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看似堅硬的東西,頑強著,堅守著,護衛著,自己身後的柔軟。然後某一天,被那柔軟,一點一點的剪去與生的聯係,掉入塵埃。消失,湮沒不聞。
初見意莢,是在初二的暑假。地點不是被小說寫爛的什麼星巴克,或是什麼大排檔,隻是在一家乾淨的中式快餐。那天的人很多,費勁很大的力氣才占下了,一個雙人桌。
“請問這裡有人麼?”
我的視線從油燜茄子中抬起臉來。沒來的及咽下口中的飯,於是隻是點點頭,將攤著的盤子收攏了些。
“謝謝。”
不錯,是個知禮的,我心中暗想。仔細打量了下坐下的女孩,皮膚很白,因為室外的高溫,額上有些汗珠,至於衣著,看上去搭配的也挺可人的。然而,也許最美的是她的手,或許是指甲吧,不同與我剪短短,她的是留著的,塗著無色的指甲油,瑩潤且修秀。
然後,斂目低頭繼續。然後,自然,陌生人不說再見。
接下來,她轉學進我們班,我從作業堆中扒拉出我的頭來,打量了會她和她的雙胞胎妹妹意柔,就繼續了我將自己埋於試卷中的行為。——是的,我認出了她,因為她的指甲。然而,對於那是直麵升學壓力,並且寡言少語的我而言,什麼也不是。她似乎也對我興趣無幾,她自有她的圈子,意柔也是如此。
然而這不意味著,所有人都無視於此。或者更確切的說,她們在學校裡很出名。
這其中很多來自於我的同桌“花花”的講述。但的確,我得說,其對於我幾乎乏味而空白的隻剩考試的日子帶來了許多樂趣。