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很快,林音早早的就起床收拾了,今天可是一個特彆的日子,也是林音以正式記者的身份去上班。
美美的下樓,看到了一張熟悉又精致的臉龐。是沈溪呈來接她了,這倒讓林音很意外“你不用上班嗎?”“想先來送你,送了你就去”。
到公司了,開始一天的忙碌,但林音是開心的,果然,人一旦有了期待的東西,時間就會過的很快很快。到了約定的時間沈溪呈還沒有消息,林音打了一通電話過去無人接聽並沒有多想,畢竟有了前車之鑒以為這小子肯定又在準備什麼貓膩,林音給他留了言:沈溪呈,你遲到了,罰你帶一束我最愛的花來公司見我。
很快,偌大的公司隻剩下林音一個人了,林音起身想接一杯溫水,沈溪呈的電話來了。林音清了清嗓子準備假裝質問沈溪呈一番“沈溪呈,你怎麼回事,我都等你……”不對,電話那頭不是他“您好,您是機主家屬嗎?剛剛這裡發生了嚴重的惡意傷人事件,機主為保護途經的孩子搶救無效去世了,您是她的緊急聯絡人,麻煩您過來確認一下”林音像個假人一樣呆滯,她的耳邊一遍又一遍的回蕩著她剛才聽到的話,杯子滑落在地上的清脆震人心弦,她用儘全身的力氣回答“我是,他現在在哪兒?”
好多人,圍了好多人,林音的步子從未如此緩慢過,全身像是打了麻醉一般僵硬,在醫生的引領下去認領屍體,見到他的那一刻,林音長吸了一口氣眼淚奪眶而出,聽著醫生闡述著事情經過和沈溪呈的傷勢,傷口過多失血而亡,醫生趕到時已經來不及了。林音看著漏在外麵的這隻手,有一條很深很深的疤痕,是小時候林音爬樹沈溪呈把他抱下來時刮傷的。林音早已淚眼模糊嘴角抽搐一度哽咽,她看著躺在這裡一動不動的沈溪呈心裡滿是疑惑“真的是他”。
她皺緊眉頭死咬著嘴唇大口的呼吸“沈溪呈,你乾嘛啊,又要跟我道彆了嗎?”沈溪呈的父母也急忙趕到,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知所措,母親當場暈厥。
林音跌倒在地上,緊緊的抱住自己,突然有人在背後拍了拍她,她沒有力氣站起來隻能扭下頭,是剛才的醫生,抱來了一大捧花“這是我們在他出事的地方發現的,還有手機錢包和一個盒子,盒子是從逝者衣服中找到的”林音顫抖的接過來,歪頭看著花試圖從花上麵找到沈溪呈殘留的味道,花的外衣還有斑斑血跡。她緩慢的打開這個盒子,是一枚戒指。是的,沈溪呈今天是打算和林音求婚的。盒子裡還有一張卡片上麵寫著:林音,我想和你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