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和日子還是認為一天天的過去。我能看到的一切都與之前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而我的生活也和之前沒有任何出入。
唯一之前不一樣的的是,餘聊在湧出眼淚的時候會叫著我的名字,會叫著屬於我的新名字。叫完後她的心裡似乎得到一些安慰,好像忘記了很複雜的事情一般如釋負重。
第一次看她哭著叫著我的名字,我心裡湧上一陣惡寒。太可怕了吧,像是把我當成了逃避現實的逃生口一般。我很不讚成這種做法,但在一周兩三次變成一周六七次的時候,我心裡感到釋然。
叫就叫吧,無所謂了,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心裡開心一點的話。
我試著發出聲音,但我並沒有固定的聲音,可能是因為餘聊還沒有給我設定吧。
我發出的聲音時而尖銳時而溫柔,又時而帶著一種禦姐的風感覺。但很顯然餘聊聽不見我說話。
挺心疼這個女孩的。
我能看見她在本子上寫下亂七八糟的話語,記下她一天當中發生過的,讓她難受記在心裡的事情。
都是一些很瑣碎的雜亂的事情,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畢竟以後踏入社會都要經曆的。突然覺得這話我說的有些空口無憑,畢竟我隻是她創造出來的人物。
我總覺得活著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活著要想太多太多的事情,學習太多太多的人際關係。明明這樣的高中生有大把時間去揮霍去玩耍,卻總是被政策要求還有考試占據了時間。
還好,不是我,我如是想到。
日子一天天過去,我依舊碰不到任何的事物。餘聊對我的依賴似乎漸漸地加深。我可以看見她在本子上寫下了我的事情,但我並沒有有關這些的記憶。
我會飄在她的身邊,看她給我編寫的故事。在異世界,我是一個擁有異能的人,我可以將自己的血液和他人的血液編織成各種各樣鋒利的利器。
這種設定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如果在現實生活中發生,我一定要試試這種能力的威力。
嵐沅,這個名字聽上去還可以,那就是我的名字啦。
自我有意識開始,我就一直是孤身一人,沒有人看得見我也沒有人能與我說話。上學的時候,餘聊總是會和身邊的人說說笑笑,而我卻覺得她在勉強自己。
我能看到餘聊在自己的設定本上,寫下關於我更多的性格。如果她能夠聽得見我說話,我一定要告訴她,我的性格不是用文字就可以設定的。因為我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儘管你們都看不見我。
我看見餘聊把我的畫風逐漸往速寫上靠,她也想創造出來我這個人物吧。我還可以看見他在本子上寫下對我說的話:
對不起嵐沅,我不能給你更多的身份,我也沒有太大的腦洞,我沒有能力約稿,我沒有實力畫畫,我不能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我隻能讓你存在於我的想象之中,望著虛空,我時而想到你站在那裡的樣子。如果你有聲音,一定會像清水一樣清澈吧。
突然我的聲音變了個調,好像真的靈驗了餘聊說的話一般。但這聲音多多少少和餘聊的有些相像,完全可以理解,畢竟有聲音我就已經很慶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