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至被這道雷嚇到了,站的離衛暖暖更近了。
他腦子轉的快,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遠離衛暖暖,而是靠近。
畢竟她總不能用雷劈她自己,理論上來講,離她越近反而越安全。
衛暖暖轉完錢,抬起頭的時候嚇了一跳。
穀至都快貼到她臉上來了。
“你忽然靠過來做什麼?”
穀至總不能直白的說自己害怕,隻能隱晦道:“打雷了。”
提起這道雷,衛暖暖也有些心虛。
她沒想到瑪麗蘇的人設輔助功能這麼強,她生氣了竟然還能影響到周圍的天氣。
隻能含糊應對,“你都這麼大人了,還怕打雷呀?”
穀至:“……”
那雷都劈到他腳邊上了,能不怕嗎?
好在衛暖暖也知道這話問的離譜,趕緊轉移話題,“肉夾饃的錢你也給了,我們倆倆清了,我就先走了。”
穀至見識過了她的厲害,巴不得現在離這位危險人物遠一點。
可從小養成的禮節使然,他下意識說了一句,“我送你。”
說完的下一秒,穀至就後悔了。
這人雖然是個女孩子,但能招雲使電,難不成這路上還有什麼歹人能威脅到她的安全嗎?
穀至天生喜歡書畫多於拳腳,學習護身術的時候也隻學了粗淺幾招。
他跟衛暖暖在一起,倘若真遇上了歹人,恐怕還要衛暖暖來救他。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穀至沉默的閉上了嘴。
他來公園時還是白天,雖然沒人,但天明眼亮十分安全,現在天黑了,周圍隻有蟲鳴,倒有幾分危險重重的感覺。
在這種情況下,能跟衛暖暖一起結伴往出走,穀至甚至生出了幾分安全感。
“不用了吧”。
衛暖暖剛想婉拒,穀至就貼的更近,義正言辭,“不,一定要。”
兩人間的距離遠遠小於正常的社交距離,手肘挨到一起,讓衛暖暖十分不習慣。
她退了半步,為了不再被他這樣貼著,隨口應了下來。
“好吧,那你送到路燈大亮的地方就好。”
這剛好合了穀至的心意。
等到大路上再打電話給司機,叫人來接他好了。
穀至這樣想著,腳步都輕快了些,跟衛暖暖並肩行走。
這人這麼厲害,要麼還是勸阿越平時與人為善,彆得罪她了吧。
穀至想著這件事,注意力有些分散。
剛才的閃電過後,月亮就恢複了往常的亮度,附近的燈壞了,大地重歸昏暗,難以看清地麵上的具體情況。
穀至隻覺得踩中了個圓圓的東西,腳底一滑,整個人往後倒去,下意識往前抓,想抓住些什麼來穩定身形。
他的反射神經不差,也確實抓到了什麼。
好不容易穩定住了身體,穀至粗喘了幾口氣,沒好氣的踢開腳下不知道哪個大爺丟在這兒的核桃。
穩住心神,他才意識到手裡拽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是衛暖暖的裙子。
麵料類似於綢緞,會發光的地方有些粗糙,摸起來更像是紗。
穀至的耳根有些發燙,急忙鬆了手。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怎麼說,他一個大男人拽了人家女孩子的裙子總是不對的,穀至道歉的很誠懇。
衛暖暖也看得出他不是故意的,“沒關係。”
微風吹過,她隻覺得裙擺一動,有些涼颼颼的,下一秒鐘,就眼睜睜看著這條漂亮又會發光的魚尾裙從大腿根開裂成兩半。
“!!!”
他們倆走了有一會兒,周圍也不像剛才那樣僻靜,能聽到人們散步交談的聲音。
在這種環境中,裙子開裂的羞恥度成倍增長。
衛暖暖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大腿附近的布料,可裙子還是無可挽回的成了一件高開叉的長裙。
站在他對麵的穀至默默吞了吞口水。
不怪他緊張,剛才已經有過先例。
不過是因為490塊錢,他就差點被雷劈了,現在扯壞了人家的裙子,那雷估計真要衝著他腦門劈下來了。
兩人麵對麵,在尷尬又奇怪的氛圍裡,誰都沒講話。
衛暖暖是因為害怕走光才半天沒動,穀至是怕忽然降下一道雷,也半天沒敢動。
兩人僵持在公園裡,活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術,隻有早來的秋風打了個轉,帶下幾片落葉。
衛暖暖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穀至的任何動作,隻能自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