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溫處在城市的邊際,不說發展的很好,但也不算太差。
新年到了,大街上掛著紅彤彤的燈籠,路燈上麵也掛著。
因為不是城市。
四處洋溢著喜氣,鞭炮聲四起。
乒乒乓乓。
爆竹聲中除舊年。
這個除夕夏至和姥姥在家裡是吃的餃子,吃完就在一起看春晚,看到了淩晨也就去睡了,很平淡,很平常。
清晨零點的時候,夏至手機上所加的好友一個個的都在卡點發新年快樂,夏至順著空間一個一個往下的看,然後一一點讚。
翻到江隨發的那一條的時候,她的手指停了停。
最終還是點了一個讚,並評論了一句:“新年快樂”
做完這一切,夏至收起手機,起身看了一眼窗外,此時小鎮上麵還燈火透明,家家戶戶的燈還亮著的。
她起身洗漱好,然後就去睡了。
春節期間大概大家都很忙,忙著走親戚忙著掃墓。
夏至一家卻不忙,夏建國還在的時候,家裡偶爾會來一些人拜一下年,但是現在他不在了,也沒什麼人了,也都漸漸的淡去了交往。
還好家裡不太冷清。
元宵佳節到來,預兆著春節的結束,這一天平凡的小鎮裡麵發生了有史以來的一件大事情。
那天夏至和姥姥一起出門買材料做湯圓,市場上麵很熱鬨,個個嘴裡都在說一些八卦和消息。
然而有一個人說:“你們知道嗎,咱鎮上一個旅店出人命了!”
一個大媽嗓子扯得很高,疑神疑鬼的說:“是啊,可憐那家老板喲,這下店都要垮台了,碰上這種事,真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可憐喲,造孽。”
有個人不滿,然後對著大媽說:“乾了啥事情你就說呀,咱們又不知道,哪裡又會知道他可憐了?什麼事情你要具體說。”
大媽邊選材料,然後邊說:“就昨天晚上,旅店老板看春節快要結束了,然後就回店裡麵去了,開始開張營業,一進店,就聞到一個怪味,特彆的臭,他以為是什麼東西放爛了,就沒管,也沒在意,挨個挨個的去檢查房間,不檢查還好,一檢查不得了,檢查到最後一間的時候。靠近最後一間的時候,他就發現不對頭,味道特彆的濃了,然後他就想的是肯定是這一杆的東西出了什麼問題,一打開門人嚇個半死。”
大媽又提高了嗓子說:“哎喲,你們猜怎麼啦?!”
旁聽的人特彆無語:“大媽,你要說就說吧,彆賣關子了。”
大媽左看看右看看,然後說:“裡麵死人了!!!我和你們說你開門進去,旅店老板他就看見一個渾.身.赤.裸的一個女的,被藏在窗簾後麵,他拉開窗簾的時候,被嚇了一大跳,趕緊撥打了110,他店裡麵沒發生什麼啊,怎麼讓他碰見這種事了,現在警方還在調查哦,結果還沒出來,應該過幾天就出來吧,那女的也是可憐,這大年過年的就死了,都發臭了,可能早就死了,都快有一周了才被發現,死的也不瞑目啊,還被人把衣服扒光了的,不知道乾了什麼造孽的事情。”
旁邊的人聽完特彆的震驚說:“咱們這小鎮還從來沒碰見過這種事情,現在還是第一次遇見,可能結果會出的有一點久了,畢竟人都死了好久了,也不好調查。”
這時又有人湊過來你一句我一句的說:“在談論那件事情嗎?那件事情我知道。我和你們說啊,那女的叫陳什麼來著?哦,對,叫陳桐雙,就住咱們大橋旁邊的老小區裡的那個女的。”
有人說:“她啊???!!!我記得她好像是賣的呀,哦,也對,死在旅館嘛,還光著身子的,可能是賣的時候出人命了?”
大媽說:“原來是那女的死了呀,死的好啊,死的好,早就看不慣她了,多大把年紀了還去賣,這人就是不知足,她老公這挺好的,她什麼活也不乾,白養她,卻給彆人戴綠帽子,不守婦道,賤人長相,乾的事也見見不得人,周圍團團轉的鄰居沒一個喜歡她的,現在就這樣死了,居然都沒人覺得很惋惜,唉,果然是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有的人說:“聽說她好像是在接待顧客的時候,當天接待的人太多了,接待到最後一個的時候,體力不支,撐不住就一命嗚呼了,那個被服務的人見這情況就很害怕,把她藏在了窗簾後麵,就逃了,現在人還沒找到呢。”
大媽聽了都震驚了:“哎喲,我活了這歲數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你彆說這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種情況呢。”
後麵再說了什麼,夏至就不知道了,買好東西她們就回家了,路上姥姥也聽了這件事,聽完隻是輕輕地說:“人各有各的命。”
春節完,開學如期而至。
春季的到來流行著流感,在這種時候,學校竟然要求走讀生要住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