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臨安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這天災是如何消失的,臨餘也皺眉思索。
恰巧飯時,三人一同落坐用飯,吃飯時,臨餘看見景元手上的傷口,眉毛一皺,心疼道,“你的手怎麼了?”
臨安抬頭一看,隻見景元手上一道大大的傷口,他頓時吃不下去飯了,湊到景元身邊小心翼翼的捧起他的手,滿眼心疼的在上麵吹了吹,“疼不疼?”
景元:“……不小心刮傷了,不疼。”
可以說都快愈合了,不仔細盯著看都發現不了。
臨安和臨餘還是滿臉心疼之色,兩人像是比拚演技一樣,片刻間,就有一人心疼的落下淚來,仿佛景元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一樣。
這種怪異的氣氛下,景元隻匆匆吃了幾口就離開了,他走後,臨安也收回了眼淚,得意的望著臨餘。
臨餘捂臉不忍直視,他的主體怎麼這麼傻?!
“行了,我看我們還是找找對方的人吧。”
說起正事,臨安神色也變的正經起來,“我還沒問你,你在龍脈發現了什麼?”
臨餘猶豫了一下,說道,“我發現龍脈多了一條。”
“怎麼可能?龍脈隻有一個,隻有真假,怎麼會多?”臨安不相信,可說話的人是臨餘,他也有微微的動搖。
他和臨餘雖然互相看不順眼,但大事上他們是一體的。
“我也是第一次見,”臨餘歎氣,他望向景元消失的地方,麵上冷笑,“想要那個位置的人很多,保不準是有人更改了龍脈。”
臨安唇線微抿,眼睛眯了眯,回道,“那也要看看他們夠不夠格。”
飯後,臨餘一臉不舍的被臨安打發出去調查事情了。
臨安追到景元寢臥,景元看見他,放下了手上的書,撩起被子等著他。
臨安心一下子軟了,暖的發燙。
第二天,天災之事在朝上引起了一片嘩然,朝臣更多是讚揚陛下天德護佑,才沒有讓天災成形。
尤其是京城也有一些膽子大的人,瞧見那風眼中的金色巨龍飛舞,隻當是真龍降下保佑百姓。
能被稱為真龍天子的也隻有皇帝一人。
天災之事過後,朝中無事,景元也過了些悠閒日子。
傍晚,紅霞漫天如火熾烈,景元麵前擺著一托盤,上麵是繡坊繡製的鳳袍,一開始他是讓她們做男式的,隻是臨安心急,他就讓她們先完成這件女式鳳袍。
景元知道臨安身體的尺寸,讓繡娘們修改了下,現在成品在他眼前。
景元摸了摸鳳袍,唇線緊抿,不知怎的他總有種悲傷的感覺。
遠處,臨安悠閒自在的過來了,他一眼就瞧見了鳳袍,沒等景元開口,他自己就拎起來在自己身上比了比,驚喜道,“真合適!”
言罷,他期待的看著景元,眼神閃閃發光,“是要立我為後了嗎?”
景元的傷感頓時變為無奈,“要立後需得你以女子之身入宮,不若你等等,等我坐好這皇位,光明正大立你為後如何?”
“你會怕群臣?”臨安白了景元一眼,“你就是怕跟朝臣們解釋麻煩,都是一群老頑固!”他暗暗罵了一句。
“女子就女子!”臨安一拍桌子,“從今天起,我就是臨安的妹妹——臨佳。”
景元:“……那安王……””
“讓臨餘替我,”臨安大手一揮,豪氣的很。
他跟景元商量明天立後的事,卻不知第二天一切都變了。
早朝,景元說起了立後之事,話語間對臨安的妹妹多有興趣,然而臨安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一邊反駁說他沒有妹妹,一邊又急切的往外看,看起來有些焦慮。
景元以為他不舒服,早早的退了朝,打算等他來時問問何事。
然而他等了一夜,從不缺席的臨安竟然不來了。
上朝的前一個時辰,景元心裡擔心,直接出宮去尋他,然後他看見了臨安正抱著一名女子調笑,雖沒看見那女子的容貌,不過聽那銀鈴的笑聲也知道其美貌。
景元站在窗前,聽著屋內的歡聲笑語,眉眼沉凝如冰雪。
上朝,景元看著精神煥發的臨安,眼神暗沉。
回到家,臨安摸了摸自己下頜,有些奇怪道,“陛下今天看我的神色有點不對啊,”總感覺冷嗖嗖的,他還有一種莫名的心虛讓他不敢和陛下直視。
餘娘輕移蓮步,所過之處香氣縈繞,她嬌笑道,“或許是陛下後宮沒有美人,羨慕王爺呢。”
如果景元在此,就能發現這餘娘的長相與他相差不大,赫然就是一個女版的景元。
“也對,”臨安喃喃自語。
餘娘輕輕扶著臨安,還未觸到就被臨安躲了過去,她看了一眼落空的手,眼中閃過一絲嫉恨,以前也是這樣,他從不許任何人碰他,可是憑什麼不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