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莫凡伸出手【那給我錢……(2 / 2)

莫凡無意間發現聶德陽有寫日記的習慣,而且把日記本藏在花盆的下麵。

時安走過去,看了看畫,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拿起花盆,倒有一瞬間感慨於它的重量。花盆是塑料的,照理說,應該不會是這個重量的。花盆被布圍著,聶德陽說,這樣花就不容易被凍。

時安把布扯下來,就看到花盆下部有一條縫,時安這才覺得受了聶德陽的騙。

打開那個縫隙,看見了一本筆記本。厚厚的,已經寫了大多半的。

時安第一想法是趕緊放回原位。這是聶德陽的隱私。但好奇心總是占領第一位的。

時安總覺得,隻要看了這本,他就能解決和聶德陽的問題。

打開第一頁。

【今天我被人欺負了。我打不過他們。他們嫌棄我不配為alpha,說我太弱了。我不是弱。我隻是不想和他們那樣而已。我隻是想安靜些。我希望有一束光,就像黎明前的黑夜,總希望能有一束光照在自己身上。然後,他來了。時安。】

【我喜歡時安,我喜歡纏著他。但他好像不喜歡我,對我冷冷淡淡的。】

【我第一次握住時安的手。歐耶!】

【時安今天不高興,他爸爸好像嫌棄他是個omega,我學著爸爸哄我的樣子哄著他,‘你就是你。’我從地上摘了一朵小紅花,遞給他。他笑了。】

【艸,今天時安把我從課堂上踢了出去,討厭,不過出於情義我還是沒有出賣他。】

【竟然有其他alpla圍在時安身邊,這怎麼行。我都給他們陰陽怪氣跑了】

【明天情人節,要不要去和他表白?激動激動】

【今天,我沒有和他一起過情人節。有人給他送花了。】

【這幾天我沒有特意去找他,我好想他。】

【他今天把我堵在廁所裡了,好霸氣,我喜歡。ps:他是喜歡寧遠的。】

【時安可能會出國。】

【哦麥迪嘎嘎,我竟然將時安標記了。我說要不要在一起,他竟然同意了。隻是他在哭。應該是不願意的吧。】

【我們結婚了!】

【……】

【我今天原本打算真正告訴他我喜歡他的,可是。我聽到了他和彆人講話,他說他喜歡了一個人好多年,那個人還送了花給他。那個人就是寧遠。我可能真的做錯了。】

【席子然,額造,這犢子算計我。不過該說不說,時安的助理說的不錯,沒有人喜歡比自己弱的人,人都是有慕強心理的。還有,時安也是喜歡比他強的。】

【……】

【王八犢子莫凡,啥也乾不好,我這一大把弱骨頭還得替他去送外賣。】

【好累啊,我越來越覺得我和時安配不上了】

【累,累死了,死吧,都死!】這是最新才寫上去的。

這些日記有長有短,有的甚至是一句話的事兒,但都是關於自己的,無一例外。

把東西放回原位,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審視地看向莫凡。【你看過了?”】

【怎麼可能,我也是有操守的人好叭。】隱私這東西還是不要隨意看了,萬一寫了點啥,再被人殺人滅口就不值當了。

時安方才隻注意聶德陽了,卻沒有發現莫凡在收拾行李。【你要出去?去哪?】

【我找到住處了,所以就不麻煩聶德陽了。】莫凡正費力的把自己的鞋子塞到行李箱。

【彆是因為我吧,我沒關係的,你可以繼續住在這的。】時安不想讓他居無定所。既然誤會解開,那就更沒必要讓他搬走了。

【你人不錯,給我衝杯咖啡吧。】莫凡衝著時安笑。

莫凡看著時安正在衝咖啡忙活的背影。說道:【時安,你的信息素是酒味的吧。偏偏聶德陽一滴酒都不能沾。他又沒有喝酒,他怎麼會醉呢?又怎麼會突然易感期呢。又恰巧不巧正好你在旁邊。會不會太巧合了些。】

莫凡見對方衝咖啡的手都停頓了片刻。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直到現在,也隻有莫凡一個人看出了事實。所有人都以為是聶德陽的錯,就連當事人也這樣認為。既然所有的人都那樣認為,那為什麼還要關心真相究竟如何呢!

時安拿著咖啡向莫凡走過來。【你想怎麼樣?】時安收起了友好,直覺莫凡要是真的喜歡聶德陽,那倒是個強硬的對手。

莫凡笑著從時安的手裡拿回咖啡。【我沒有彆的意思,你們小情侶之間的把戲,我才不關心。時安,你很厲害,有樣貌,有能力,有手段。雖然不知道你是怎麼眼瞎看上聶德陽了。他又沒錢,又沒錢的】見時安皺起了眉頭,忙轉開話題,【不過,長得還算剛毅,聶德陽和你鬥,那得連苦茶子都得輸進去。指不定還要感謝你讓他這麼涼快呢。】

時安想起來那個畫麵,彆說,還真有可能。

莫凡說:【時安,你可彆太容易就被他拿捏了,也要考慮考慮利害關係。】

時安笑道:【你還沒有喜歡的人吧,遇到喜歡的人,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莫凡一幅早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的樣子。【行,不過,時安,你有的時候,需要示弱。並不是說,你故意在他麵前說你有多慘多慘,而是需要讓他明白,你需要他。你需要他的幫助。】

見時安低頭思考著什麼,知道他這是把自己的話聽了進去。

【我走了。】

時安:【你去哪住?用不用我給你錢?】

莫凡不知想到了什麼,笑出了聲【那倒不用,我的房主可是有錢的主。】

時安挑眉,這才明白過來,莫凡是找到有錢的人了,額,包養他的金主。

聶德陽送完了快遞,沒有按例回家休息一小時。找到了自己的車,打開車的後座,躺了進去。聶德陽甚至連呼吸都不想,好累。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累,更是思想上的。

他知道,時安對他也許有感情,但僅僅是信息素依賴而已。

或許自己真的不應該耗著時安。聶德陽將手機關機,將自己徹底交給黑夜。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給予自己精神上的支持也是有限的。一旦力氣耗儘,所有悲觀情緒便會一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