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生依然常來。
有時候是在學校花園,有時是在圖書館,有時是在食堂,操場,有時甚至出現在我的教室外麵。
我已開始以為,涓生是學校裡新的老師。但是,似乎並不是這樣。
有時有學生或老師與她擦肩而過,卻像沒看見一樣。
我想我隱約的猜到了什麼。暮落白應該也猜到了。但是,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吧。有些東西,心照不宣就好了。更何況現在,我、暮落白和涓生,我們三個,是朋友。涓生,是沒有惡意的。
天台的風吹得很暖。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今天總算是一個不下雨的陰天了。
天台上有一個廢棄的桌子,不知道是誰把它放在這兒的。我和暮落白坐在上麵。暮落白在看《傲慢與偏見》,而我則是呆呆的看著涓生。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會覺得,僅僅是看著涓生的樣子,也會是一種享受----涓生的臉龐,真是太完美了,簡直是不屬於人類的完美。有時看著涓生,甚至會覺得涓生的臉龐上會洋溢著溫柔的光芒。
真奇怪,明明是沒有下雨的天氣,涓生卻打著一把白色的傘。那把傘對她好像很重要,涓生總是寸步不離身的帶著它,不管是下雨還是晴天。
涓生站在天台的欄杆上,轉過身問我:“青瓷,你相信前世今生嗎?”我愣了一下,沒想到涓生會突然說話,反應了幾秒才回答:“我……我不知道……”
涓生對我展露出一個溫柔的笑,說了一句:“真好。”然後,又轉了回去,繼續眺望著。
我被涓生的一句“真好”弄糊塗了,這有什麼好的嗎?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