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靠窗的書桌上一盞台燈開著,房間很昏暗。懷真將小溪和昕然的對話跟父親說了以後,懷真父親用力捶了一下書桌嘴裡罵道“畜生!”懷真坐在一邊,雙手肘撐在膝蓋上,低著頭不說話。
“真是畜生!”懷真母親低聲罵著走進來,“自己女兒都嫁人了,怎麼還能對這小姑娘下得去手。”懷真母親走到懷真邊上坐下。
“具體動沒動手不知道 ,不要亂說。”懷真父親坐下說道。
“懷真,你要跟她倆多說說,看能不能聯係小姑娘的父母,轉學最好了,”懷真母親歎了一口氣,“繼續在這學校,真是擔驚受怕的。”
“那今晚就算了?”懷真一雙眼睛漲的通紅。
作為母親,懷真母親此刻十分明白兒子的心情:“算了?算了小姑娘怎麼辦?白白受的屈辱怎麼算?”
“不算又怎麼做?一沒證據,二沒有真的動手,”懷真父親眉頭緊鎖,“就算抓去了他三言兩語也就狡辯了。”
懷真雙拳緊緊攥著,現在回想起教學樓樓梯口看到昕然的樣子,就恨不得立馬衝出去將李密狠狠教訓一番。
“在學校裡,一般也不會出事,不要再讓她跟班主任單獨接觸好了。”懷真父親思索了一番說道。
“按理說是的,以後像這樣人少的晚上,就不要去教學樓了,不要給心懷不軌的人一點可趁之機。”
“這樣對昕然不公平。”
“懷真,我知道你的心情,可是我們不是昕然的父母,我們也不能強硬要求她跟父母說明這一切,要求她轉學。”
“哎,說了以後父母什麼態度還不好說,萬一再跟......”懷真父親沒有說下去了。
懷真知道父親說的是張藍冰父母。自己冷靜下來覺得父母說的有道理,便點點頭說到:“以後再去辦公室我陪著她好了。”
“我兒子果然長大了。”懷真母親一臉笑意看著懷真,“快洗洗睡覺去吧。”
懷真跟父母親道了晚安後就出去了。懷真母親走到丈夫麵前,懷真父親攬手將其抱在自己右腿上,“怎麼,兒子一走你就開始不老實了。”
懷真父親將頭埋進她的胸口,“阿琴”輕輕喊了一聲後便沒有說話。阿琴是懷真母親的乳名,她用手輕輕理著這個男人的頭發,“紮的我下巴疼。”嗔怪道。
懷真父親聽了,將臉抬起來,借著月光看向阿琴一張溫潤的臉頰,一把將其躺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攔在阿琴的腰下,吻了下去。兩人在月光裡輕輕的吻著。阿琴看了一眼書房外麵,傳來一陣水聲,懷真臥室在二樓,樓梯在浴室旁邊。確認懷真不會來這裡以後,便將自己的身體交由眼前的男人。
月光下,他們的呼吸聲越來越大,兩人的眼神漸漸迷離,看著阿琴緋紅的臉頰,懷真父親一手在其光滑的皮膚的上撫摸著。
“我想到了我們的女兒。”阿琴在懷真父親耳邊輕輕的說著。
“嗯,我知道,我看到她們的第一眼也是。”說罷,伸手拿起阿琴的睡衣蓋在阿琴身上,抱起阿琴站起身往房間去了。
第二日一早,小溪醒了以後見昕然還在睡,便輕手輕腳起床下樓了。樓下懷真母親正在做早飯,小溪走到廚房門口,懷真母親聽見腳步聲回過頭看到了小溪。
“阿姨”。
“昨晚睡的怎樣?”
“嗯,睡的很好,昕然還沒醒。”
“那就讓她多睡會兒,洗漱用品我拿在衛生間了,你先去洗漱吃早飯吧。”
“好,謝謝阿姨。”
懷真母親看著小溪的背影,欣慰的笑了。
“媽,”懷真這會兒下了樓,見母親對著小溪的背影發笑,“一大早這麼高興?”
“今天起的這麼早啊。”
“是啊,媽你今天氣色真好。”
懷真母親白了一眼懷真,便低頭嬌笑著進了廚房了。
“爸一大早就走了?”
“你爸昨晚忘記跟你說了,他今天出差。”
“哦,多久啊?”
“明天下午就回來了,”懷真母親說著便端出雞蛋,懷真連忙上前幫忙,“下午我開車送你們。”
早飯後,昕然還沒有起,小溪放心不下便上樓去看看,懷真也起身跟著。房間裡,昕然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窗前。“彆凍著了。”小溪拿著毯子上前將其裹住,關了窗戶。
“吃點早飯吧。”懷真站在房間門口說道。
昕然搖搖頭,也不說話。小溪跟懷真對望了一眼,“我們去樓下走走吧。”小溪看著外麵的陽光漸漸明朗起來,對昕然說道。昕然點點頭,換上衣服兩人跟阿姨說了一聲便出門了。
懷真母親站在門前看著兩個小姑娘遠去的背景,看的呆住了,“媽?”懷真從背後輕輕抱著母親,“你怎麼了?”
懷真母親伸出手撫摸著懷真的臉,“我在想,如果你妹妹還在,也快這個年紀了。”
懷真抱緊了母親,“我既是你兒子,也是你女兒。”
懷真母親笑了,“你快跟著吧,差不多時間了帶她們回來吃午飯。”
“嗯,”懷真鬆開母親,走到門前,“你不許一個人瞎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