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含縷看著含思則歎了口氣,無奈的摸著她的頭擔憂:“我感覺不怎麼樣,若阿姐去了,思兒沒人照顧…怎麼辦?”
含思則吹了吹月亮,邊吃邊說:“沒事,姐!我可以跟柴嬸住,她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
含縷欣慰的感歎道:“…真乖。”感歎自己有個好妹妹,感歎…她可以吃苦,懂事,聽話。
這時在皇室遊隊前,一個穿著似太監衣服的俊文官雙手展開聖上寫的奏折,氣語軒昂:“聖上,親筆題寫!各位收到木牌的姑娘!明日亥時準時到皇城入宮選妃!”重三遍,便把奏折給了一旁坐在轎子裡的人,那人隻是從掀開簾子伸出一支手去接,並沒有見人是什麼樣子。
貪縷細望著,心裡十分疑惑:他們是誰?朝中大臣?文武百官?權門貴族?
這時,有些百姓見了那兩人則連連稱讚:“那…是安少師吧?轎上是何太師吧?…喲!今年是這那兩位慈臣、好官選妃!太好了!”
有些人接道:“那可不,要我說呀,咱們國就因為有他們那才是真正的了不起!”
“雖何太師是才為官臣五、六年,但我聽宮裡人說,除了一些老臣看不管他,其他的都服服帖帖的!”
此活一出,有人不服氣用嘲諷的語氣道:“切!不僅是朝中老臣看不管他吧!”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兩年上七次早朝的,整個朝庭上下恐怕隻有他,何太師一人了吧,要我說,蘇將軍第一個看不慣他。”
“……”
“不管你怎麼說,反正何太師是個好人。”
“看樣子,這何太師在民間的形象有好有壞呀。”含縷抱著僥幸的心理想:“不管怎麼樣…隻要我能順利入宮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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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含縷坐在木桌前細心縫著衣服,桌上的火燭微微顫抖,火光照亮了這個小房子。思兒也扯掉了麵紗,她的麵上長了很棕色的麻子,右嘴角邊有一道刀疤但是又似麻雀般朦朧、純粹的眼睛又使她有了一種不尋常的可愛。認真的坐在一旁背書:“”
含縷提醒到:“通則——”
“通則久!”
“嘭!”
木門被一下子推開,走來了一個四五十的老婦人。
“柴嬸。”含思甜甜的衝她喊道,又嬉皮笑臉的跑上前抱住了她。柴嬸也樂嗬的揉了揉她的臉:“我們小麻雀才幾天不見,就才這麼大了。”
“柴娘。”含縷也站了起來,托起了剛才補的衣服,問道:“您讓我補的衣服我給您補好了,您看怎麼樣?”
“哈,謝謝小縷了。我年輕大了,眼也花了,都怪家中晚上太暗看不清,這才麻煩你了。”
含縷也客氣點頭:“不麻煩,不麻煩。都是老鄰家了,今天…和之後幾天看來含思都得麻煩您了,希望她不會給您添麻煩。”
柴嬸擺了擺手:“哎,麻煩什麼?思兒一直都是個很懂事的孩子,雖然有點皮臉但我還是很喜歡她的性子的!討人喜歡。”
含縷聽後微笑點了點頭,把一些碎銀兩塞給了柴嬸。
“哎喲!你這是乾啥?”柴嬸忙推開。
“…我看把含思這麼大的孩子托付給您,實在有些不妥,您收下這些錢給她買點想要的,想吃的,姑娘長大了也該打扮打扮自己了。”
柴嬸忙推避,牽起含思的手對她說:“用不著,用不著!我一個寡婦有思兒能陪我說說話就不錯了,還怎麼能收人家的錢?再說了,你明日就入宮選秀了!我說縷兒你也該對自己上上心了。”又似奶奶一樣疼愛的摸了摸她的頭,喃喃:“多俊呀∽多好啊……”
過了一會兒,她牽著含思提起了夜燈兩人消失在了黑暗的長街短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