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秋放棄解釋,直接擺爛。
“你小子,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拿東西啊!”大漢怒目圓睜,他拎著時一秋,凶狠地吼道,“是給你好臉色了是吧!你,要麼把藏的東西叫出來,要麼就。”
盜寶團狗都不當!時一秋被渾厚的聲音震得耳朵疼,他假裝臊眉耷眼的樣子,從背包裡翻找:日落果,胡蘿卜,土豆…木頭…
大漢掂量著金幣的分量,咧著嘴笑了,他打開袋子,卻發現裡麵還夾雜著一個破舊的礦帽,滿臉胡茬的臉瞬間變得陰沉,“小白臉,你敢拿這玩意兒來充數,不想活了嗎?”
“是這樣的,傳說這是一位礦工在地底遇見了神明,礦工請求獲得寶物,神明便賜予他這頂礦帽,擁有它就可以實現三個願望。”時一秋頓了頓,“但畢竟是傳說,我也不確定。”
大漢思索了一會兒,便來到空曠處吹起口哨,聲音清脆靈動,傳進了深淵深處。
“?”時一秋雖然聽不懂,但也明白這是在呼叫同伴,他默默挪到角落,揉了揉被碎石硌得難受的屁股。寂靜的地底突然傳來團雀短促的叫聲,大漢再次回應。
沒一會兒,哼著小曲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過來,她戴著灰色兜帽,鬆散的麻花辮在頸側,穿著一套不同於盜寶團的灰色簡裝,“有什麼發現嗎?”
“……寶兒……我找的摩拉,還有寶物。”時一秋被擠在角落裡,看著大漢臉色漲得通紅,半晌憋出一句話。
時一秋打了個哈欠,好餓好困。
寶兒接過沉甸甸的袋子,仔細端詳灰撲撲的礦帽,一邊聽著大漢磕磕絆絆的解釋,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仰起頭,閃著星星眼說道,“沒想到李哥你這麼厲害!先留在你這裡吧,我們快點上去,萬一被其他人搶到就壞了。”
“好,這小子要不要……”大漢做了個手勢,被女孩製止住了。
寶兒走到時一秋麵前,蹲下身,“你看著入團不久,要不跟著我們吧,那群家夥指不定要把你使喚成什麼樣子呢。”
她的心裡卻暗自竊喜,“這半年沒有人接我的委托,這人看著傻兮兮的,還能多一個找千岩軍寶藏的幫手。”
“好的好的。”時一秋點頭如搗蒜,他隻想回到地麵礦區。
回去的路上並不順利,他們又走到一條死路,寶兒叉著腰滿是疑惑,“奇怪,怎麼被堵住了,這裡明明可以通行啊……”
時一秋也覺得哪裡怪怪的,他走之前撿起石子兒,朝石壁扔了過去。
被關在某個秘境的女子仍不放棄尋找出路,突然,她聽見前方被堵住的洞穴有什麼動靜。走近之後,那雙銳利的眼睛搜尋四周,終於,她發現了不同之處,“原來是障眼法。”
折騰了兩三天,時一秋才回到了地麵。“呼……好累”,寶兒坐在地上休息,大漢找了些水遞給她,二人正在商量接下來的去向。
時一秋猛然轉身,看著如平常一樣的巨淵,起重機一動不動。“是錯覺嗎,剛剛好像地下有什麼震動。”
“喂!走了。”大漢叫回出神的時一秋,把原本在自己背包裡的破銅爛鐵扔給他,生硬地向寶兒獻殷勤,“我背你吧……”
時一秋被生活壓彎了腰,他沒注意到,山崖間,某個身影躍入了巨淵之下。沒一會兒,幾道身影如流星般瞬時閃現在地麵上。
布袋被拖在地上,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音,時一秋已經找好了地方,下個拐角,就可以開溜了。然而突然有什麼東西朝自己仍了過來。
他撂下袋子,拍了拍差點燒著的衣領,轉頭從背包裡拿出一個日落果扔了過去。火藥劑師被砸到腦袋,痛呼一聲,“啊!”
寶兒也退了過來,“有偷襲!”
大漢的錘子上帶了些血跡,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冷漠的看著逐漸圍成圈的盜寶團們,似乎已經見怪不怪。
“多謝你們找的東西,我就笑納了。”盜寶首領從高處跳了下來,賤兮兮的拱手道謝。
大漢首先動了手,兩名斥候被打暈在地。拳術家跳起,朝看起來毫無攻擊性的時一秋打了過去。時一秋拿出丘丘木棒,被迫迎戰。
藥劑瓶被碰在地麵上,瞬時發生爆炸,地麵的乾草迅速燃燒,為混戰又增添了一把火。
自西方向有箭既出,如飛雷,似白虹。霎那間,山間泉水翻湧躁動,化作數道水箭盤旋而上,最後炸出一片水幕。
“停下!你們已經被包圍了!”不知何時,千岩軍一字排開,白櫻之上的槍刃閃著森森寒光。
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時一秋楞楞的聽著身旁千岩軍高昂的聲音,“你們涉嫌偷盜和走私,按璃月的律法,一律關押,待審訊之後,再做判定,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