滅門 葉滄瀾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出……(1 / 2)

葉滄瀾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出了一趟門,回來後……家沒了。

跑……瀾兒……

快跑——!!!

葉滄瀾噴出一口血霧,跪倒在雪地裡,腦海中的不斷閃過爹爹被殺時的景象。

今天本該是個熱鬨的日子。

宗門裡上上下下都在準備著他們寶貝少主的及笄禮。少主是掌門大人與夫人唯一所出,如掌上明珠,萬般寵愛。

掌門說了,他們千影門如今也是九州有頭有臉的大派,在祈州當地更是威聲遠揚,名震四方,少主的成年禮必得辦得盛大隆重些,越熱鬨越好!

四下正是喜悅又忙碌,而他們的少主卻在無人注意的角落悄悄翻牆……

“嘖,聞蕭然…你使點勁兒啊!我…上不去!”葉滄瀾半個身子探出圍牆外,一隻腳搭在牆頭,另一隻腳懸在半空,費力的將身子往上拔。

她這個姿勢實在不太好看,還很累。

聞蕭然是門派中的弟子,雖比葉滄瀾小,但到底是個男孩,麵對托起少主嬌臀的艱巨任務,幾乎是咬著牙硬撐,等到好不容易把少主送上去,他的一張小臉兒已經熟透了。

葉滄瀾蹲在牆頭朝他看了一眼,嘖嘖搖頭:“你練功偷懶了吧聞蕭然?就這點兒功夫把你累的臉紅成這樣,本少主有那麼重?”

聞蕭然連忙搖頭,緊張的都結巴了:“不、不是!是、是……”

葉滄瀾聽的一團糊,扭著眉打斷:“行了行了,什麼是不是的?我先下去,你上來,趕緊的!”

說罷,她轉頭看向早已在圍牆外等候的葉溫玉,笑著朝他招了招手:“溫玉!”

葉溫玉是葉滄瀾十歲生辰的時候,她的掌門爹從黑市買回來的奴隸,原是想安排在門中當個雜役,卻被葉滄瀾看見,當作禮物給要走了,此後便在葉滄瀾身邊當起了貼身侍從。

“來,慢點。”葉溫玉握住葉滄瀾的手,小心翼翼的把人從牆頭抱下來。

“真該死啊,怎麼感覺這牆變高了?”葉滄瀾叉著腰,有些鬱悶的歪頭目測。

葉溫玉輕輕笑著,帶著點兒無奈和寵溺:“少主這幾日外出的確實過於頻繁了些,掌門有所察覺也是必然。”

“哼……”葉滄瀾不高興的撇撇嘴,轉而催促起了才爬上牆頭的聞蕭然。

待他一躍而下,三人便向著市集而去。

千影門在祈州最繁華的地帶,出了宗派隻過一條街,便是祈州最大最熱鬨的市集。在整個九州,唯有祈州不設宵禁,市集在夜間也依舊營業,稱之為夜市,且祈州的夜是要比白日裡還要繁華喧鬨的。

葉滄瀾最是愛晚間出來玩兒的,有時甚至會整晚不歸,常惹得葉掌門擔心。後來,掌門便不再讓葉滄瀾隨意外出,小少主這才開始翻起了牆。

今兒晚上有及笄儀式,葉滄瀾是肯定出不來的,葉溫玉便說白日出來逛逛也好,小少主覺得不錯,於是白日正午的就拉著二位跟班出來逛了。

白日裡人少的多,三人並排走在道上也絲毫不覺不擁擠。

葉滄瀾快步走到二人前麵,回身看著他們,小手一揮,豪氣的拍了拍胸脯,“今兒是本少主生辰,你們隻管挑,本少主送!”

葉溫玉看著她的樣子,掛在臉上的笑意越發深,葉小少主彆的沒遺傳到葉掌門,但是擺闊的樣子,這父女倆卻是如出一轍。

隻是葉滄瀾生的好看,膚白勝雪,五官俏麗,把夫人的容貌優點吸收了個遍,在陽光下揚起眉眼的樣子,光彩而靈動,不似葉掌門有些許憨厚。

“多謝少主!”聞蕭然笑的有些傻氣。

三人每到一個攤販都要停下挑選一番,有時也會分頭行動。不過多時,二位跟班手中已經大包小包滿滿當當,隻有葉滄瀾悠閒的走在前頭,拿著一柄折扇愜意的扇風。

路過一家酒樓時,葉滄瀾好似聽見了爭吵聲,停下腳步,站在門外觀望,裡頭卻好似打起來了,打的還挺凶,人群烏泱泱的從店裡跑了出來。

這酒樓是葉滄瀾常來的那家,她與店裡的老板夥計都挺熟,沒事的時候總是會來照顧一下生意。

這時,店老板看到了人群後的葉滄瀾,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眼前登時一亮,趕忙跑到葉滄瀾身前躬身施禮。

“見過葉少主!少主……還請少主幫幫忙吧!否則我這店真要開不下去了!”

“怎麼回事?”

店老板歎了口氣:“是兩位外州來的客人,都要店裡的上房,可上房隻剩下一間,誰也不願意讓,就動起手來了。”

葉滄瀾了然的點點頭,吩咐聞蕭然和葉溫玉二人就在此地等候,自己先進去探探情況。

葉溫玉不放心,忙攔住她,說要同她一起。

“你倆人都湊不出一隻手來,彆去給本少主添亂。”葉滄瀾說完,合上手裡的扇子,瀟灑的撥開人群走進酒樓。

才剛踏進一隻腳,一道強勁的風刃朝著門口劈過來,葉滄瀾神色一凜,迅速側身閃躲,堪堪避過。

“搞什麼?打的時候能不能看著點兒?傷到彆人怎麼辦!”

正在激烈打鬥的二人,同時回頭,看見忽然闖入的葉滄瀾,神情錯愕的停了手。

店內已經一片狼藉,葉滄瀾都難以找到下腳的地方,再看那兩人,分彆立在二樓左右兩邊的遊廊上,可見她們也知這樓下是打不得了。

瞧著似乎是兩位女子,一個身著紅衣,手執長鞭,另一個白衣翩然,琵琶半攬,二者皆以輕紗覆麵,看不清容顏。

葉滄瀾屬實沒想到,竟是兩位姑娘在打架,還打的這般凶猛!

紅衣女子率先開口,語氣頗為傲慢:“你是何人?”

葉滄瀾一聽便知這是個不好對付的主,笑了笑,把話拋回去:“你又是何人?”

“你管我是誰!”

“對啊,你管我是誰。”

紅衣女子惱了,從二樓一躍而下,揚起鞭子就朝葉滄瀾揮過去。

葉滄瀾長眉一挑,

這就生氣了?

剛要出手,清脆的琵琶聲響起,一道藍光帶著湍急的音律如劍般衝向紅衣女子,瞬間將她震到數尺之外。

白衣女子緩緩飄下,仿佛彌漫著仙氣,她腳步輕盈的走到葉滄瀾身邊,一開口,嗓音溫柔如水。

“沒傷到你吧?”

葉滄瀾愣了愣,忽而笑彎了眼:“當然沒有。”

白衣女子柔柔點頭:“那便好。”

“你們是一夥的?竟然敢偷襲我!”紅衣女子氣憤無比。

葉滄瀾抬手打斷:“哎哎哎,你們的恩怨可彆帶上我!我隻是來請二位出去打的,你看看人家的店子都被你們砸成什麼樣了?人家生意還做不做了?”越說越義憤填膺。

紅衣女子偏過頭 ,“哼,與我何乾!”

“廢話,當然得賠啊!”葉滄瀾無語得白了她一眼,想了想,忽然話鋒一轉,“你不會……賠不起吧?”

葉滄瀾故作輕蔑的上下掃視了紅衣女子一眼,搖搖頭,癟癟嘴,最後鄙夷的輕笑了一聲,但就是不說話。

果不其然,一係列動作做下來,紅衣女子像是受了刺激,生氣的喊道:“你瞧不起誰呢!”而後一把拽下腰間的錢袋子發泄一般的砸過去。

葉滄瀾手一伸,穩穩接住,忍著笑說:“這不就行了嘛,你們也彆打了,祈州的酒樓多的是,何必為了這點小事兒鬨得不痛快。”

她略一思索:“嗯……這樣吧,你們消消氣,這地兒被砸成這樣也住不了了,我找人帶你們去安頓,食宿都記在我賬上。”

二人沒想到葉滄瀾如此豪氣。現下卻是平複下來,同意了葉滄瀾的話。

從酒樓出來,葉滄瀾把紅衣女子賠的錢交給店老板,自己又貼上了些,讓老板將店子重新修整修整再營業,而後便吩咐聞蕭然把東西先給葉溫玉,讓他帶紅衣女子找個客棧安頓。自己則領著白衣姑娘去了另一個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