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章完結(1 / 2)

死後什麼樣 月影櫻花 7019 字 11個月前

清晨,冬日日出灑進教室,驅散了南方室內的寒意。位置靠窗的我正好照到,,暖暖的,溫度剛剛好。微風輕輕拂過發梢,吹過臉頰,有些涼意。

講台上老師徐徐道來,像繞口令似的催眠曲。

困意如洪水猛獸般襲來將我淹沒,還好,本少女意誌堅定,頑強撐到下課,老師一隻腳剛跨出教室的門,我就倒頭睡下。

“啊!?”同桌鄧晚霞突然叫起來,我毫無防備被嚇了一跳。

“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大白天的有鬼教你叫啊?”異口同聲。

動靜不小,惹來四周不少的目光。我煩躁的揉了揉隻會閉上的眼睛,“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少女犯困啊?”

鄧晚霞看著我說道;“你剛突然倒下,嚇到我了,還以為你……”

“怎麼,還以為我熬夜猝死了?”我接上她沒出口的話。

她誠實的點了點頭。

我笑了笑,這同桌單純的蠻可愛。“放心吧,我沒事,我可是要當首席催眠師的人。”

“我看是首席熬夜師吧。”坐在後桌的室友吐槽道。“你那什麼朋友啊,總是大晚上找你聊天,不知道你早上有課嘛?”

“哼!”說起朋友那我可驕傲了,“小心說話,我朋友可是法醫,小心我叫她把你們都解剖了。”

“……”同桌/後桌集體沉默。

“哈哈哈哈哈!”我肆虐的笑著。

彼時,大學時光,青春正好。

中午食堂的飯菜一如既往的淡鹽無味令人失望。我沒有固定飯友,端著飯盤隨意找個位置坐下,掏出手機給法醫好友——陌夏發消息,訴說著早上的得意。

她沒有回複,我習以為常她白天忙起來就沒人影,純純把她的聊天框當備忘錄。

說起和她的相識,那真是悲慘又好笑。

那是倆年前,大一,我獨自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懵懂又愛亂跑。

一個周末,我興致勃勃去景區遊玩,奈何天空不作美,忽然下雨。熙攘的人群全成了落湯雞,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我手機不慎掉入雨中,開不了機了。

我急得團團轉,無意識踩了幾腳雨水,惹得周圍人不滿;“唉,小姑娘彆玩水啊,濺到我身上了。”

“就是,多大的人了還玩水。”

我想反駁“大家都已經被淋濕了,怎麼還沾不得一點水?咋不怨天把你們澆濕了呢……”咬咬牙,沒說出口,我衝出人群,想著沒必要浪費口舌,他們怎麼會懂,一個路癡的苦衷啊,沒有手機導航就如同盲人失去了盲杖,失去了導航犬,失去了回家哦不……回校的路啊。

雨漸漸停了,我試圖打車,困難總比辦法多嘛。

腦海裡默念了倆遍,感覺怪怪的。

好像是辦法總比困難多?

罷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一輛出租車也不見!私家車不敢打,萬一遇到人販子就玩完了,各種拐賣新聞在腦海裡自動播放,我又不會把人販子賣了,果然還是困難總比辦法多。

無奈至極,我漫無目的在街上走著,想著找個地方給手機充電試試會不會有反應,但估計希望不大。

不真氣的破手機,你對得起我嘛?把我帶出來不把我帶回去,小心我告你遺棄!

如果手機有意識聽到這話,可能會想犯這個法……

不知在街上徘徊了多久,偶然看到前麵有個建築物像派出所,我抱著“有困難找警察叔叔”的心態去求助。

“有人嘛?”礙著鞋子臟我沒直接進去,小心翼翼的在門口詢問。

一個高高瘦瘦的白襯衫女人走了出來,披肩長發隨風微動,眼神鋒利。“你好”許是因為我的狼狽樣像是從什麼災難中逃出來的,她張口就問;“遇到什麼困難了,要報案嘛?”

“……沒”我搖了搖頭,給整不會了,有些失語,不知道說什麼好,她在看自己怎麼辦?場麵一度沉默尷尬。怎麼也沒有其他人出來,救救我,快隨便來個人吧,我給你定製英雄錦旗。

“……”無人應出,老天爺可能想要錦旗,直接一陣雨下來。

“下雨了,你進來躲躲吧。”她熱心道。

“我鞋臟……”

“沒事”

看我還有些猶豫,她直接將我拉了進來,“小朋友怎麼這麼呆呀,地臟了拖一下就好了,你淋雨感冒了可是要打針吃藥的,你不想吧?”

“嗯……不想。”我一百分誠實答道。偷偷打量著四周,這裡雖然裝修風格和派出所很像,但卻比派出所小,前台也沒有警察叔叔阿姨。

她輕輕一笑,問我“去洗手間打理一下嘛?”

“不用麻煩了。”我雙手握著手機,醞釀了一下說辭;“姐姐這可以充電嘛?我手機剛掉水裡打不開了,想充電試試能不能打開。”

“可以啊,跟我來。”

“好,謝謝。”這麼容易就同意了,我一激動,腦一熱,無意識將心裡話說了出來。“沒想到你看起來像小說裡描述的高冷禦姐,實際上竟是熱心大姐啊。”

“嗯?”她停下腳步,轉身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剛說什麼?”

我愣了一下,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心裡一咯噔。對上她冰冷寒刀般的眼神,秒慫,“姐姐我錯了。”

她不為所動,朝我上前一步。

我一慌,不知哪來的機智直接“撲通”一聲跪坐到地上,哭唧唧的懺悔。“嗚嗚嗚嗚姐姐我錯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啊姐姐……”

“好好好,我原諒你了。快起來!”她啞然一笑,把我拉起來。

這一鬨原先不知所措的沉默啊,尷尬等氣氛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們就這樣相遇不到十分鐘熟悉了起來。

像倆個水龍頭扭開了開關,相互流水。稀裡嘩啦說了很多話,我跟她說了今天的經曆,她沒有做什麼評價,但會暖心的安慰我。

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告訴我這是“法醫科,問我怕不怕?”

我輕哼一聲,“法醫科有什麼好怕的,為生者言,捍死者權這是多麼偉大的事啊。”說著我突然意識到什麼,“你是法醫?”

得到肯定後,我激動拉著她的手又蹦又跳,“我去!我居然認識法醫了啊啊啊,還是女法醫,啊啊啊啊太酷了!”

陌夏哭笑不得道;“冷靜,冷靜,我現在隻是見習法醫。”

雨下了很久,沒有要停的意思,陌夏邀請我去她宿舍吃晚飯。

我嘻嘻一笑,“那怎麼好意思呢,當然好呀。”

陌夏被我說的一愣,隨即露出笑裡藏刀表情;“吃完飯呢,我就把你帶去賣了。”

“嚶嚶嚶,你知法犯法我要報警。”

“你手機好了嘛?就報警。”陌夏雙手抱臂看戲道。

我長按電源鍵三秒,還好手機最終還是舍不得拋棄我。“有了!妖妖靈的號碼是多少來著?”

“啊?哈哈哈哈……”陌夏徹底破防了,笑的捂肚子形象都顧不上了,“你是猴子派來搞笑的吧!”

“略略略。”

一晃倆年,我們成了知己好友,她也成了可以獨當一麵的法醫,越發繁忙。而我依舊上學……

罷了,我常安慰自己她追倆年的姐姐都還沒追上,心理就莫名平衡了。

說起那位“姐姐”就更有意思了,不是我八卦,是她竟然是我的老師唉!

一個溫柔女老師,一個表麵高冷禦姐女法醫——橫批,好磕!

我自認為我也算是她們的媒人了,那是一個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周末。陌夏難得休假,約我出去玩。

還非常貼心的來接我,但當我歡歡喜喜的衝到校門口,卻看到了陌夏正和我老師說話。

“好巧啊!那個我來接朋友。”陌夏難得社恐,不知所措的樣子。

“好巧。”

聽這話語她們認識?我猶豫不決要不要上前打招呼。正好旁邊有輛賣西瓜的車,賣瓜爺爺熱情的問我,“嘗西瓜嘛?”

“好啊。”我成了吃瓜群眾,但沒吃幾秒瓜。

就這一分神的功夫,陌夏不知跟她說了什麼。倆人竟並肩走了,我含著瓜愣住。

“叮咚!”手機有新消息進來,我單手翻出手機,還沒看就有種不好的預感,看完消息,果然預感成真了。

被放鴿子了嗚嗚嗚……

“陌夏你重色輕友!”我很失落,氣急憑直覺語無倫次回道。

“!?你說什麼。”

“我都看到了,你把我老師拐走了。”

“什麼重色輕友啊?她是我發小姐姐,彆胡說。”陌夏越急著解釋,我越覺得有事,還是青梅青梅,哇哦!

更好磕了!

過後,經過我不斷努力,陌夏終於說實話了,她暗戀她。

關於性取向我們竟無意識的默契。

我時常想著自己成為催眠師,在法醫科附近開一家催眠室,如果有精神問題的嫌疑人,陌夏就可以押來找我,我們共同破案尋找真相。

陌夏聞言卻一拳“咚”敲我頭上,“想敲開看看裡麵究竟裝了什麼?”

“哼!”我揉著腦袋,“你是法醫不知道裡麵裝了什麼,也太不專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