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就像條大尾巴似的跟在身後,夏紀無奈停下腳步回過頭:
“哎我說,分頭行動效率高啊。”
看著秦暮欲言又止的樣子,夏紀有點心累:
“除了剛剛咱出來的櫃子,這房間裡再沒有能藏人的地方了。應該不會有什麼工作人員扮的凶手突然跳出來的。”
剛剛蹦出來一女鬼都沒見你動彈一下的,現在這是怎麼了。
秦暮沒有說話,但是貌似遵命開始分頭行動了,夏紀好像看到一隻耳朵趴下去的狼狗,灰溜溜辦“公務”去了。
夏紀甩甩頭驅走那些怪異的聯想,轉念又對人後背提醒道:“對了,注意有沒有照相機攝影機之類的,說不定有凶手的影像。”
秦暮已經在查看刑具那麵牆了,聞言又抬起頭:“剛剛在臥室,為什麼說攝像的人是凶手?”
秦暮居然一直沒懂凶手的作案動機? “既然是情殺,那當然是因為嫉妒啊。”
“嫉妒。” 秦暮生硬的重複了這個詞。
夏紀站起身背對著秦暮,儘量不讓他察覺到讓自己臉上的鄙視:“這種兩男一女的三人組合,其中兩個人談戀愛,剩下的那個就羨慕嫉妒恨了唄。” 這不三角戀標配情節嗎!
不知哪根筋不對,夏紀突然想到老爸和小霏爸媽的關係了,記得他們仨以前是大學同學。
秦暮擺弄著手中的鐵環沒有再回話,應該是聽懂了吧。
“啪嚓” 夏紀聞聲看見剛剛那個鐵環在秦暮的擺弄下打開了一個口。
呃。。要不。。讓秦暮自己套脖子上試試看能不能觸動機關?
秦暮抬頭看著夏紀:“嫉妒和凶手作案有什麼關聯?”
看著這個麵癱,夏紀揉了揉一跳一跳疼的太陽穴。這貨壓根白紙一張,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把到妹子的段位啊?難道這就是小翼說的顏值的力量嗎。。
作案動機得全員了解才能過,秦暮沒理由故意裝不懂吧。。就當推一把豬隊友了,夏紀從秦暮手裡拿過了那個鐵鏈鎖決定就地取個材,因材施個教。
“愛而不得唄,” 夏紀手中的鐵環啪的一聲又合攏,原來是磁鐵的。
想到小霏和梁蟬走在一起的場景,夏紀有一瞬冒出了危險的想法:
“於是通過彆的手法變相得到,比如殺了她…或者用這樣的鎖鎖起來。之後的受害者也是最開始那個女孩的替代品。”
秦暮認真聽著,迅速整合著自己的常識詞典裡人類行為心理的常識模塊。
“給受害者塗上同樣的口紅相當於留下了自己的記號,也是變相占有。”
夏紀不知哪個詞說到了點子上,秦暮茅塞頓開似的終於點點頭。
同時夏紀手中的鐵環啪嗒分成兩半,脫離了鐵鏈。
突然尖銳的警報聲四起,地上同時出現兩個火圈交叉追逐而來,比剛才更快的在地麵摩擦著!
夏紀被追的滿屋亂跑了一陣聽見秦暮叫自己,才看見牆邊兩個發光的方形區域,秦暮已經站進去一個,
火圈進不去方形區域,
夏紀一個立定跳遠,雙腳平穩降落在另一個發光矩形之後,警報聲消失,心跳卻異常吵鬨,
特麼一驚一乍嚇死本少爺了!這次又是什麼!?
正對麵的牆麵震動,緩緩開啟兩個圓孔。
圓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夏紀正要湊近牆上看個究竟。一腳踏出方格後警報聲又響起,夏紀迅速又收回了腳。
“裡麵有一把鑰匙。” 大概一臂的距離,半蹲著也能大致看見洞裡。
兩人伸手夠了夠,手雖然能伸進洞口,但夠不到鑰匙。
有根棍子就好了,夏紀手裡隻有剛剛那個磁鐵環,
“對了,這是磁鐵,你拿一半看看能不能把鑰匙吸過來!”
鐵環一整個是塞不進洞裡的,分成一半就可以了,秦暮手更長。
“再往前,往右一點。。”
夏紀從自己那一端洞口邊觀察邊指揮秦暮調整方向。秦暮配合著,每調整一次方向銀色的瞳仁就向夏紀確認,
專注而沉靜的樣子令人安心。
夏紀大致好像稍微能GET到一點點小翼以同桌視角看到了怎樣的男神光環了。
洞口將將能容納秦暮的手腕進去,他手中的半圓磁鐵已經最大限度靠近了,鑰匙還是紋絲不動。
夏紀讓他維持現狀,自己拿著另一半磁鐵也探進洞去。兩個洞都被手堵上就看不見裡麵了,夏紀隻能最大限度的伸進去然後左右試探。
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鑰匙上鉤了!
緊接著兩個洞口中間列開一條縫,上下兩片分開,露出了一隻銀光閃閃的手銬,
夏紀把左手連帶著手銬抽出來,另一邊銬著秦暮的右手一起出來了。兩個手銬環分彆銬在了一人一隻手上,鎖死了—-
他倆也上鉤了!
特麼陷阱這麼多! 還沒有廁所!差評!
“啊哈哈哈哈! ” 背景男人癲狂的聲音混雜著雜質和尖銳的變調:“我一直可以看著你,永遠不分開,哈哈哈哈。。”
夏紀內心已毫無波瀾,隻要它不突然跳出個什麼東西,區區一點背景音算屁。
“哎…這下要是凶手出來了可要一石二鳥了。”
秦暮沒有搭腔,夏紀也不甚在意這個悶葫蘆,著手乾正事:拿著剛得手的鑰匙,死馬當活馬醫的戳手銬鑰匙孔。
果然行不通。
還沒到時限嗎?夏紀覺得小霏小翼那倆貨到現在還沒被殺死也是太過頑強了。
研究了半天手銬,東張西望的也不見有什麼新鑰匙的機關。
凶手不是說要永遠在一起嗎?那凶手到底哪裡涼快去了?士可殺,不可辱! 這樣下去豈不是要在和情敵銬在一起狀態下尿褲子了。
夏紀急的一會兒擦汗,一會兒叉腰,一會兒撓腳脖子的,
剛剛一直木在那裡的秦暮也半蹲下來,夏紀才發現自己下意識用了拷了手銬的左手去撓,‘連累了’ 秦暮的右手也掃在了自己腳脖子上。
秦暮的指尖被帶著掃過道那蜈蚣狀的疤痕。
夏紀注意到秦暮的視線,把襪子往上提了提蓋住了傷疤,
“老早以前的疤了,小時候和小霏…段世霏爬樹的時候摔的。” 言下之意小霏這人從小就不大靠譜,所以呀你也沒什麼好惦記的。
剛剛銬上手銬時夏紀就注意到秦暮半露出的右手臂上有條淺淺的粉色疤痕,像是愈合不久。傷口不深不至於是縫針那種,但看著還挺長的一道。
夏紀點了一下秦暮的手臂:“你胳膊上這是怎麼弄的?”
秦暮過電般的縮了下。
呦,這麼嬌氣?碰都不讓碰?怪不得這夏天還沒過就長袖長褲捂得這麼嚴實。
難道上次車上的社死事件多少還是有點後遺症的?
差點忘了這人有潔癖了。
夏紀也沒多言語了,識趣的轉過身和他背對背。反正這樣有什麼風吹草動也好察覺。
“找找看有什麼彆的鑰匙孔,或者這個手銬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