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美的音樂響起。在場的人結伴而行,在舞池中間跳起歡快的舞蹈。
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出現了一個傭人的身影,她手上拿著一件深紅色的鬥篷。
露西走進秦深,說:“國王,你該出現了。”
眼前人身形一頓,動作僵硬的接過鬥篷。鬥篷穿上後,秦深的身上帶著一股屬於威廉的威壓。
他們簡直一模一樣!
露西想著,下意識向公爵往去,隻見公爵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就好像,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公爵靠近朝陽,拿出那個精致的懷表,不由分說的塞進去。
朝陽眼神逐漸渙散,身體卻還在動著,朝站在最高處的秦深走去。
還有一個。
公爵笑著抬起眼,看向一臉驚恐的李彆。
“噓~學會閉嘴哦。”
李彆發不出聲音來,看向公爵的眼神滿是害怕。
“警告!執行者不得傷害執行者!警告!”
這是李彆昏迷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此時世界發出一條通知。
“任務一,找回世界執行者已完成,請執行者李彆前往世界出口等候。”
公爵輕嗤一聲,拎起李彆離開宴會廳。
城堡逐漸模糊,像被一層黑霧籠罩,黑霧侵蝕,城堡腐爛不堪。
路上的房子沒有一絲光亮,所有的居民像安排好的一般,早早進入沒有痛苦的夢鄉,隻有象征權利的城堡還有著亮光。
教堂,裡麵隨處可見的玻璃壁畫,講述著一個故事,正中央上方,被一塊帷幕遮住,看不清外麵月光。
威廉等候已久。公爵隨便將李彆扔到一個角落就開始笑著和威廉說話。
“哦~今天真是激動的一天啊。”
“俞,他會回來嗎?”
公爵笑意更盛,而威廉的眉頭卻緊鎖著。
公爵沒有回答威廉的問題,隻是說:“帶我去見見你那位愛人吧。”
夜色愈濃,路上無言。鐘樓裡,公爵繞著那副棺材轉了幾圈,想伸手把裡麵人的的紗布摘下卻被威廉抓住。
“他不喜歡被外人觸碰。”威廉冷冷的說,將公爵的手臂甩開。
“好吧,我靜待良辰。”公爵搖頭,不甚在意。
登上種樓的最高層,公爵向下看著那不動的時針,吹了一個帶著挑逗意味的口哨。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公爵回頭,看見穿著黑色鬥篷的秦深站在眼前。
*
舞會,秦深有意識的看著麵前的朝陽,朝陽笑的幸福,身邊的人都誇著郎才女貌,在阿諛奉承。
好不真實的感覺,這些人好煩,一個個像蠢貨。
秦深控製著移動身體,無濟於事。意識逐漸模糊,身上的紅色勾起了秦深的意識。
記得,是俞昧為自己披上的黑色鬥篷。
秦深猛然清醒,看向角落抱著鬥篷的露西。露西已經垂著頭,不過手上向秦深遞上了那件黑色鬥篷。
*
月光照在公爵臉上,像是汲取著月光而生長的精靈。
“俞昧,你想乾嘛。”秦深說。
公爵,不,應該是俞昧。
俞昧沒有回答秦深的問題,而是轉換話題問:“你是誰?”
“我是秦深。”
俞昧的臉上茫然一瞬,不過也是轉瞬即逝。隨即說到:“你像是我的故人,不過時間到了。”
話畢,鐘樓的時針突然走動。鐘樓發出巨大的轟鳴。
第一下鐘聲。
俞昧抬起臉,笑的一臉無辜。
“show time。”
“一。”
月光忽的消失,大片的烏鴉向鐘樓飛來。整個王國被烏鴉籠罩,像是世界末日的到來。
“二。”
俞昧笑著向後栽去,秦深伸手,卻沒有觸碰到俞昧的一片衣角。
那片彆在胸前的烏鴉羽毛也墜下,閃異著血光。
秦深向下看去,被掠過的烏鴉遮住了視野,等烏鴉散開,地上卻沒有一個人。
聲音還在繼續,每一聲鐘響都伴隨著俞昧的聲音。
“三。”
秦深也跳下鐘樓,疼痛的感覺沒有席卷全身,而是昏昏沉沉的失去意識。
俞昧出現在鐘樓裡,很顯然,威廉有點不耐煩。
“時間到了,開始吧。”俞昧笑著開口。
威廉沉默著看了一眼彈在棺材裡的愛人,附身,吻上了愛人冰冷的唇,隔著一層薄薄的紗。
在死去的愛人麵前獻祭,隻為他回來。
俞昧看著威廉的動作,毫不憐惜的拔出匕首,往心臟處狠狠的捅去。
威廉嘴角滿出鮮血,染紅了紗布,綻開暗沉的鮮花。
以威廉為中心,地麵上出現了暗紅色的紋路,像極已經乾涸的血。俞昧將牆上的火把往地上一扔,鐘樓燃起熊熊大火。
地上的紋路越發清晰,與火焰融為一體。
俞昧念著神秘的語言,地上紋路愈發的耀眼了,烏鴉嘶啞的聲音像是為這場儀式狂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