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一出去,屋裡一下子清靜了下來。大伯知道老爺子想知道九丫頭現在怎麼樣了,也沒打磕本兒。
“九丫頭恢複的挺好,也起身了,氣色看著不錯,就是嗓子還不能出聲”。
“她自己的意思,過幾天就回來。不過聽韓家大叔私底下說,九丫頭的手傷的有點重。沈先生臨走前特意叮囑,得天天按時按點的按摩上藥。如果現在不把疤痕揉開嘍,沈先生說將來筷子都拿不了”。
頓了一下又說道“說是每次按摩的時候都要疼的死去活來的”。
十指連心,九丫頭那手上的傷他們看得清楚。要是真能治好了,也算是老天保佑了,就是這孩子得受多大的罪?
老爺子知道九丫頭對自己的手有多在意,平時吃喝都不在意的人對自己那雙手保養起來可是不遺餘力。
原來不理解,現在知道她學了醫,是要用這雙手治病救人的。
爺爺歎了口氣,大伯不敢再說,他知道老爺子這次是作下心病了,這個結一時半會兒的是解不開了。
晚上大伯娘熬了鍋二米稀粥,把今天去韓家的幾個小的又都叫過來,看著他們喝粥吃鹹菜。不敢讓他們吃多了,怕他們積了食。
第二天一早,幾個小家夥就把大伯大爺爺的看住了給他們搭烤架。
大伯就在老爺子的院子裡模仿著九妹他們的樣子搭了烤架,經過一晚上的宣傳,大家都知道家裡中午要吃燒烤。
以前也沒聽說過啥是燒烤,挺新奇的,就過來看熱鬨。
看了一會兒就看出門道來了,這啥放上麵都能烤。烤好後可以沾著料吃,也可以刷上料直接烤。
然後東西就更多了,山藥、豆腐、南瓜、蘿卜,五花八門,大家也都吃的熱熱鬨鬨。
老爺子牙口不好,隻吃些軟和的,也就沒往跟前兒湊,就笑眯眯的看著大的小的在院子裡折騰。韓小力手裡拿著串烤豆腐泡抽了空,擠到老爺子身邊說起了悄悄話。
他把小妮叫三姐,給九妹叫姐姐。說姐姐太厲害了,跟二哥比賽打算盤,姐姐一手一個算盤,姐姐的手上還傷著呢就能贏了二哥,二哥都被打擊的哭了。
不能用手,就用腳跟大哥比踹石碾子,大哥比一次輸一次。
大哥輸了,就讓他給我們翻跟頭玩。姐姐就對三姐好,不讓她乾活,還總是拉著她玩兒。
韓小力說自己待一天就得回去,要不姐姐要求的大字沒寫完,可就糟了。姐姐罰他們的花樣可多了,要是完不成自己接下來可能就沒好日子過了。
明明前一句還陽光明媚,下一句就唉聲歎氣愁眉苦臉的小表情,老爺子看了又好笑又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