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Ivy就裹著大衣進來了，“Vickey姐，我能試試你的衣服麼？”

“你比我瘦，還高，不知道合不合適。”何小楠笑著拉開櫃子給Ivy看，發現自己的衣服對Ivy來說顏色都有些暗，“試試基礎款吧？”何小楠拿出自己前些天買的米色打底衫和西裝褲。

Ivy換上出來，何小楠看了一眼就覺得和Ivy的氣場不和，“好像對你來說有些老氣？”Ivy笑笑，“換條裙子可能好一些？”

“我去洗個澡，你自己看看哪條好一點，隨便找。”

何小楠洗澡回來，回來見Ivy在衣櫃裡扒出自己壓在下麵的一條綠色裙子，“我穿這條可以麼？”

這是她八年前買的衣服，從來北京便沒有穿過，偏每次搬家都隨身帶著。在記憶裡、在每時每刻，提醒著她當時自己曾有多開心。

遲疑了片刻，她說“可以。”

小女生親近的標誌，穿對方的衣服、對方睡一張床，嘀嘀咕咕說半宿的悄悄話；長大後女人親近的標誌，除了穿對方的衣服和對方睡一張床，往往是可以討論男人。

Ivy躺在沙發看手機，“Vickey姐，你是不是認識我們老板很久了？”

“有幾年了，”何小楠不想深入這個話題，潛意識裡她覺得Ivy喜歡杜時嶺無異於羊入虎口，她不想在羊入虎口的路上推著Ivy往前走。

Ivy興致勃勃看了會兒手機，見她回來放下手機，“我現在住我朋友那住，剛才跟我們老板說想租他房子，他還沒回我，你覺得怎麼樣？”

何小楠吹頭發聽得斷斷續續，覺得大概羊要跑著去虎穴，誰也攔不住。

“你等等，看他怎麼會。”

何小楠放下吹風機，一回頭看Ivy興致勃勃得盯著自己問，“他之前一直一個人住麼？辦公室有個姐姐說他有好幾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