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老師和那個意圖帶走花晶晶的男人是認識的關係,兩個人在馬路對麵爭吵著,旁邊路過的人被他們吸引,都忍不住多看他們幾眼。
梅老師示意那個男人小聲一點,但是顯然對方一點也不在意彆人的目光,反而扯著脖子在喊什麼。
連山隱約聽到一句“你若是不給錢,我就讓所有人都聽到!”
梅老師著急了,拉住男人的胳膊,就要將他帶到其他的地方去。
三花貓著急的說:“他們要走了!”
連山皺了皺小眉頭,說:“我跟上去看看。”
“山山?”三花貓叫他,連忙追著也跑:“等等我,我也去,你一個人太危險了!”
梅老師將那個男人拽到了空無一人的小巷子裡,壓低聲音,做賊一樣說:“你鬨夠了沒有!”
“我鬨什麼了?”男人還是扯著脖子大喊:“你當初答應給我錢,我幫你找孩子過來。結果現在呢,我給你找了幾個孩子了,你給了我幾份錢啊。”
“錢我會給你的。”梅老師說:“過些天,現在還沒有。”
“不行,”男人冷笑:“你就是想要把我攆走,今天我若是看不到錢,就不走了!”
連山和三花貓跟上來的時候,就聽到他們在說這些,沒頭沒尾的。
孩子……錢……
連山小眉頭緊皺,立刻就想到了之前三花貓的敘述。花晶晶差點被這個男人給拐走,因此出車禍意外身亡。而按照梅老師和這男人的對話來聽,男人拐來的孩子,居然是帶給梅老師的。
梅老師讓彆人去拐孩子做什麼?難道是……
連山又想到了薑律,梅老師接近薑律,給他奇怪的小餅乾,還給他注射奇怪的針劑。雖然連山還未能搞懂梅老師的想法,但感覺梅老師是在拿薑律做實驗。
薑律在被注射過藥劑後,就變得奇奇怪怪,有的時候無端端被驚嚇,有的時候又毫無意識的“夢遊”。
連山覺得這事情有些不簡單,而且心中怒火狂燒,一時間非常氣憤。
他想到一些個往事,曾經那個被他從火海中救出來的小男孩,也被幾個郎中帶走做過藥罐子,迫使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天天給他們試藥。
連山未曾親眼目睹那段經曆,但是光聽著奶聲奶氣的敘述,就已經忍無可忍。
“沒想到,”連山咬著後槽牙自言自語:“又讓本尊碰到了這樣的事情,好得很呢……”
三花貓眼疾手快,一爪子抓住了連山,問:“山山,你要去做什麼?”
連山說:“我去探探情況,你不必跟著。”
“什麼?”三花貓使勁兒搖頭:“太危險了,彆過去啊。萬一梅老師和那個男人都不是好人,你不是羊入虎口嗎?”
“誰是羊誰是虎,還不知道呢。”連山陰測測的說。
三花貓還是不放心:“還是我跟著你一起吧。”
“你來做拖油瓶嗎?”連山毫不委婉的看著他。
三花貓:“……”
連山想了想,說:“你去我家裡,通知一下我的幾個屬下,若是萬一有什麼意外,他們可以來支援。”
連山讓三花貓去自己家裡找連屋和連小五他們,三花貓一聽有道理,說:“你放心,我一定快去快回!”
說罷了拔腿就跑。彆看他這隻貓有點小,但跑起來嗖嗖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三花貓跑啊跑,一口氣跑出了起碼五六個公交車站點。他跑的有些累了,卻不敢停歇下來,心中想著,不行不行,再快點,山山家距離這裡怎麼這麼遠啊!
等等……
三花貓還是停下了腳步,呼哧帶喘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對勁兒啊,山山要通知他的幾個下屬,打電話不就好了嗎?他身上有帶著手機啊,為什麼要我去他家裡當麵通知呢?
三花貓一陣迷茫,總算是明白過來,後知後覺的渾身毛都炸了起來,忍不住喵喵大喊著:“山山!你這個大騙子!你就是嫌棄我拖油瓶!想要支開我!哼!”
“阿嚏——”
連山打了個小小的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的確,連山就是想要支開三花貓,畢竟在他的眼裡,三花貓也太弱了,一點忙幫不了。
等三花貓走了,連山背著他的小書包,噠噠噠跑了起來,衝著梅老師和那人販子的方向就跑了過去。
“有人!是誰!”
男人還挺機警,立刻轉身衝著路口嗬斥一聲。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