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在小霏身邊一起考軍校?簡直癡心妄想。
夏痛苦的表情和慘叫給章雨打了一針興奮劑。他兩眼發出暴虐的光,興奮得渾身的血液開始沸騰。
下一個拳頭就準備把夏紀這張惡心人的臉砸到血肉模糊,讓他滿地找牙!
夏紀咬緊牙關,
卻並沒有等來另一波疼痛,取代而來的則是章雨呼在自己脖子上的熱氣。是玫瑰夾雜著煙草的氣味。
一股惡寒從頭澆到了腳後跟。
上次下著雨,章雨沒有聞到,這次…看來沒那麼走運了。
夏紀也不知具體在懼怕什麼,心裡本能的升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強忍著腹部的疼痛,夏紀勉強抬眼,看見章雨挑起眉斜著眼看自己,甚是驚奇。
脖子還被章雨一隻手鉗著,耳邊停著的拳頭有了下一部動作,拳頭張開指尖摸索到了夏紀的唇邊。
心臟崩裂炸開似的鼓動吸走了全身僅剩的力量,夏紀不爭氣的抖成了篩子。
“動什麼,給我看看!” 章雨乾脆鬆開了夏紀的脖子,改用雙手固定住夏紀的頭。
夏紀沒能抵抗住章雨手指頭的力道,上下顎脫力,嘴被生生掰開來。竟見章雨一臉探究的觀察起來,老半天過去章雨也沒鬆手,他臉上越來越糾結了。
這特麼是買驢呢還是挑馬呢?無語之餘夏紀心跳逐漸恢複規律,身體也不抖了。
“ng你ka麼。。噶看 哈?…”
眼看夏紀口水都要留出來了,章雨多少也有結論了就把夏紀頭往牆上一懟撒了手。
“還以為就你這樣兒的也他媽能分化成A?嚇我一跳!”
聞到信息素的情況下,第一性彆為男性基本就是A了。現代藥物控製下,平常光憑那麼一點點信息素味道彆說什麼讓人欲罷不能了,連基本的是A是O都夠嗆能分清。
夏紀力量見長,聞到那股茉莉花味的時候還真以為這小子也是A了。。彆說什麼花果香這類的一定是O啊,香型分類第二性彆最不靠譜了,這一點玫瑰味的章雨比誰都清楚。
“原來他媽的是稀有動物,這種不健全的東西遇見一回就夠夠了,他媽讓我遇見兩回…”
後麵變成了自言自語。對章雨來說,打Omega和打女人沒什麼區彆,男O他媽還趕不上娘們呢。
章雨瞬間失去了繼續揍人的興趣,眉毛扭在一起又似笑非笑的:
“我說段世霏怎麼老護著你,你倆還他媽惡心巴拉膩膩歪歪的。哎呦嗬,原來是個小O!倒挺合適你的…不隻他媽欠揍了,還他媽欠C奧!”
邊說邊著貼近夏紀的耳邊:“他Cao你Cao得爽麼?”
宰了他!
“特麼嘴放乾淨點!” 關小霏屁事!
夏紀腎上腺素飆升也顧不上疼痛,鉚足勁兒咣當一聲一頭撞上了章雨的額頭。
紅著眼睛大聲嘶吼道:“老子特麼不需要誰保護! 老子特麼今天就乾死你個垃圾! 去死!”
撞完喊完有些頭暈,夏紀腳下略踉蹌。
章雨也嘶的一聲吃了痛,但看著夏紀一副羞憤難當的表情,並沒有理會他的挑釁。這麼好玩的事怎能不拿出來溜溜?
“不是我說,你今兒個怎麼又落單了?不會是他玩膩你了吧。”
接著又咄咄逼人的伸手抬起夏紀的下巴,小聲嘀咕道:
“咱們之間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我也不是仗著是A就欺負你們O的人。要不這樣夏紀,你呢就像個O的樣子開口求我Cao你,今天就放過你怎麼樣啊?”
夏紀倒吸一口寒氣:莫不是把這玩意兒的腦子撞壞了?
頭暈的勁兒過去了,立刻撇開他的臟手。以前怎麼沒發現章雨是個這麼讓人反胃的東西,還越長大越操蛋。
又想起之前他去騷擾女生的事,明白了章雨就是誠心惡心自己,
看特麼誰能惡心得過誰!
夏紀調整了氣息,一雙狐狸眼眯的狹長,抬起下巴輕蔑的看著章雨,悠悠道:
“我才真沒看出來,到底是誰口味重?你還有這嗜好?喜歡男人屁股?”
說罷目光滑落,伸手作勢放在了章雨的腰帶上。
章雨驚得後退一大步,仿佛踩到了狗屎一樣一臉被惡心壞了的表情。
夏紀借機上前一步,騰出蓄力空間後,一膝蓋磕在章雨肚子上,
又趁他彎腰的空檔繞到章雨身後,就要使出小霏教的那招用手臂勒住了這個垃圾的脖子!
壞了,
以章雨的身高夏紀望其項背,手臂鎖根本不緊!
手腕處的疼痛讓夏紀鬆了手,章雨蠻力扯下夏紀的手臂後就轉過身來。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夏紀腎上腺素進一步飆升,右腳向斜前方上前一步,同時把右肩迅速插到斜前方章雨腋下,
咬緊牙關一轉身,屁股往後使勁一頂,
一個碩大的身軀便在空中畫了個粗壯的弧線,
章雨結結實實被一個過肩摔摔到了堅硬的水泥地上!
地上人急眼了一骨碌翻身要起來,夏紀也沒敢鬆懈,
沒等他完全爬起身來,夏紀又使出全身力氣從後方鎖住了章雨的脖子,一腳踹向他的膝蓋,成功把人給踹跪了。
“你來啊。”
夏紀憋著一口氣在章雨耳邊咬著牙低吼著。
“有種你特麼來啊!”,左手抓著右臂把人脖子錮得更緊了。
被絞住大動脈,任是專業選手都拗不過這個寸勁兒。
章雨脖子後仰著被夏紀按在地上一動不能動,臉紅脖子粗的發出斷斷續續的喘息和嚎叫。
夏紀手臂不夠粗,隻能壓住大動脈而不是呼吸道,感覺章雨掙紮得越來越弱。莫名有股快意盤旋而上,不知淩駕的快感還是成就感,
夏紀從沒像現在這樣,感到過自己也可以是強大的。
但沒多一會兒夏紀便條件反射的鬆開了章雨。小霏說過,不能一直壓著大動脈,時間長了會致人休克
此時腎上腺素退去,夏紀感覺胃部已經是翻江倒海,絞痛萬分,
喘息著開始意識模糊起來。
不知是頭腦不清楚了,還是因為進入了夕陽黃金30分鐘,天空的顏色變得擁擠,且異常鮮豔,
恍如隔世。
章雨緩過神後立刻鎖定了夏紀,一臉難以置信的同時他又惱怒得渾身發抖牙齒咯吱直響,
也顧不上什麼狗屁第二性彆了,變身被逼急了的野獸,
轉身掏出一把折疊刀向夏紀撲過去…
“哐當” 一聲脆響。
一把小小的瑞士刀從章雨的指縫間滑落,是金屬碰撞水泥地的聲音,
冰冷的麻木過後,肩膀處傳來鑽心的劇痛。
章雨發現手臂被什麼人從身後扭住了。
背後響起冷冽的嗓音:
“再動,胳膊廢了。”
身後高大的人影說著踩上章雨的肩。
“不動! 我不動。” 章雨還沒站起來,又跪了回去。
“以後也不能動。”
“好好好,以後我都不動他,不動他!…啊---------------!”
胡同裡響徹章雨雄厚的慘叫聲。
看來,秦暮指的是那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