們那個鐵麵無私的體育老師。大一下學期我們已經誠懇或者說是哀求過我們的體育老師,能不能讓我們的體育成績和其他組的差不多,可能體育老師被我們感動了,把我們的平均分由75分提高到了80分。依然沒有人能拿到90分。我們是中國足球的真實寫照。我想,如果中國足球大環境能有我們這種實事求是的態度,早已經衝出亞洲了,更不會被範大將軍指著鼻子罵臉都不要了。
至於我,大二以後,感覺自己愈發懶惰了。雖然不會掛科,但是獎學金之類的,似乎不再去想了。素描、速寫偶爾會得到老師的誇獎;水粉平庸,可能跟色弱有一定關係,把握不準顏色,大象市場嘲笑我藍紫分不清;看見馬克筆就頭疼,我實在是掌握不了光影,時常畫成二次元漫畫的感覺;至於其他高數、物理、電工等公共課,維持中等;至於馬哲之類似乎與我無關的課,及格萬歲吧。
阿四已經掛了幾門功課。他也是六百多分從海南考來,按理來說也是聰明的小孩,但到了大學醉心於女人、電腦和兄弟,徹底放飛自我。如果到了大學我們都是風箏,隻剩自製力那跟細線若有若無的牽著自己,那阿四的線早已經斷了,他已經飛向了外太空。如果真的有阿凡達,我想他會嘗試著跟阿凡達談一段戀愛,擴展自己在這方麵的見識。
本想繼續睡我的,卻有人使勁搖晃我的胳膊。我一撇原來是宇哲,挺早啊,這麼積極是去陪你媳婦上課嗎?
上你妹啊!我和阿四剛回來,我們在外麵呆了一晚上!宇哲憤憤地說
一晚上?我有些詫異
靠,你們都走了,就剩我和阿四了,等我們想回宿舍的時候都已經鎖門了,我和阿四在取款機小亭子那蹲了一晚上!
我可沒讓你們在外麵呆一晚上啊~我撇撇嘴,說完又蒙著被子睡了起來,聽宇哲在那罵爹罵娘的。
昨天怒發衝冠聽了個響,今天還得用手機,買不起新的,隻好坐1路去大南門修手機了。還是諾基亞抗造,那麼摔,花100塊也能修好。唉,無妄之災。
九月底,宇哲又一臉諂媚的來我們宿舍。一看那樣,我以為又是借錢。
借多少?我沒好氣的說
我在你心中就是這麼個形象麼?宇哲一臉鄙夷
你這諂媚的表情不是你借錢的專屬表情麼?
草,我可是帶著滿滿的愛心來邀請你去我老家玩的。宇哲揚了揚眉毛
啥?為什麼不叫我們?大象立馬不滿道
我也想去。中秋說
本來就打算都叫你們去的麼,這不是先關懷一下傷心的男人麼。宇哲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又湊到我耳邊悄悄說:給你準備了妹子。
這個倒沒必要,散散心就行了。
哎,不對呀,大象你不用陪魏雯?我瞄了大象一眼
滾蛋,分手了,而且她們宿舍一塊去綿山玩去了。大象說。
大象的日子現在也沒有以前滋潤了,魏雯的脾氣不可小覷,不過大象呢,不是那麼硬氣的人,卻偏要在女人麵前表現的那麼霸氣。明知山有虎,我偏去撓撓。記得有次和他兩口子一起打羽毛球,魏雯嫌大象發的球不好接,大象還喜滋滋的刁難魏雯,最後魏雯把拍子摔到地上,走了。而大象認為魏雯不給他麵子,也沒去哄。這樣的事情越來越多。
中秋你不用陪小麗?我又瞄了中秋一眼
你妹的,小麗早和我分手回老家了。中秋白了我一眼。小麗來太原打工,後來發現太原這個城市並沒有太多的機會,就回了老家,以後想去更大的城市。
最後隻有阿四沒去,因為阿四要陪魔獸。
對妹子,我不敢再有什麼想法。不過是時候,出去走走看看這大好河山了。報誌願時,就查過了,山西是中國名勝古跡最多的省份。什麼喬家大院、平遙古城、五台山、懸空寺、雲岡石窟、雁門關,不好意思,我都沒有去過。
10月1日上午11點11分的火車,好奇怪的時刻。不過早晨可以睡懶覺,然後有充足的時間去吃個早午飯,再準備點路上吃的東西。我在理工大的早午飯一般是西邊小食堂的煮方便麵加個散雞蛋再加兩根油條,九十點鐘左右吃,可以堅持到晚飯。山西人喜愛吃醋,學校食堂每個窗口都放著一壺醋,方便麵裡也會放一個醋包。剛來的時候吃不習慣,現在吃麵沒醋倒不習慣了。理工大的夥食還算不錯,性價比高。雖說環境不是那麼高大上,但各個食堂時間或者菜品分類合理,各有各的特色,規劃的挺合理。不過理工大沒有好吃的豆腐腦,調料少,豆腥味兒重。
我們宿舍三個加上宇哲一起坐1路車去火車站,破舊卻又親切。
那女孩叫什麼名字?我問
白麗。
這名字好簡單,是你以前的同學?我覺得這個名字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小學到初中。高中不在一個學校。她複讀了一年,她現在在科大,哦,太原科技大學。宇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