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怎麼回事。”在餐廳裡一個靠窗位置上坐下來後,昕然就急切的問著小溪。
小溪看著昕然良久,“年前我跟劉澤然單獨見過。”
“因為什麼?什麼時候?”昕然聽到小溪這樣說以後並不震驚。
“你還記得那次我們三個和他一起吃午飯嗎?”小溪歎了一口氣,“那次午飯以後他就經常給我發消息,我一開始並不回複他,但是後來覺得他很可憐......”
“可憐?”昕然聽到小溪這樣說,不禁好奇起來。
“嗯,”小溪停頓了一下,看著昕然繼續說到:“他陸陸續續跟我說過他以前的事,也沒有提過要跟我單獨見麵,所以我後來漸漸就不怎麼防著他了,偶爾會回複他,鼓勵他。”
“他需要你鼓勵嗎?”昕然一臉不可置信,“我跟懷真打探過劉澤然,人家家裡有的是錢,自己成績又好,他需要什麼鼓勵?”
“家庭環境,他跟我說過他父母的事,他好像就是把我當成一個樹洞,說了很多他的煩心事。”
“對男人心軟等於自殺啊我的好姐姐。”昕然皺著眉說道。
“後來寒假前,你走了以後他給我發短信說在寢室樓下等我,”小溪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我想著大白天的,寢室樓下見麵也不會怎樣,就下去了。”
“那天我走了以後你不到半個小時左右就走了吧。”昕然努力回想著那天的時間。
“嗯,差不多。”小溪也開始思考起來。
“那也太巧了,”昕然拍了一下桌子,“放學後不找你,剛好我走了以後找你,時間這麼巧?”
小溪看著窗外思索著。
“後來呢?”昕然追問道。
“後來就沿著操場那邊走了一會,司機打電話給我了,我就回去拿行李走了。”
“我覺得有點蹊蹺,”昕然邊說邊翻著短信,看小溪短信發送的時間以及自己父母過來接自己的時間,“我走了以後你在學校待了20分鐘,就走了。”
“那天下樓劉澤然把他手套給我了,我車子來了以後他就直接走了,手套現在還在我這呢。”小溪說著歎了一口氣。
“後來有再見麵嗎?”
“嗯,開學第一天,他說要見我,我想著把手套還他,所以就見了。”
“晚上?你說給你媽媽打電話那會兒?”昕然一臉驚訝。
“嗯。”小溪很抱歉的看著昕然,“我不是有意瞞著你的,他短信裡給我說的那些,也許真的是他不想讓彆人知道的家事。”
“那天晚上有發生什麼嗎?”
“我還手套給他的時候他很生氣。”
“所以手套沒有還成?”
“嗯。”
兩人坐在那,各自思考著,沒有說話,過了好一會兒,“為什麼每次那幾個女生也能準確的堵你呢?”
昕然像一個偵探,前前後後的思考著細節。
“第一次去班裡堵你的時候班裡有哪些人在?”
“沒幾個人,就第一組有幾個女生,嗯,就是今天那兩個女生,阿雅好像也在的。”
阿雅是小溪的室友,平時跟小溪和昕然接觸的不多,昕然思索著,“不應該啊,那天我記得我走的時候阿雅也在的。”
“你彆瞎想。”小溪知道昕然在猜測什麼。
“可是不然為什麼劉澤然和那群人對你行蹤這麼了解呢?”
“那她也不至於說給兩撥人通風報信吧,”小溪深呼一口氣,“我也不至於讓誰這麼費儘心思吧。”
昕然知道小溪的家庭可能並不是一個圓滿的幸福家庭,但是怕小溪為難,具體情況也沒有問過。
“你今天早上呢?真的跟劉澤然出去了?”昕然不相信小溪會跟劉澤然單獨出去,可是心裡卻也打鼓。
“不是,”小溪笑了,“是我的一個朋友。”
昕然看著小溪笑的很甜蜜,就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那個你喜歡的男生?”
小溪趴到桌子上,雙手托著臉,“不知道。”笑嘻嘻的說著。
“說呀。”昕然來了興趣,坐下來搖著小溪的肩膀央求道。
“那你不許跟懷真說。”小溪坐直了說道。
“我保證誰也不說。”昕然一臉正經。
“他叫宇森,他是跟我一起長大的一個朋友,我們在一個鎮上讀完了小學初中,他高中轉去x市讀了。”
小溪看向窗外更遠的地方,“我們家在鎮上有很多不好聽的流言,鎮上的人很喜歡討論我家的事,我很怕聽到那些。”小溪說著,眼眸低垂下來,“每次放學的時候他都會跟我一起,但我們不說話,我不敢跟他說話,怕嚇走他,我一開始以為他可能隻是想問我那些流言是不是真的,隻是好奇我家的事而已。”
“後來呢?”昕然牽著小溪的手問著。
“後來我發現不是,有些同學在背後說我的時候他會過去製止他們,他每次路過我家門口會進去坐在那裡陪我,有時候就幾句話,但我就知道他是沒有惡意的。”小溪說著就笑了。
“後來,我家每次有些爭執的時候,他也會在那裡陪著我,我家的事他也沒有到處說過,他也不會追著我問那些事的來龍去脈。”小溪腦海裡想著宇森,緩緩的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