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回去太晚,果然被看門大爺狠狠的叨嘮了一頓。二人出現在舊校舍門口的時候就看見看門大爺站在大門口背著手,臉拉得老長。
“都幾點了!你們在外邊兒睡橋洞得了!”看門大爺雖然年歲已高,但聲音中氣十足,震得人甚至有了地麵都在顫抖的錯覺。路陽光隻能低著腰陪笑,說著下次再也不敢了,沒等青峰跟看門大爺道歉便拽著他往公寓裡鑽。
看門大爺看著二人的背影:“下次就給你們鎖外邊兒!”大爺一邊嘟囔著一邊鎖了大門:
“最近外頭可不太平,聽說有殺人犯呢。”
深夜的大學城,紅藍色交替閃爍的車頂燈照亮警戒線圍起來的牆角。在這片大學聚群的市區外圍,這種平時不會有人來的角落多得很,而且基本都沒有監控。
“是附近的大學生。”穿著白衣的法醫撿起地上沾著粘稠的血液的學生證。
而那學生證的主人,垂著頭坐在牆角,肋骨幾乎從胸口翻出來。很明顯,他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不像是野獸,腹部和頸部都沒有傷口,胸口處是致命傷。”
看著那處猙獰的血洞老警察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令人作嘔的血腥味蔓延在空氣裡,當了這麼多年的刑警,他還從沒見過這麼奇怪淒慘的屍體。
“你老家來的親戚還跟你住在一起啊?”
雖說是暑假,但大學城裡有著各種各樣的理由留校的年輕人依然是不少的,比如路陽光的田徑社團的少年們。路陽光請了假不用跟練,但是今早不知為什麼社團突然通知要路陽光也到新校區集合。
路陽光咬了一口快要融化的雪糕,和青峰兩個人坐在新校區體育場的樹蔭下的長椅上。
他給青峰換了自己唯一的一件襯衫,長發高高的束起,看上去莫名有一種導師的氣質。如果戴上眼鏡的話就更像了。
社團的學長a跑了兩圈也湊到樹蔭下麵偷閒,坐到路陽光的身邊:
“話說路路你聽說了沒,昨天晚上隔壁大學好像有殺人案什麼的。”
舊校區公寓離新校區有一段距離,在來的路上看到了不少的警察,隔壁的大學也被警戒線圍了起來。
“聽說了,來了不少警察呢。”路陽光靠著青峰,他身上涼涼的氣息在大太陽底下顯得更舒服了。
因為昨夜的凶案,新校區外出的人也少了很多,基本除了社團揮灑汗水和青春的社員就沒有什麼人了。
學長a說道:“聽說可慘了,那個同學胸前都被挖掉了,噫~”
說著學長a打了個冷顫,仿佛屍體就在他眼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