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小河,齊靈真的很想就這麼跳下去,但是他心裡又很不甘,為什麼痛苦都是自己的,自己都還沒有享受過人生,真的很不甘心,以後自己一定要組成一個幸福的家庭,絕對不會像自己親生父親一樣讓家庭支離破碎,自己以後一定會擁有一個幸福的家,自己也一定會好好守護那個屬於自己的家。
這時齊靈想起了一個女孩子,回想起第一次見麵,回想起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齊靈在河邊又哭了好一陣,終於擦乾眼淚回到理發店。
返回理發店後,齊靈的媽媽看見齊靈紅潤的眼睛,猜到通話一定不順利,便也沒再多說什麼,隻是讓齊靈先回家吃飯。
理發店離家不遠,齊靈沿著馬路往家走,前方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踩著單車從前方駛來,這人正是呂叔叔,應該是剛下班正在往家裡趕,呂叔叔看到齊靈後停下來問道:“你跟你爸爸打電話聊了些什麼?”
齊靈壓住心裡的悲傷,回答道:“沒什麼呀,怎麼了嗎?”
“唉,你爸爸猜到是我把他手機號碼給你們的,打電話過來把我罵了一頓,還說讓你以後再也不要聯係他了。”呂叔叔歎了一口氣說道,看著齊靈的眼神透露出一絲心疼。
齊靈頓時覺得眼睛發熱,還好他強忍住了哭意沒有在他人麵前哭出來,強裝鎮定地說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唉~~~!”呂叔叔歎了一口氣便騎車離開了。
齊靈很想哭,但他卻沒有哭,因為路上有很多人,小時候的他很愛哭,動不動就掉眼淚,一點委屈都受不了,可是從現在開始,他再也不會輕易地在他人麵前掉眼淚,實在忍不住了也隻會自己偷偷藏起來哭,再也不輕易地讓彆人看見自己脆弱的一麵。
齊靈像沒事人一般回到家中,奶奶正在做飯,弟弟在睡覺,至於齊靈的繼父則在外麵工作,平時要個把月才回來一次。
齊靈的奶奶脾氣很差,似乎是不喜歡小孩,做事的時候經常會罵罵咧咧,讓齊靈聽到很難受,但也沒辦法,不過她倒不是偏心,因為連她自己的親孫子她也沒有什麼耐心。
吃完飯以後,齊靈用餐盒給齊靈的媽媽裝好飯送往理發店,齊靈的媽媽一年四季都是讓人送飯,不忙的時候還能立馬吃上口熱乎飯,忙起來的話要過很久才能吃上飯,那時候微波爐也不是家家都能有的,很多家庭彆說見了,聽都沒聽說過,所以齊靈的媽媽經常會吃冷飯。
齊靈媽媽的辛苦齊靈很清楚,之前父母還沒離婚的時候,齊靈的爸爸經常外出打工不在家,可回來的時候不但沒有錢,還欠上一屁股賭債,齊靈媽媽不但要賺錢養育齊靈,還要替齊靈的爸爸還債,到後麵齊靈的爸爸甚至連家都不敢回,齊靈永遠忘不了小學一年級的時候,債主帶著一車人把齊靈一家人堵在門口要債的情景,不過好在對方沒有過於為難齊靈母子,隻是隔三岔五就會跑到齊靈家要債。
也是從那以後齊靈過生日再也沒吃過生日蛋糕,倒不是媽媽不給齊靈買,而是齊靈親眼看到了蛋糕有多貴,所以騙媽媽說蛋糕不好吃,以後自己過生日再也不要吃蛋糕了。
後來,齊靈的媽媽為了能幫齊靈的爸爸還債也外出賺錢去了,家裡就剩齊靈和外婆兩個人相依為命,外婆沒有工作能力,但是為了能緩解齊靈媽媽的壓力,平時就在外麵撿廢品,而齊靈會騎單車,有的時候就會幫外婆一起拉廢品。
媽媽和外婆的辛苦齊靈都看在眼裡,也正是受到媽媽和外婆的熏陶,齊靈這輩子對女人都是溫柔以待,彆說動手打女人或者罵女人,就連大聲吼叫都幾乎沒有,除了對一些過於蠻橫不講理的女人。
把飯送到理發店以後,齊靈為了不讓媽媽追問通話的細節便跑到外麵去了,一個人來到室外台球桌上坐著,這是一個報廢的台球桌,桌布已經完全損壞,露出了裡麵的大理石,現在已經成了學生們圍在一起寫作業和玩樂的場地。
這時天已經全黑了,齊靈還沒從傷心的情緒中走出來,就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台球桌上。
突然,一道光來到齊靈地身邊,譚嬌來了,這讓齊靈那顆被傷透的心得到了一絲溫暖。
“今天這麼早?吃過飯啦?”為了不讓彆人看出自己的柔弱,齊靈強裝鎮定,率先開了口。
但譚嬌沒有直接回答,仿佛看出了齊靈的不對勁,歪著個腦袋,雙眼盯著齊靈地眼睛問道:“你怎麼啦?”
齊靈心裡一酸,宛如內心的柔弱被人看穿了一般,內心深處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差點就哭了出來,但是他可不想在譚嬌麵前掉眼淚,於是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我沒事啊。”
這種謊話自然是騙不了任何人,但譚嬌也沒有追問,而是故意轉移話題,跟齊靈閒聊了起來。
宛如是上天在故意製造機會一般,今天沒有任何小夥伴來找齊靈玩,也沒有任何人打擾齊靈和譚嬌的獨處,兩人就這麼愉快的坐在一起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