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舞台 “一起出道吧”(1 / 2)

頭頂的聚光燈有些晃眼,晏溫略微不適地眨了眨眼,幾十台攝像機從四麵八方對準他的方向,在他對麵不遠的地方坐著四個妝容精致但並不認識的人,正低頭互相傳閱他的資料。

在四人身後是由99個座位構成的金字塔形階梯,此刻座位上坐滿了風格迥異的帥氣男生,正目不轉睛的打量著晏溫。

這個場景對晏溫再熟悉不過。

他本就是選秀出身,成團後資源並不算好也不算太壞,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很多年才終於熬出頭,一舉拿下所有音樂人都夢寐以求的獎項,成為了國民偶像。

晏溫迅速整理了一下記憶,沒時間讓他仔細去想,但他也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穿越了,穿進了一本他閒得無聊看過的選秀文裡,成了炮灰假少爺。

原本是為了打發時間才看的,看到假少爺第三次公演劃水後就再也看不下去了。

作為主角的對照組,他在節目裡頂撞導師、舞台劃水......總之怎麼作死怎麼來,成功被全網黑後退出節目銷聲匿跡。

而真少爺在他的對比下顯得更加謙遜有禮、努力認真,最後更是c位出道,一路順風順水,擁有光明的未來。

晏溫:頭疼。

槽點太多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晏溫成為練習生時14歲,在同期的練習生裡是最努力的那一個,每天最早起最晚睡,隻要死不了就往死裡練,跳不好的動作就跳一百遍,記不住的詞就反反複複去抄,總有辦法能夠記住,舞台對他來說有著不一樣的意義,他為此努力了11年,終於站在了行業頂端。

他不理解作者是如何寫出這種情節的,對於舞台他永遠是敬畏的是享受的,他不懂,為什麼有人在輕易擁有了彆人渴望的機會後又這麼不珍惜。

四位導師已經看完他的基本信息,導演組提前囑咐過,眼前這位有後台,對他不用太苛刻,不管最後表演如何給的評級都不能太低。

舞蹈導師林宇城有點不太高興地放下手裡的資料,他對於這種走後門的一向沒什麼好臉色,連語氣中也帶著不耐煩。

“你會什麼?”

晏溫對他的態度並不意外,換做是他自己遇到假少爺這樣的也沒什麼好臉色。

坐在中間的聲樂導師蘇安娜笑著打圓場,她麵帶微笑的看向舞台中間站著的男生,指尖在桌上輕輕敲擊兩下開口:“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晏溫抬眼看向給自己打圓場的導師,略帶感激地笑了笑,對著導師席鞠了個躬,起身後舉起話筒。

“導師們好,我叫晏溫,18歲,練習時長——”

說到這裡,台上的人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深吸了一口氣,略帶羞澀的開口:“三天。”

“噗。”

台下有人忍不住笑出聲,看向晏溫的目光多了幾分欽佩,練習三天就敢上台,還當著林宇城的麵就這麼直接說了出來。

林宇城在圈子裡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他本人覺得不做好萬全的準備就站上舞台表演,是對舞台的不尊重,也是對觀眾的不尊重。

果然,林宇城的臉色又黑了幾分,攝像師很快反應過來,將鏡頭對準林宇城的黑臉。

一直坐在最右邊沒說話的江俞擺了擺手,不想再多說什麼,直接讓晏溫開始表演。

晏溫禮貌地詢問能不能臨時更換節目,並且想要借一把吉他。

蘇安娜對此有些吃驚,她翻了翻手邊的資料,晏溫原本準備的歌曲是一首偏溫柔抒情的歌,隻要沒有跑調跑到天邊,加上帥的慘絕人寰的外貌加持,評級應該不會低。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臨時換的話,伴奏肯定是來不及......”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想到晏溫剛剛說想要借一把吉他。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彈伴奏。”

“那好吧。”

晏溫再次禮貌地鞠躬,然後抱著吉他在導演組準備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燈光暗了下來,隻剩下晏溫上方的一盞燈朝著他打過去。

白色的燈光從晏溫的頭頂照下去,18歲的男生笑起來時眉眼彎彎,不笑時卻是另一幅模樣,乾淨柔順的黑發自然的垂在少年額前,漂亮的桃花眼望向遠處,像是在透過燈光看著某個人,細長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

明明是很柔和的長相,晏溫右眼下卻十分巧合地長了兩顆黑痣,正好在右眼中間下方的位置,兩顆痣上下挨在一起,正好可以連成一條線。

這兩顆痣堪稱點睛之筆,使少年溫柔的氣質中多了幾分禁欲的性感。

晏溫穿著乾淨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此刻抱著吉他坐在燈光下,整個人看起來都在閃閃發光。

他隻是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校園劇男主的既視感。

少年穿著白襯衫坐在窗邊,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照在少年身上,給他打上一層柔和的濾鏡,少年正低著頭,白皙修長的手拿著筆正在試卷上寫著什麼。

微風吹過,白色的窗簾被帶起,一瞬間擋住了你的視線,當風停後,窗簾緩緩落下,原本認真寫著習題的少年已經放下筆,麵帶微笑的看著你。

光是這張臉,這種旁人無法學來的校園男主的少年感,就足夠支撐他在這檔節目裡走很久。

晏溫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演播室裡很安靜,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少年身上,話筒傳來淺淺的呼吸聲。

少年的聲音和吉他聲一起傳進眾人的耳朵。

天微亮時的街道,遠處地平線初升的太陽,陽光照下來,穿過濃密的樹叢投下一片陰影。

一起在練習室裡跳舞,一起站上舞台,一起在娛樂圈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流過的汗,受過的傷,那些無數個暗無天日的日子,漸漸模糊最後在耀眼的陽光中徹底消失不見,經曆過那麼多後終於站在頂點,光照在他身上,身後是不為人知的艱辛,他依舊無畏的往前走,一步一步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