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秋先去了趟鐵匠鋪,一言難儘的看著幾個奇奇怪怪的工具。學徒舒茨攬著時一秋的肩,非常熱情的介紹他和師傅的傑作。
匕首是唯一看著比較正常的,剩下的是菜刀與斧頭的結合體和一把用不上的鐵鍬,還有一張迷你鐵弓,它甚至都不是弩弓,箭矢長短不一。
“師傅最近的訂單比較忙。我看咱們倆投緣,就自告奮勇的設計了剩下幾個工具,我都是按圖紙1:1複刻的,稍微有些瑕疵,但都能用,下次你來,我給你打八折……”
時一秋急忙擺擺手,一張俊臉滿是抗拒,他現在已經對“打折”這兩個字有陰影了。印象中的快樂老家,現在已經變得麵目全非,他覺得蒙德城裡的每個人都是奸商。
蒙德大教堂在廣場後麵。時一秋看著巨大的風神雕像,停下駐足。廣場上的鴿子很多,有修女拿著麥穗投喂。
教堂門前的騎士站姿挺拔,心無雜念的目視前方,見到時一秋,友善地說道,“願風神護佑你,歡迎來到蒙德大教堂……”
時一秋見時間還早,就跟他聊了一會兒。或許是因為在教堂附近站崗,他整個人都帶著一種真誠又淳樸的感覺。對於宗教白癡的時一秋,他也沒有不耐煩,認真的普及教堂的曆史和現實作用。
作為回報,時一秋也告訴恪儘職守的騎士一點摸魚小技巧。他眨著眼悄咪咪的說,“兄弟,14個小時的工作時間確實是有些長,沒人的話你可以坐在樓梯上歇會兒。”
騎士眼中滿是詫異。
“你們的工資是不是很久都沒漲過了?騎士手冊裡沒寫工齡越久,越需要休息嗎?我們璃月每天工作不超過八小時,節假日都會放假的。蒙德,北境的明冠,浪漫的牧歌之城,怎麼能讓人這麼辛苦呢?”
時一秋一本正經地胡謅。既然資本家坑我,我也要為廣大勞動人民謀取福利,拒絕九九六,恢複八小時工作製。
收到嚴重衝擊的騎士似乎還沒緩過來,他喃喃自語,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裡閃過。時一秋繼續添油加醋,這還不夠。
聊到晨曦莊園,他大膽發言,一點都沒把迪盧克放在眼裡(自信.jpg),“難以置信蒙德居然沒有其他與之抗衡的酒莊,這屬於壟斷,不僅影響了價格,還抑製了其他廠商的創新……”
在騎士逐漸呆滯的眼神中,時一秋獲得了另類的快樂。最後,他拍了拍年輕騎士的肩,瀟灑的推開門。此時,時一秋還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將給蒙德帶來了多麼震撼的衝擊。
厚重的大門緩緩推開,吉利安娜修女溫和的說道,“原巴巴托斯的和風與您同在。您是來祈禱的嗎?”
時一秋點點頭,向這位胖胖的修女取取祈禱的經。他像模像樣的閉著眼,在心裡默念巴巴托斯的名字,鄭重的許願,希望自己能夠有命回家。
“隻要你不停下腳步,總有一天神會聽見你,認可你的意誌。”吉利安娜祈禱完,小聲對時一秋說。
時一秋聽見了,彎了彎眼睛,認真地朝她道了聲謝。吉利安娜這才發現,眼前這個年輕人雖然看著不修邊幅,但帶著一種特殊的氣質。專注的眼神仿佛能把人吸進去,吉利安娜呆呆的看了他,直到人已經走遠才反應過來,他有一雙異於常人的十字星形的茶色瞳孔。
接下來是懺悔。不知道那份已經易手的舊地圖前任們乾得什麼勾當,他們不約而同的寫著一個人名。
維多利亞修女臉上沒什麼表情,“你身上罪孽的氣息有些重……是來懺悔的嗎?”
時一秋心裡莫名一跳,這位修女就是地圖裡提到的修女,難道能看出他丘丘人的身份?自己身上真有來自坎瑞亞遺民的詛咒?可是他已經回複人身了!
“呃……您為什麼這麼說呢?”時一秋小心翼翼的回複。
“罪孽找上門的時候,審判也會如期而至。在這裡懺悔的人,都是在陰影之下……”維多利亞一臉神秘的打著啞謎,仿佛有神明的指導。
見時一秋沉默不語的樣子,她轉頭往前走,“跟我去二樓的懺悔室吧。”
“……”,時一秋不知所措。修女找了個房間,就把他扔在隔間裡,隨意的對他說了句“開始吧,不要在這裡撒謊,神會聽見。”就再也不出聲了。
?!要是他撒謊風神真的能聽見的話,豈不是美滋滋。在蒙德這幾天,琴團長和凱亞不在,麗莎沒看見,唯一看見的偵查騎士還是來抓自己的。
既然如此,時一秋開始胡說八道,他借著丘丘人的身份,添油加醋,把和人打架說成欺負弱小,把阻擋熱氣球說成打擊彆人的事業,還有和深淵法師一起狼狽為奸。
每一件事,他都說得又臭又長。他一邊碎碎念,一邊祈禱溫迪的出現。好歹是七神之一,總能看出他不屬於這個世界吧,然後就能省略每天風餐露宿的生活,一步登天,直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