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雞全部浸沒在水中能裝水,按按雞頭能從雞喙處噴水。
有趣的小東西,但怎麼也不該出現在白銀之刃軍團長的浴室裡。
就在這時,浴室門被突然拉開。
一道水流從小雞口中噴出,不偏不倚落在來蟲的胸口。
上將大人脫了白色的軍裝外套,隻餘一件薄薄的白襯衫,水流射得很準,如同早有預謀,恰巧就到了那一點上。白襯衫被濡濕,內裡沒有內襯,很快顯出一片肉色,甚至還有那一處激|凸。
夏歌的笑凝固在臉上,捏著小黃雞的手開始發抖。
他怎麼看西澤爾臉上的笑容都想要殺蟲。
“我來送個衣服,卻沒有想到還有驚喜”
夏歌的臉色又紅又白變個不停,“那你也不能隨便進來!雄雌授受不親!”
“你看上去很喜歡我給你準備的小玩具。”
西澤爾直接走進浴室,將衣服搭在架子上,背對著夏歌將濕透的襯衫褪下,雕塑般肌肉線條流暢的蜜色背肌瞬間占據了夏歌的全部視野。
“我記得你不是這種寡廉鮮恥的淫|蕩雌蟲!”夏歌臉漲得通紅。
“我記得,我們仍然是法律確定的伴侶關係。更何況,你身上的哪一處,我沒有見過?”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不懷好意的勾引。
“流氓……”對上刺頭軍雌,伶牙俐齒的夏歌也被堵得說不上話。
不知為何,夢中那燙到指尖的體溫再一次侵入夏歌的腦海,他不受控製地回憶起夢中的、過往的,某些不能言說的片段。
他好像要吻自己,好像要……
然而幻想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西澤爾隻是取了一條浴巾給自己重新披上,這讓夏歌鬆了一口氣,看來西澤爾不至於色令智昏。
“不過,雄主也應該履行相應的義務了”
許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夏歌抬起了頭,如同被鬨鈴驚醒般從幻想中脫身。
某些殘酷的記憶讓他的心臟冷靜下來,他忍不住有些譏諷地說:“什麼義務?流放的義務?”
西澤爾半蹲,揉了揉雄蟲柔軟潮濕的發絲,有些愛不釋手,“據我所知,你在荒星遭遇□□未遂後,就有嚴重抑鬱傾向,當地政府沒有給予雄蟲足夠重視,才導致了你的精神崩潰和逃離。這是官方的失誤,你有什麼過錯?不僅要處罰辦事不力的官員,更要給予你豐厚的補償。”
夏歌怔在原地,內心翻江倒海,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表情,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幻聽了。上一世……上一世可從沒有人對他說過這些話,更沒有人為他開脫,隻有一雙雙推手,將他推向懸崖。
他下意識否定自己,“我可是犯了叛逃罪。”
西澤爾不讚同地搖搖頭,“你在精神崩潰時做出的選擇怎麼能定罪?更何況,你是一隻雄蟲。”
“不是平權了嗎?怎麼還搞性彆對立那一套?”
“我們拒絕不公,不代表忽視差異,拋卻特權,雄蟲向來是弱勢群體。”西澤爾的話滴水不漏,如同最冠冕堂皇的演講詞。
夏歌有些崩潰,他總感覺這樣莫名的洗白讓他上輩子遭的罪成了個笑話,他有些承受不住這意外之喜。
他快哭了,“那你呢?你難道就不恨我了?”
西澤爾掐住夏歌的臉,溫熱的指腹陷入雙頰的肉裡。
夏歌感到刺痛,偏頭想躲開。
“當然恨……”
恨他如孩子般的天真殘忍,因為好事者的教唆慫恿就將他的心意踩在泥裡;恨他的如風般的難以掌控,而多智者最厭惡事情不按自己的計劃發展。
夏歌,成了他輝煌一生唯一的變數和軟肋。
不知為何,夏歌聽到這句話,突然安了心,他都唾棄自己這種受虐心理。
他這麼驕傲的人,厭惡他才是正常的。
然而西澤爾話鋒一轉。
“但更愛。”
轟隆一聲,一道驚雷在夏歌心裡乍響,四肢百骸,無一不被震得酥麻。
有什麼搞錯了……
一定錯了……
你既然喜歡我,為什麼要設局害我!
你既然喜歡我,上輩子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夏歌想對西澤爾大喊大叫,如瘋子一般傾瀉自己的不滿,想狠狠撕咬西澤爾,嘗到血的腥味,但他卻如啞巴殘廢一樣一言不能發一動不能動。
過於強烈的情感衝擊讓夏歌渾身顫抖,再加上這幾天的奔波勞累,身體和精神的疲憊到達頂峰。
他眼前一黑,就這樣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