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怨怨 為免群臣動怒,朝堂動蕩,還……(1 / 2)

“精彩,真是精彩!”看了半天戲沒有說話的蕭景叢,冷笑著拍手叫好。

柳真真被嚇得才回過神來,急忙跑到蕭景叢身旁,跪在他腳邊低聲啜泣著,儘顯媚態,蕭景叢安慰似的輕撫她的頭頂,理順她的頭發。傅雲姝冷眼瞧著,柳真真仿佛是蕭景叢精心豢養的一隻用來取樂的貓。

二人平白無故跑到她的宮裡演上一出這樣的戲碼,她看的厭煩,神色不耐地說道:“陛下若是心疼,就回貴妃宮裡好好安撫一陣吧。”

聞言,蕭景叢揚手示意柳真真退下,偌大的鳳陽宮正殿一時隻剩下傅雲姝與蕭景叢兩人。

“朕還以為皇後已經被磨平棱角,成了大齊皇宮中的籠中鳥。可今日這般教訓貴妃,還真是讓朕又看到了當年傅家大小姐的氣派啊!”

蕭景叢譏諷道,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玩味,“普天之下,能讓心如止水的傅雲姝如此大動肝火,也隻有沈驪了吧。”

想當年他與傅雲姝還濃情蜜意之時,傅雲姝唯一一次和他翻臉,就是因為蕭景叢在世家子弟麵前,言語不當下了沈驪的麵子。過去了這麼多年,沈驪依舊是她的逆鱗和軟肋。

傅雲姝蹙著眉,嗆聲道:“說咱倆的事,你提沈驪做什麼?”

蕭景叢起身,慢條斯理地撫平衣衫上的褶皺,不疾不徐的開口,“沈驪這毛頭小子待你還真是好,他在西境私自屯兵,日日叫囂著要回京見你,現如今竟還敢公開威脅朕!無旨不得回京,他這是要造反嗎?”

言畢,將西境的一遝奏報甩到傅雲姝眼前。

傅雲姝抬眼看去,隻一眼她就認出了那字跡,飄逸不羈,這些軍報出自沈驪之手無疑。早些年,她便勸他好好練字,他一直不肯,字也寫的越來越狂妄。

隻是現如今這份不規矩的字跡,她看上去卻格外順眼。傅雲姝貪戀的一份一份看過,數十份軍報,寥寥數語,說的都是一個意思。

如若皇後有難,沈家三十萬騎兵,必不會坐視不理,誓要踏破汴京城!

傅雲姝小心翼翼的將軍報折好,望向蕭景叢,看到他氣急敗壞的樣子挑了挑眉,好以整暇地問道:“蕭景叢,你當年誆騙我的感情,以拿捏傅沈兩家的時候,可有想到會被反噬的一天?”

蕭景叢聽到這話,麵容猙獰,怒喝道:“朕乃九五之尊,怕什麼反噬?”

傅雲姝冷眼瞧著蕭景叢撕破溫潤如玉的偽裝,暴露出自己奸佞小人的真麵目,悲從心中來。

她十八歲那年在昌平郡主的生辰宴上,初次見到從蜀地回京的蕭景叢,那時他還隻是一個賤妾所生的不得寵的三皇子。她以為他是個溫潤有禮的端方君子,情竇初開的年紀,她將一整顆心都撲在了他身上。

儘管父兄阻攔,家裡長輩勸誡,她也還是不管不顧,轟轟烈烈的愛了一遭。傅沈兩家沒了法子,隻得耗儘全族之力助他登皇位,收失地。

最後傅雲姝如願以償的鳳袍加身,嫁與他為妻,卻沒有過上一天安生日子。蕭景叢登基後,傅明靖和沈驪被迫遠離京城,駐紮在北境與西境,而傅雲姝也終在與各路寵妃的爭鬥中,耗儘了對蕭景叢最後的真心與愛意。

念及往事,傅雲姝難掩心中的厭惡,罵道:“蕭景叢,我當時怎麼就瞎了眼嫁給你了?”

看著傅雲姝鄙夷的眼神,蕭景叢似是讓人戳到了痛處,他快步走上前去,捏住她的下巴,冷笑道:“怎麼?後悔了?後悔也晚了!你終是嫁與我為妻,辜負了沈驪對你的一片真心!”

蕭景叢不喜歡她看自己的那種眼神,就好像是在打量一件看不上眼的物件。憑什麼有的人生來就是天之驕子,他卻是血統不明,不受待見的皇子?

在蜀地行宮裡受儘奴才的白眼,他縱橫謀劃十餘年才得到回京的機會,堂堂正正的做人。明明已經登上了皇位,卻還是洗脫不了借女人上位的汙點,甩不掉眾臣的暗諷和譏笑。

蕭景叢恨恨地看著傅雲姝,隻要她死了,這一切都可以結束,沒有了舉世無雙的賢後,百姓與大臣才能看見他這個坐在龍椅之上的皇帝!

傅雲姝覺得蕭景叢就是那亂吠的瘋狗,她本不願多做分辯,可事關沈驪清譽,她還是皺著眉耐著性子解釋,“我與沈驪青梅竹馬不假,他比我小三歲,我一直視他如親弟,你若要編排我也該換個人。”

“好一個青梅竹馬,視如親弟!”蕭景叢譏笑。

蕭景叢的無理取鬨磨沒了傅雲姝對他的最後一點耐心,再多看他一眼她都嫌臟。

傅雲姝拂開他的手,闔上眼,問道:“蕭景叢,你今日來,不會就是想探討我和沈驪是什麼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