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訟忽然抬頭看向何煜知。

“我還是不懂，為什麼不能叫老板娘上來先幫她擦了傷口，我們再來給她治病。”

何煜知一愣，顯然沒想到這一層。

“叫老板娘上來，看到你在搗雪蓮，你猜，他會不會把你綁到鎮中心的柱子燒死？又或者，把你綁去雲闊山上的那個聖殿，讓你接受聖女的處置，雖然最後都是難逃一死的結局。”

“那……”

“我是大夫，男女的身體在我眼中也不過是一個軀體，無論是三歲女童或是八十歲老太在我眼裡都是一樣的。”

柳訟低著頭搗著藥咕噥說道：“三歲的小孩子和八十歲老太看了肯定沒什麼啊，要是十幾歲的黃花大閨女怎麼辦？”

“你再廢話，我就讓煜知把你帶出去。這小姑娘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我是不會有你那些齷齪念想的。”

柳訟正欲反駁。

就聽到慕容無相倒吸了一口涼氣的聲音。

原來是慕容無相剪開了小姑娘的衣服袖子，看到了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被驚到了。

“好惡毒的心思，竟然對一個小姑娘這般殘忍。”

慕容無相咬牙切齒道。

慕容無相第一眼看到這個小姑娘就知道她氣血極虛，但她衣服上沾染到的血汙都是滾下雪山時的磕傷擦破傷，斷然不可能讓她氣血虧損至此的。

直到看到這些針孔，慕容無相才想明白，這小姑娘氣血雙虧不是因為體質虛弱，而是被人放了太多的血！

這麼密集的針孔，想來是某種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